心缘表面无动于衷,心中已然掀起滔天巨浪!

怎么回事,为什么席同化说他自己在这里三年了!

三个月前市面上还有人见过他,不可能认错。

难道说.席同化见心缘傻愣愣的模样,顿时笑了,“他们给我按个什么罪名?

残杀同族?

偷盗丹药?

还是玷污女修士?”

“风雪蝉失窃。”

“哦?

哈哈,手段还是那么的低级。”

他的话语之中极尽嘲讽。

心缘沉默无言。

如果他是真的高同,或许会引起他的兴趣,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

探索一下天齐府的奥秘,飘雪岭的恩怨情仇。

可惜。

他心中想着,忽然开口,“其他人呢?”

心缘这么一出声,显得有些无礼。

席同化却笑了。

“你是奔其他人来的。”

他虽然没说,但是语气笃定。

心缘也不装了,既然到这儿,他就要找到那个人。

找到那个抓走他师兄的其中一人。

“其他人在哪。”

他的语气有些冷。

老人笑了,却不说话。

他就坐在椅子上,椅子上方也没有东西禁锢他,他却不离开。

心缘见他不说,便走到他的面前。

席同化抬起头,对着心缘咧嘴一笑,干瘪的面容,泛黄的牙齿,有股说不出来的恶心。

还有一点点渗人。

心缘不怕,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好久没有小辈敢这样看着老夫了,老夫记得上次这么看老夫的,眼睛已经没了。”

“没了?”

心缘就像是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明知故问道。

满面不信,神情说不出的欠打。

“吃喽。”

席同化好像回味着眼睛的味道,闭着眼睛吧唧嘴回味无穷。

心缘缓缓蹲在他的身前,脸部距离他只有一寸,直视他的双眼。

“你说的眼睛,是什么样的。”

他指着自己双眼,“是这样的吗?”

说不出的欠打。

“嗡。”

眼中的世界变了。

一片血红。

干枯的手掌化为滔天魔爪,直奔心缘的眼睛!

“眼睛不错,老夫好久没见过这样的眼睛了,谢谢你。”

“老夫很喜欢你的礼物。”

席同化狂啸一声,魔气铺天盖地!

“寂灭暗爪!”

他还是有些得意的。

他在被囚禁这么长时间,实力下降的却是不多,除了有些特殊的吃食,便是他自身功法的缘故。

他修炼的乃是中原传来的魔功!

屏息、残躯、圣火、通神。

修炼完这四个阶段,他便成就御神之境。

虽然现在实力大不如前,可虐个息魂境修士不成问题。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高大男子,就是个灵窍境。

还是初入不久。

啧啧,没想到,今日还加餐了。

心里想着,席同化舔了舔干瘪的嘴唇。

就在他等待血水降临的时候,却看见对面的男子笑了。

他心中蓦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咔嚓。”

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一样。

他的喉咙被掐住了!

“老头儿,你那点把戏,就别在我面前玩了,小心玩脱了,给自己的命玩没了。”

心缘捏住了他的喉咙,将他硬生生的提了起来。

席同化捂着自己的脖子,想要掰开心缘的手掌,可是无论使用多大力气,手掌却一点没动。

“怎.怎么可能!

你的修为,你的修为”他满面的不敢相信,根本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居然有这般实力!

随着心缘将他缓缓提起,他华贵的宽大衣袍之下,好似隐藏着什么东西。

心缘将他提了起来,可是他的衣袍太大,下面鼓鼓的很明显是遮挡着什么。

“你在藏什么,让我看看。”

在席同化惊恐的目光之下,他大手一挥,将他甩在墙上。

“轰隆”一声,墙壁安然无损,而他被甩个半死。

他一直隐藏在下面的东西也暴露了出来。

四个夹层。

这个夹层有点像汉堡包。

这个“汉堡包”是由四个人组成,由上到下被席同化摞在一起。

他们的身上满是坑洞,有的流淌着丝丝鲜血,显然还没死,有的不知何时早就没了气息。

心缘瞳孔一缩。

正是其余的四位长老!

二长老是史康安,三长老伏庆,四长老刁天和,五长老睿识道人.最上面的是史康安,他的胸膛全都是血洞,生前似是受了天大的折磨,瞳孔冒血,死不瞑目。

最下面的是睿识道人,早就已经剩下白骨了。

而有着气息的就是伏庆和刁天和。

伏庆没了半边脸,另一边则是累累白骨,这面目渗人无比。

刁天和的天灵盖被削去,四肢也被打断,正在苟延残喘。

“小兄弟,救命!

席同化不是人,同为一门,竟开始食人!”

说话的是刁天和,他见到来人,心中一直紧绷的那根细线终于坚持不住,脸上一把血,一把泪,哭的像个孩子!

伏庆没睁眼,也没说话,好似没感觉到心缘这个人。

心缘点点头,表示知道,便将上面史康安的尸体搬走,将活着的伏庆和刁天和二人,扶着他们靠在椅子旁修习一下。

心缘刚做完这些,刁天和的哭声便传遍四周。

“这个该死的席同化!

没事费要练什么功,这把练吧!

把自己练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不说,现在居然还食人!”

“小兄弟,我们与他已经是多少年的交情,可现在为了饱腹,居然虐待吾等,害死其余长老!

当真是.”刁天和似是想到了席同化的恐怖,瞟了一眼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席同化,咽了一口唾沫。

“灭绝人性!”

心缘却是没理他,而是不动声色走到伏庆身边,开始为他包扎。

“伏长老?

可还好?

是否能坚持下去?”

“无妨,我是这里伤最轻的,你不用管我。”

说着他闭目养神,开始休息。

心缘听罢,没有急着动手,而是拿出了几块碎布,不顾他紧皱的眉头,开始为他包扎起来。

“伏长老,还好吧?”

伏庆不得不承认,这小伙子确实可以。

包扎的手法不仅让人舒服,止血速度也不慢。

他对眼前的心缘顿时来的兴趣。

“你是天齐府的人?

来了多久了。”

伏庆一张口,心缘的内心便是狂喜!

就怕你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