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手指慢慢沿着地图路线移动,判断着对方动手的最佳地理位置。
李花羽挑帘走进来。
她与焦广海轮流值班,就待在陈兵的帐篷外面。
“哥,你的老相好来了。”
陈兵一脸懵逼,老相好是个什么鬼?
还没等他想明白,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席珠珠一身便装从帐外钻了进来。
也不顾李花羽站在一侧,带着全身的热烈,扑进了陈兵怀里。
“你...你怎么...”
陈兵刚问了一半,嘴巴就被热而软的红唇堵住。
如此激昂的温柔,让陈兵渐渐陷入迷糊中,身体不由自主地迎合起来。
百忙中还不忘腾出一只手冲李花羽无力地摆了摆。
李花羽明白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回避,他俩要干点见不得人的事。
可她与陈兵在一起这么多时日,在心中早将他视作家人,或者是藏在心底的男人。
两人一起经历生死,一起哭一起笑,也不止一次睡在一张**。
虽然她不能制止陈兵有别的女人,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眼看两人身上的衣物渐渐减少到不能再看的时候,李花羽才想起该将帐内的蜡烛熄灭,让两人做这事时有点安全感。
她轻轻来到蜡烛旁,吹熄了那朵摇摆不定的火苗。
然后转身往另一支蜡烛走去。
此时,陈兵与席珠珠两人已经纠缠到一起不分彼此。
两人发出的动静,让李花羽耳热心跳,越不敢看就越想看一眼。
李花羽也二十出头的年纪,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或在梦中曾与陈兵缠绵过。
她知道自己的条件长相,与陈兵身边的女子相去甚远,总是自卑心理作祟,不敢在陈兵面前表露半分。
当她灭掉蜡烛,让帐篷内陷入黑暗时,鼻端传来一阵燥热的气息。
她被这种奇特的声音和气息包围着,身体莫名地躁动起来,浑身发热发软,恨不得立刻扑过去,与那团黑乎乎的影子纠缠在一起,全力发泄自己的体力和情绪。
黑暗给了她胆量,李花羽安静地站在角落里,感受着那种**澎湃,忘记了自我。
不知持续了多久,帐篷内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了粗重的喘息声。
空气中的因靡气息更增加了几分。
“陈兵,想我了么?”
“你怎么会在此出现,莫不是偷偷溜出来的?”
“我就是偷偷溜出来的,你敢不敢收留我?”
“你是不是嫌老子死得不够快。”
“哼,就知道你没那胆子,老娘吓唬你的,我是跟随父亲回家省亲呢。”
陈兵顿时释然,他忘了席珠珠是赵良嗣的女儿。
“你好像又胖了些。”
“你喜欢不?”
“肉肉的,很是舒服。”
“这里更肉呢,你来试试,咯咯咯...”
两人说着话,又开始有所动作。
躲在角落里的李花羽心情还没平定下来,再次让两人的声息弄得动**不安起来。
李花羽不知何时,也不知怎么出的帐篷,她斜倚在自己的帐篷外,眼睛看着遥远的夜空,呆呆地不知所想。
焦广海悄悄溜了过来,凑近了她身边。
“嗨,姐在想啥呢?”
“想啥管你屁事。”
她与焦广海厮混熟了,说话也口无遮拦。
“看你发呆呢,想男人了吧?”
见李花羽没理自己,看了看陈兵的帐篷。
“俺猜是想他了。”
李花羽瞅了他一眼。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漂亮的女人?”
“那不废话嘛,难道你喜欢丑男人?”
“可是,我也喜欢那些有能力的男人。”
“男人需要女人的能力吗?”
李花羽沉默了。
焦广海连忙说:“你不一样,俺就觉得陈爷离不开你。”
李花羽眼睛一亮:“为什么?”
“你的能力太出众,这天下的男人都被你比下去了。”
“可是,他还是…”
“那是不一样的喜欢,漂亮的女人只能在**让男人喜欢,而姐姐你却到哪里都会被男人喜欢。”
李花羽依然迷茫。
“不管怎么说,陈爷离不开你,放心吧姐。”
想不明白,她烦躁地挥挥手。
“盯紧点,我去睡了。”
“放心吧姐,还没有人能在晚上躲过俺老焦的眼睛。”
“吹吧你。”
李花羽嘟囔一句,自顾回了帐篷。
刚一进帐篷门,就察觉里面有人,她退后一步,软弓和彩羽箭同时来到手上。
“花羽姐,是我。”
李花羽听出是卞喜儿的声音,身体放松下来。
“喜儿,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卞喜儿压低声音:“姐,他帐篷里有个女人,是打起来了吗?”
“没打起来。”
“可我听着动静不对。”
“哦,两人练摔跤呢,别担心。”
卞喜儿皱眉问:“姐,他好奇怪啊,半夜三更的跟女人练摔跤?”
“他经常自己拉扯筋骨,这次是练双人的。”
卞喜儿撅着嘴:“那怎么不找我们练,还弄个外人过来?”
李花羽有些头疼。
“也许那女人懂得多,摔跤功夫厉害。”
“我和蝶儿摔跤也很厉害,我们俩天生力气就大。”
“行吧,等我跟他说说,去睡觉了喜儿,天不早了。”
第二天一早,陈兵被李花羽拽起来,感觉全身酸软,搭在李花羽身上放赖。
“赶紧起来吃饭了,等人家启程咱就跟不上了呀。”
弄了温水给赖赖唧唧的陈兵擦洗一番,再给他穿戴整齐。
陈兵十分享受,全程都不用自己动手。
早饭被端进了帐篷,一碗白米饭,一盆炖肉,还有一碗汤。
陈兵吃得很快,这事就不用别人喂他了。
谁知刚扒拉了没几口,嘎嘣一声,陈兵咬到了一粒沙子,硌的大牙生疼。
这动静连坐在一旁吃饭的李花羽都听到了。
陈兵皱着眉头:“谁淘的米?”
李花羽也懵逼,起身说:“我去看看。”
陈兵摆手:“算了,出门在外就别讲究这些了,待会告诉他们注意些就好。”
两人继续吃饭。
可是那盆炖肉里,竟然吃出了异物,好像一团黑乎乎的毛发或者是别的东西。
两人被恶心到了,放弃了炖肉,只吃米饭。
可是接下来一碗白米饭又硌了他两次,幸亏之后的咀嚼加了小心,才把大牙给保住了。
李花羽也被硌了一下,心中怒气升腾。
摔下饭碗就跑了出去。
时候不大,焦广海手里提了一个家人走进帐篷。
“爷,都是这家伙淘米做饭的,该怎么收拾?”
陈兵看着匍匐在地,满脸哭哭唧唧的汉子。
“以后注意点,还好没给老子下毒。”
那淘米汉子嘴唇哆嗦着。
“老爷,咱去领的米根本没法淘洗干净,里面全是沙子,如果不是赶时间,一桶米得淘掉大半沙子。猪肉也是洗好放在盆里端了来,直接下锅炖的。”
陈兵去看焦广海。
“不应该啊,按说这么个级别的使团,待遇怎会低了?”
焦广海也皱眉:“爷说的是,待俺过去问问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