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张耀眼的银行卡(1)

在我的思维中,我对女人的感觉已变得非常简单了,简单的没有解释的理由。若非要说出来什么理由,可能便是缘于若干年前,与那个女孩突然冻结的一场弱智的情感经过。

那场情感虽然算不上对我有打击,虽然我知道那是我人生中一段插曲,但我却坚守了以往的想法,那就是除了满足**之外,坚决不陷入男女间的感情。

在许多年前,我一不小心喜欢上了一个女孩。

我用“不小心”这三个字,是因为我觉得那是不应该的。那次喜欢,是我生命中惟一一次比较清纯而虔诚的情感绽放。那个女孩曾经也简单的如同一片刚冒芽的树叶,透出一股新绿的浓浓意味,我在进入她绿色心情的同时,只能感觉她好像很喜欢我。

我暂时只敢用(或者说也只能用)“好像”这个词语,我从来没相信过会有永恒或一尘不变的东西,尤其是感情。我们就在这种相互“好像”的喜欢中,度过了一段最稚嫩和天真的光阴。

最终喜欢战胜不了改变,女孩阴差阳错(应该说是合理性)地嫁给了别人,嫁给了一个比较(那时的眼光)有钱的外地佬,于是我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那时我只知道一个字:钱!

在这个世上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你,父母儿女、兄弟姊妹、亲戚朋友、妻子情人……可是有一样东西不会背叛你,那就是钱。只要你拥有了它,就可以支配它,让它为你服务,为你效劳,做你想做的事。十五岁过后,我把书包抛到了一个收废旧物品的破烂担子里,把那几本破课本换了一包烟,以显示我的长大。

我逃离开了窒息和扼杀我灵魂的学校,离开了那张经常被我躲在课本底下看武侠小说的课桌。我来到了一望如漠的都市草原,从战战兢兢的孩童时代跳变到了挥洒自如,处世不惊的生存状态中。我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温床,找到了内心澎湃的战场……

我去酒店里当过门童,帮富人们提过箱子,接过他们手里递来的一两张湿湿的小费,再拿到吧台里去换酒喝。我在以后的成长中,用小费去**妖姿百媚的小姐,让她们喝下一杯接一杯冒泡的啤酒,并盯着她们流泪的眼睛纵声大笑。

我几乎每天都喝酒,有了车后,就驾驶着它纵横在宽敞的路面。在这个美丽而又温柔的都市,徜徉起我多少无限轻快的心绪。天空是蓝色的,蓝成大片的亲切,大地是光滑的,如女人柔美的肌肤。交错的街面像敞开的胸脯,溶进我极富隐蔽的生活状态。那些流动的人群在我眼里都是爬动的虫子,爬进爬出,操劳而忙碌。而我却是一只懒懒倦怠的猫,得意自己的轻松与幸福,白天睡觉,晚上活动。我从不去感受他人的情绪,我会突然停下车,摇下玻璃冲着漂亮女孩大吹口哨,在她们恼怒的喝斥中加大油门扬长而去。有时我也会藏在密不透风的屋子里,喝着浓香四溢的巴西咖啡,吸着高级香烟,安然自得地摸着纸牌,边看外国的色情片。

去医院之前,我决定告诉一下叮叮,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去。至少当我再次以新的面容出现在这个城市时,我不会因为过于的突然而让他们过于惊惶失措。我叫叮叮陪我去,说万一手术失败了,也有一个朋友做我的见证人。

叮叮开始以为我生病了,说懒得去,又不是女人生孩子,弄得那么严肃干嘛。当他听说我是去做变性手术,惊呆得嘴斜过了一边,像傻了一样。他过来摸摸我的额头,说:“你是受谁刺激了,放着这么多女人不追,要去做变性,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笑嬉嬉地说:“这不空虚得一塌糊涂吗,我都要变得女人了,还追她们干嘛啊,都留给你吧。我还从来没尝过这种变性的味道呢,我要跟她们做姐妹。”

叮叮骂道:“你一辈子没尝试过的东西多呢。老田死了也就死了,怎么你也要死了?”

我大怒,说:“你也咒我死,这么狭隘,你才死了呢。”

叮叮蹦得老高,说:“谁狭隘了,你这副样子不就等于死了吗?我可是大度的很,连慧慧都可以让给你,你说这话还有没有良心?”

提到柳慧慧,我心虚不已,叮叮果然知道这事,他竟也能压抑得住情绪,看来修炼的可以成佛了。我恶狗先咬人,说:“这女人你可要担心点,乱说一通,这不是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吗?我跟老田都是对女人不在乎的,你可别丢了我们的脸。”

叮叮说:“你去死吧,你马上都不是男人了,还想这些干什么呀。”

我堆起一脸笑,打给叮叮一根烟,说:“很多事你不懂,我现在学会了用另一个角度去体验人生,有些事情没真正溶入到其中,就永远不知道这里面的快乐。”

叮叮说:“是的,我就永远也不想体验女人生孩子的快乐,你是幸福了。”

我微微一怔,说:“怎么把这事把忘了,女人不是每个月还有一次麻烦吗,这么说我变成了女人每个月也要这么麻烦一次?”

叮叮开心不已,说:“你都体验去吧,没准做做女人也挺快乐的。”

我犹豫了,这细节还真没想过,光顾着想爆冷刺激方面的事了。变性是要注射雌性激素的,身体特征也应该跟女人一样了。我在想,那个韩国的变性人是不是也有同样的困惑和麻烦,如果没有,那他是真女人还是假女人?不然就成了阴阳人。我可不想不男不女的,看来那个韩国佬比我还变态。我的动力猛然间无踪无影了,这日子要是没了乐趣没了**,还真不是个滋味。

叮叮突然问道:“那女孩子呢,你还没处理掉她?”

我懒洋洋地说:“在我表姐家管吃管喝的,扔那儿吧,我现在没心思理她。你说现在咱们该找点什么乐趣活着呢?”

叮叮并不理我,说:“上次你说你认识那个赌坊的女人,她到底是谁啊?”

我神秘地笑笑:“如果有这么巧合的话,她可是个大角色。”

叮叮再要问什么,我顿住了口,什么也不愿说了,找了个买烟的借口离开了叮叮。我突然很想去弄清楚这个女人背后的故事,我对这女人的兴趣不亚于去做变性手术。我想顺便也把灵灵的事处理一下,总不能一直把这丫头片子搁在表姐那里,日子久了也不是个事,迟早会出麻烦。

抽出一整天的时间,我去了表姐家。把灵灵带了出来,带到外面玩了一阵。游乐园,动物园,甚至附近乡县里的小山小庙。我还带着她去吃了各种风味小吃,乐得她喜笑颜开。我在尽力与她沟通,当我正要跟她提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却抢先问我:“你想套我什么话?”

我乐了,说:“没错,我是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我可不想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为什么?”我愣住。

“不为什么,我们的合作还没有完成,你说话不算数。”灵灵吃着手里的一串烧烤。

“我怎么说话不算数了?我找过你父亲了,他根本不相信你在我的手上,我没法向他提任何条件。而且……”

灵灵在我的停顿中露出了戒备的眼神,说:“而且什么?”

我口气放轻了些,毕竟她是个孩子,我不忍心刺激她。我说:“而且你也没对我说实话,你有妈妈是吗?你妈妈还活着是不是?”

我的话说得很轻,生怕惊动了她。她虽然骗了我们,但她毕竟还小,对我们也没有一点恶意,挺多就是有点淘气。

灵灵噘起小嘴,浓密的眼睫毛往下一垂,盖住了大眼睛,她开始不说话。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忍不住摸摸她的脸,说:“你让我帮你,又不告诉我真相,我可是不了解情况啊。”

“这些情况又不重要。”她嘀咕了一声。

“那什么是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你要帮我。”

“你现在还小,很多大人的事你不懂。每个人都会有错觉的时候,我也有,老田哥哥也有,你肯定也有,是不是……”我想我有必须跟她讲一些道理。

灵灵的小肩膀**了几下,我以为她要哭,她却突然抬起头,眼睛一片明亮,没有一丝泪痕。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向我递过来。

“这是什么?”我问。小说.拯救最后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