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言,我叹世间之道,唯利而忠,你道如何?”这是个事实,却不曾为所想,茫茫无际思之。

“不似你。”虽言其道,不为所想何以是玉蝶,坦**若君子,言不符实,何为?

修仙修道修心,曾想过如此无为而做,日日面对不过掌门师傅的道理,师门弟子的冷眼相对,何为而何不为。

曾言年华易逝,一生韶华为一人,他已去,何还如斯?

欲与年少无知挥别,正视此间所为,情不可动。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情感,乃所愿。

白衣与若儿,更甚此句,何以与第三人?

“冶卿可否想若儿仙子?”你若可忘却前尘,则不会成就现今的白衣冶卿,为何却要如此待玉蝶。

“她乃我所爱,想她是自然,但我更珍惜眼前所有。”若儿代表了曾经,所经历的纠葛伤痛,如今已是物是人非,现今所处乃玉蝶,正因明白此间道理,更能坦然面对。

“修罗栖跃曾对我言,冶卿喜欢玉蝶,昨日芙蓉也与我说道,你喜欢我,为何?”与其一个人苦恼,不若二人将之坦白,是与否总该有个定论。

白衣念为伊人,吹奏所谓何人?白衣如此相待所谓何事,出于何情,可否告之?

玉蝶如漂浮在大海中的一叶方舟,正等待着大浪的来临,是找到救助的大船,还是在大浪中煎熬,等的不过是一句话。

“这便是你苦恼所在?”芙蓉告诉过白衣这件事,希望他能开解玉蝶,若不爱便不要对她深情,若爱请明确的告知,玉蝶心装太多事,不应分心。

白衣自是明了这些,为何深情依旧乃为她,何苦看她迷茫不前,不知所措。

“白衣与若儿仙子情投意合,两人皆经历苦难而不悔,为何对我如此深情?”玉蝶也曾想,若儿是否与之有关,两人之间存在轮回关系。

只是,若是轮回便不可能轮入妖界。

仙界犯错只会将其罚下界从新修炼,以日后大成之时,再解其封印,何以沦落为妖?最后玉蝶否认了这个猜测。

“历经千年,世间早已变幻莫测,感情可否经得住时间的变迁,我素来明了此中理论。心中所爱为谁,自是明了。或许其中你有不明之处,且信我不会负你。”从若儿到玉蝶,其中如此纠葛的一段过程,难以解释,你若忘记,便不可提及。

“如何信?”九血梦魇中你二人情深似海,相离无悔,如何相信会放弃对方,另觅他人?

“白衣冶卿只为雪玉蝶而生。”白衣眼神坚定的望着玉蝶迷茫都眼神,不让她逃避面对。

玉蝶的心如同这片湖,被扔进了一粒石子,然后**起了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好一句白衣冶卿只为雪玉蝶而生,任何女子听了都会动心的话。

白衣仙姿卓越,玉蝶非一日所见,如此完美的人,口中说出如此动听的话,

玉蝶本就初尝被人喜欢的情感,如何能不动心?

如此炙热的情感,对孤寂的玉蝶而言,是如何的珍贵。

“小姐出事了。”白头翁火急火燎的出现,他本不想打扰一对妙人,实属无奈让他不得已而为之。

玉蝶移开视线,清咳两声,恢复常态。

足尖轻点,跃然起身,白衣同时飞身而起,一前一后翩飞之势,画面好似停止一般,让人想将其画入画中,却又不知该如何下笔。

“何事让白头翁如此惊慌?”玉蝶声音依旧,神态依旧,之前的茫然不复存在。

“魍魉山方向黑气涌动,久久不散,七宗炼狱或许生变。”黑气不断向着魍魉山的方向聚集,若非有人运功聚集,黑气如何会久久不散?

雪绯在七宗炼狱,万一遇到不测,后果不堪设想,准备了那么久的事情,难道要发生变故了吗?

“被镇压在七宗炼狱的妖魔,若有这等功力,为何不出?”能够在七宗炼狱聚集黑气,间接等于突破七宗炼狱的镇压,若有这样的能力,岂会甘心被镇压在那里。

“在你未出生时,拉夏贝尔大陆曾有已魔物出现,大家皆认为,雪绯是被第一个关进七宗炼狱之人,其实并非如此。”白衣神色严肃,对此事知晓不少。

千年之前,那时白衣刚修仙,用乱世来形容拉夏贝尔大陆一点也不为过,五界皆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那时正是魔物恨天横行之时,五界却不肯团结。

恨天聚集了众人心中的黑暗,不满愤怒是他的养分,五界越是隔阂大,恨天的养分越多,以至于他越强大。

没人想服从一方势力,便注定了这场战争的输赢。恨天日益强大,五界输得惨不忍睹,各界有能力之人几乎都死在了那场战争之中,妖界改年历的妖王净月,便也在那场战争中死去。然而这并未让各界团结,反而利用机会与恨天达成协议,希望能称王。

冥界有一人唤问天,与恨天乃同门所出,就是他的出现制服了恨天,将其困在七宗炼狱。只是对付恨天让他元气大伤,也化作尘埃离世。

“七宗炼狱有问天的灵魂镇压,所以恨天无法出来,九阴之日只有有人打破七宗炼狱就可重出。”这是历史没有记载的事实,因为五界行为会影响后人,所以知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他现在苏醒了,正在大量吸收人的欲望,等待出来的一天?”若再直接一些,便是若要救雪绯就等同于放恨天出来,恨天被关押必定心中不满,届时五界又会生灵涂炭。“不管如何人我一定要救。”

魍魉山之行只有玉蝶与白衣,人少比较不会引起注意力,去魍魉山只是一探究竟,恨天是否真的可以借着雪绯出来,而挣脱问天灵魂的压制。

其中需要考量的事情太多,玉蝶无法不去管,即便是为了自身,害五界生灵涂炭是否值得,借住恨天的力量让五界统一是否可行。

“小绯,玉蝶果然是聪明之人,不过只是听过你的故事,便能从中悟出自我的道理。百年前你未能完成的心愿,你的女儿或许可以更好的完成,也不枉你牺牲自己将她送出去。”修罗都立在一破旧不堪的塔前,自言自语,里面的人是否听到好似对他无碍。

修罗都一生只爱过一个人,那便是雪绯,即使是修罗栖跃的母亲他也未曾爱过。

修罗都的妻子是魔界大家族,为了势力而娶,两人之间没感情牵绊。在他妻子还活着的时候,修罗都就已经倾心与雪绯了,可叹不得如愿,反害其身,被破娶了他的妻子。

修罗都爱雪绯,这早已不是秘密,只是雪绯从未回应过此情。

修罗都不是个花心之人,对爱的人死忠到底,所以即便雪绯未曾给过他任何回应,最后雪绯被关进七宗炼狱,还是义无返顾的跟来了。

日复日,年复年的过着如此平淡无趣的日子,修罗都无半点怨言,之于他而言,哪怕只是如此伴雪绯左右,他也足以。

这段时日,魍魉山突然聚集大量黑气,修罗都有意去打探情况,发现乃七宗炼狱内的恨天所为,便有些担心雪绯在里面的情况。

这些年来修罗都说过无数的话,不知是雪绯未听见,还是如何,从未得到任何回应,所一他无法断定雪绯是否安好。

魍魉山乃妖魔鬼怪的聚集地,还未靠近七宗炼狱就一大堆的妖魔攻击。

玉蝶最恼火的事便是如此,越是有事,就总是不顺心的出现写当路者,所以动起手来,玉蝶半分留情也未有。

这次前来虽意在打探情况,但七宗炼狱里的人毕竟是自己的母亲,玉蝶的心情还是有几分急燥。从小秒度未见的母亲,此刻离得如此近,也不能怪她心情烦躁。

玉蝶的情况白衣看在眼里,却未曾开解她,她多少还是明白些玉蝶的心情。

当日在魔界要出来见她之时,心情亦如她现在一般。因思念而导致害怕,害怕面对的场景会与想象的不同。雪绯被关进七宗炼狱百年之久,从未传出一点消息,是死是活没个准,玉蝶岂会不胡思乱想。

魍魉山的妖魔鬼怪们,似乎受恨天的影响心绪不宁,遇见人就攻击,颇有暴动之势。

若恨天出七宗炼狱,拉夏贝尔心智不全的魔物都会被其利用,或是被恨天吸收了妖丹。

往后仰避过迎面而来的武器,五指呈兰花指,拇指与中指有小小的幽光闪动,一手夺了武器,右手快速的将镇神决射向眉心。

右手五指伸展,由右至左划出一道光幕,白衣将一边交由玉蝶手中,互相点头致意。玉蝶食指中指并拢,一丝七彩细线中间而出,对着白衣放实的镇神决,将其引导。

一道光屏,两人操纵,跳动飞跃,闪避捆绑。叠影重重,两人牵着同一束光,在魍魉山演绎着另一种没。

双手锁结,弹指一挥间,两人动作一气呵成,以将被镇神决稳住心神的魔物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