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闻听此言,心里一惊,双手不由自主抓住静王衣袖,盯着静王,紧张地问:“怎么样了?秋菊她们怎么样了?”

“死的死,哑的哑。”

双儿一听,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王妈颤声问道:“一个也没逃么?”

没有人回答她。

静王站起来,冷冷地对着双儿道:“你该高兴才是,这样就没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

双儿缓缓站起身来,失神的双眼没有焦距,嘴角浮起绝望的冷笑:“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你们这些达官贵人,想要人命,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说罢转身就走。

静王望着那个绝望的背影,怒极反笑:“怎么,你还怪我了?要不是你逞能代嫁,事情何以至此?”说罢也狠狠转身,向外走去。

王总管小心翼翼地低声劝道:“王爷息怒,这事也不能全怪她。”

“不怪她,难不成怪我了?”

“王爷息怒,奴才多嘴!”

“哼,她也不能过这样舒服的日子,不是丫鬟么,明天,让她们到厨房干活去!”

又是几天过去了,静王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王总管说的也对,那个小丫头,自幼丧父,由寡母抚养长大。由于生活实在是难以维系,十岁上随母亲王妈卖身到当时还是尚书府的房府为奴。房夫人见她稳重,又和小姐同岁,就让她做了小姐的贴身丫鬟。代不代嫁,也不是一个小小的丫鬟能说了算的,看她那天的反应,也不是只顾贪慕荣华富贵,不计他人死活的人。与房小姐的婚事,自己本来只想试探一下父皇,再者料想就算父皇答应,那房相国也不会答应,自己正好借此拒绝任何人的婚配,不料想父皇竟然把事情做的毫无回旋余地。房相国也真心狠手辣,凡见过房小姐真面目的人,竟然都处理了。虽然自己没少杀人,但都是该杀之人。想想十几条人命,就这样被自己一时的私心害了,心里当真不舒服。自己的愧疚之心,竟然迁怒到那个无辜的丫头身上,也真真可叹。不知她既要承受往日伙伴遭遇的打击,又要整日劳累,能不能挺得过来,想起那日阳光般的笑脸,心里隐隐觉得心疼。

这时,书房门开了一条缝,王总管碎步走了出去。不大一会,王总管进得门来,走到静王身边,轻声道:“冬梅姑娘和厨房的李妈吵起来了。”

静王闻言,腾就站起来,大部向外走去,边走边问:“怎么会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