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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被湿热温暖的口腔紧紧包围着,欧阳瑞舒服的哼了一声,而西门庆更是整张嘴都被粗大的性器填满着,口水很快便把整个柱身都浸润的湿哒哒的,便是这样,西门庆依然艰难的把这粗大的性器使劲的往嘴的深处吸入,直到顶住了喉咙。

微微直起身子,让这性器更好的在嘴里活动,西门庆努力的摆动着头项让粗大的性器在嘴里进进出出,欧阳瑞抬起手想要按着他的头,却被西门庆给拒绝了。

暂且把嘴里的性器吐了出来,西门庆一边喘息,一边说道:别,我要自己伺候你。

难得西门庆这般主动,欧阳瑞便缩回了手,任由西门庆努力的用嘴吞吐着这火热的性器,房间中又开始泛起了水声,西门庆刚刚还一次都没发泄的下身,也随着他自己的动作慢慢开始有了感觉。

然而西门庆却浑然不觉似的,压根都不用手去抚慰自己的可怜的小家伙,只是双手捧着欧阳瑞沉甸甸的两颗玉囊,嘴里更加的卖力了。

这喉咙的吞咽间带来的一紧一松的快感比之刚刚小穴的动作同样让人刺激非常,更不要提西门庆有意的用舌尖反复在嘴里舔弄那敏感的铃口和头部下方的小小凹陷的地方,也就是欧阳瑞这回憋足了力气,否则也早就在刚刚西门庆狠狠一吸的时候便又丢盔卸甲了。

够了,起来。当察觉到快感已经兴奋到了一个临界点,欧阳瑞想把西门庆抱起来,却被西门庆二次拒绝了。

不要,我要你射在我嘴里,刚刚舔了一下你的东西,我还没吃够呢。西门庆染上春色的面孔加上眼底醉人的春意,让欧阳瑞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男人能拒绝心爱的人这样****的愿望,欧阳瑞也不例外。

好,全都给我吞下去,漏出来一滴,看我待会儿怎么惩罚你!想到还摆在赵棣院子里的木马,欧阳瑞的眸色又深沉了些。

西门庆笑着继续卖力的吞吐了起来,仿佛嘴里火热的巨棒是人间至极的美味一般,滋溜滋溜的水声更是越发的响亮,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坚持到现在的欧阳瑞也禁不住腰腹间剧烈的收缩了一下,浓郁的白浊色**猛的喷射了出来。

被这浓烈的汁液猛然喷进了嘴里,西门庆努力的吞咽着,却还是顺着嘴角流出了不少都滴落在了欧阳瑞茂密的耻毛之上,黑趁着白越发的清晰显眼,西门庆费力的把嘴里的那些全都吞了进去后,抱怨的抬头看向欧阳瑞。

太多了,差点儿都被你呛到。这有些撒娇的抱怨语气,再加上现在还挂在西门庆嘴角的白浊色精液,让欧阳瑞的瞳孔都收缩了一下,禁欲了几个月换来这样****的西门庆,欧阳瑞觉得,还真是值得!

是吗?刚刚我记得好像说过,如果被你漏出来一滴,都要惩罚你的,嗯?欧阳瑞故意说道。

惩罚?唔,我看,你就罚,不让我射出来好不好,你看,我后面刚刚被你填满的地方,都流出来呢,你把我上面的嘴喂饱了,下面又饿了呢!西门庆说着,竟自己拿起绑缚床帘的丝带,径自把自己已经**了的性器,在玉囊和柱身的连接处紧紧的系了起来,而后仰躺在了**,用双臂分别勾起自己的双腿,大大打开的双腿自然而然的露出了刚刚已经被操弄得有些微微发红的小穴,随着西门庆刻意的呼吸,一张一合着,煞是诱人。

面对这样的**,刚刚还惦记着木马的欧阳瑞很难把持住,木马总会有机会的,刚刚才在西门庆嘴里发泄过一次的欧阳瑞,很快便又有了感觉。

下腹火热的性器又慢慢的在西门庆的视线下挺立了起来,这一次欧阳瑞的撞击是格外的猛烈和粗暴,完全没有再去扩张那已经微微合拢的小穴,也没有先抵住入口徐徐插入再行**,而是握住了西门庆的腰,猛然便把这粗大的性器整根埋入了西门庆的体内,让西门庆忍不住大声的尖叫了起来。

这被猛然填满剧烈摩擦的快感实在是太强烈了,被紧紧绑住的西门庆的性器也不禁颤抖了一下,顶端艰难的冒出了些微的透明汁液,莹莹的好像泪珠般。

啊好爽,还要,再用力。西门庆喘息着和刚刚一样时而收缩时而放松着小穴,嘴里也叫嚷着从来没有说出口过的**的话语,惹得欧阳瑞的动作更加剧烈了起来。

啪啪的撞击声越来越响亮,西门庆的屁股已经被欧阳瑞撞得红肿麻木了起来,那小穴的快感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即便是被紧紧束缚住的柱身,那透明色的汁液也禁不住不间断的冒着,积少成多缓缓从头部流了下来,渐渐的把那丝带都给浸湿了。

那小穴的深处被从各个刁钻的角度猛烈撞击的小突起带来了一波又一波让人发狂的快感,西门庆的脚趾都卷曲了起来,整个身子都染上了红色,那快感如潮水般汹涌的涌向了下腹处,却被紧紧绑缚着的丝带紧紧的憋在了那儿,憋得西门庆整个性器都不住的颤抖着。

啊不行了,我好想,好想射出来难耐到极致,西门庆忍不住泛起了哭腔开始求饶,然而被西门庆的哭腔刺激得更加兴奋的欧阳瑞,却绝不肯松口,西门庆的哀求,换来的是欧阳瑞更加刁钻的一个劲儿的在后穴里撞击那让人发狂的小突起。

快感堆积到了极限却无法发泄让西门庆痛苦得甩着头,那铃口也被憋得慢慢的渗出了混合着少量精液的透明色**,西门庆哭喊的声音也越发的大声,也无力再一紧一松的收缩后穴,整个人就像是海面上的一叶扁舟,随着欧阳瑞的动作起伏摇摆着。

不行,要坏了,会死的,饶了我,啊,让我射西门庆更大声的哭求着,而此时终于也再度到了临界点的欧阳瑞,身上也泛起了**的潮红,深埋在后穴里的粗大性器又肿胀了几分,极为快速的狠狠**了两下,终于在最后一次狠狠顶入的时候,把依然十分浓郁的白浊全都喷洒到了西门庆后穴的深处。

同时,欧阳瑞终于伸手解开了西门庆那性器上的紧紧束缚,西门庆高声叫着,那被憋到紫红色的性器终于重重的喷洒出了今晚第一次的白浊。

以往在这以后的西门庆多半是就此昏睡了过去,已经习惯如此的欧阳瑞,却惊讶的发现,西门庆虽然身子酸软难耐,但精神却十分兴奋,从他那双依然精神万分的眼神中,就能发现这一点。

看来这些日子的药真是没有白吃,你瞧瞧你现在精神的模样!欧阳瑞说着,把西门庆扶了起来,笑着亲了亲他的嘴角。

那是当然,我现在虽然身子酸疼得很,但是就这这样面贴面坐着的姿势,西门庆把身子靠在欧阳瑞的怀里,蹭了蹭欧阳瑞,我还想要,怎么办?

欧阳瑞承认,这样的要求十分的诱人,但是,考虑到西门庆的身子才刚刚痊愈,虽然今天晚上西门庆只发泄出来了一次,但到底也算是被折腾了两个时辰了,欧阳瑞却不敢再让西门庆继续任性下去他之前的病就是毫无节制的贪欲造成了。

不行,咱们洗洗睡吧,你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想必你从前就是这般没有节制,这才得了这个要命的病,我想想,对了,三夜五女,嗯?欧阳瑞的脸色十分严肃。

西门庆不甘心的扫了一眼欧阳瑞已经疲软下去的地方,撇了撇嘴:该不是你不行了吧,所以才拿我的身子当借口?

欧阳瑞眼神一眯,笑得格外危险:我行不行,有的是时日让你来鉴定,但是今夜,不管你说什么,咱们也得休息了!

西门庆泄气的别开了脸,别扭的不肯理会欧阳瑞,却被欧阳瑞整个抱了起来,抱进了浴房清理身子,在清理的过程中,西门庆自然是百般拿他那最让欧阳瑞没有抵抗力的**来**欧阳瑞,逗引的欧阳瑞又有了感觉,却鉴定的在西门庆手里发泄了一回,两个人这才从浴房里洗好了出来。

这回西门庆还别扭着呢,又是别过脸冲着墙侧着身子躺着,欧阳瑞却和他面对同一个方向,伸手拦住了他的腰,以往两个人实在是要腻歪一阵才睡着的,但是今天,才刚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欧阳瑞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西门庆紧张的躺着,竖着耳朵在听欧阳瑞的动静,听到欧阳瑞的呼吸声很快就平稳了,西门庆心底松了一口气,而后暗暗窃喜着。

果然,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欧阳瑞就是再厉害,今天从早上忙到晚,还喝了酒,晚上还被自己故意弄出来三次,是人就受不了了不是吗?这么快便睡着了,便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越是现在这样,西门庆便越谨慎,已经顺利进行到了这个地步,他要有耐心,绝不能功亏一篑,更何况,他自己刚刚也的确被欧阳瑞弄的浑身都不怎么有力气,缓还得再缓和一阵呢。

好在他故意控制着,这一晚上只是泄出来一次并没有什么,不然他就算有了这个机会和这个心思,也没这个力气了。

又过了大约有一个时辰,耳边传来的呼吸还是那样的均匀,白天睡得足足的西门庆也因为精神的极度紧张和亢奋而丝毫没有任何的睡意,假寐的眼睛睁开,更是精神百倍。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西门庆先是翻了个身,睡在他身边的欧阳瑞并没有因为西门庆的翻身而有任何的反应,呼吸还是如同刚才的频率。

西门庆从**坐起来,跨过欧阳瑞下了床,欧阳瑞依然如故,西门庆故意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也依然没有惊醒欧阳瑞,西门庆这才越发的放心了。

再回到**,西门庆伸胳膊到床铺和墙壁的那稍稍隔开的地方,把之前藏匿在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轻轻的把那绳索从手环的系绳处穿了起来,而后打开锁扣,轻手轻脚的把这精制的手环扣在了欧阳瑞的手上,随即把那绳索牢牢的系在了床柱的一端,就是简单的几个动作,西门庆紧张的呼吸都停止了,后背也冒出了汗珠。

不过,欧阳瑞好似睡得十分的深沉,加上西门庆的动作格外小心,这样也都没有把欧阳瑞从睡梦中惊醒,而顺利的绑好了欧阳瑞一只手的西门庆也因此信心更加坚定了,又按照刚刚的步骤,把欧阳瑞的另一只手和双脚都绑缚好了,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确定了双手双脚的手环都已经被锁好,那被系在四根床柱上的绳索也结实得不会松开之后,西门庆看着欧阳瑞的睡颜,终于得意的笑了,他之前的所有计划终于等来了这最值得纪念的一刻,西门庆的小帐篷,也得意的支了起来。

此时的西门庆已经不再担心,整个人跨坐在了欧阳瑞的身上,俯□子在欧阳瑞的耳边吹了一口气,看着从睡梦中终于睁开了双眼的欧阳瑞,西门庆笑得格外餍足。

这是似乎刚刚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呈大字型被西门庆紧紧的绑住了,欧阳瑞迅速清醒过来的眼眸中含着疑问。

怎么样,没想到吧,你也有栽在我手里的这一天,你放心,我身子好得很,刚刚只不过一次罢了,再来个两次也没有问题,不过,你可是第一次做下面那个,我可要小心着些,两次怕是要伤到你呢。西门庆洋洋得意的眼神落入了欧阳瑞的眼中,欧阳瑞眉梢一挑。

刚刚那些,都是你故意的。这次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肯定,什么养精蓄锐晚上好好快活,什么收缩后面,还有那卖力的吹箫,甚至是最后自己把自己的那里用丝带系住,种种的这些在欧阳瑞的脑袋里过了一遍,便让他把之前察觉的不对劲给串联了起来,想到了这里,欧阳瑞不由得也笑了:就为了压我一次,便做了这么多牺牲,你还真是

西门庆笑得格外的嚣张:那又怎么样,不然我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让你上套了呢?这就是智慧,明白了吧?欧阳东家,嗯?

学着欧阳瑞的模样说话,西门庆伸手挑起了欧阳瑞的下巴:美人儿,今天晚上,我也让你尝尝西门大官人的厉害,保管让你爽翻天,要是上了瘾以后一直在下面,哈哈,那我就更高兴了!

大放厥词的西门庆显然有点儿得意忘形了,没有发现欧阳瑞了然过后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戏谑,犹自兴奋的难以复加,用手撩开了欧阳瑞的亵衣,借着今夜明亮的月光看着欧阳瑞白皙的胸口,更是伸手上去抚摸流连着,双手更是有技巧的划过那两个最有感觉的地方。

欧阳瑞难得没有反抗,竟然由着西门庆的动作,在西门庆开始俯□子含住的时候,还十分配合,给西门庆更是喜得找不着北了。

等沿着胸口一路向下,当西门庆撩开欧阳瑞的亵裤,发现那已经又抬了头的地方,得意得抬头刚要说话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西门庆吓得差点儿从**滚下去。

只见,刚刚还被牢牢绑缚在床柱上的欧阳瑞的双手,此时已经重获自由,那号称能在大海里钓上来鲸鱼都不会断掉的绳索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断裂了开,那副十分牢固的精制手环也在钥匙还安然无恙在西门庆手中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断裂成了两半,而欧阳瑞,却是双臂交叉枕在脑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西门庆。

你这西门庆已经从刚刚得意的巅峰跌落到了暗无天日的地狱深处,脑海里一片空白,却是清晰的察觉到,大祸即将临头。

而在西门庆惊恐的眼神之中,欧阳瑞被同样的手段紧紧绑缚在另外两个床柱上的双腿,再自然不过的开始合拢,这一次,整个结实的绳索断裂的过程便清晰的映入了西门庆的眼睛,那坚固的脚环也同样被西门庆眼睁睁看着裂成了两半。

怎么,很惊讶?你这么反常,我要是还注意不到,我就不是欧阳瑞了。只不过我很好奇你这般折腾是为了什么,才故意让你顺利的进行下去,没想到,你竟然是有了这个胆子,看来,一直以来我真是太惯着你了,倒把你的胆子给养肥了是不是?

欧阳瑞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在西门庆的眼里简直是再吓人不过了,之前被欧阳瑞强迫欺压的种种在西门庆的眼前像走马灯似的回忆了出来,让西门庆更是吓得惨白了脸色,刚才还兴奋的不行的地方,此时也已经被吓得耷拉了下来。

那个我嗯,我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真的,就这么个破绳子还是破铜烂铁,怎么可能对你起作用是不是?那个,我就是刚刚没满足,对,就是这样,我才故意的,我刚刚没想怎么样,都是开玩笑的,我是想给你弄出感觉了,再骑乘上去的,就是那种体位,你知道的!

大脑终于从空白状态开始回神的西门庆开始绞尽脑汁的辩解着,只是这话越说越无力,说到最后,声音就越发的低了,低到西门庆自己都听不见了。

还有什么,继续说。很显然,欧阳瑞是一个字都不信,一脸兴味的看着西门庆。

完了,他真的会死的很惨的!在欧阳瑞手里面吃过太多苦头的西门庆,此时已经欲哭无泪了,狡辩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了,西门庆开始怀柔政策,左右他待会儿一定会被欧阳瑞狠狠惩罚的,现在他只希望,能够用哀求换来他少吃点儿苦头了。

都怪我,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产生了这样的妄念,你饶了我一回,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不不,没有下次,是这辈子都再也不敢了,乖乖的做下面那个,好不好?可怜兮兮的看着欧阳瑞,西门庆平日里十分精神的大豹子眼里此时湿漉漉的,就像是一只犯了错的猫咪趴在主人的脚边祈求原谅似的。

换了别人,兴许便会在这样的眼神下心软了起来,但是西门庆面对的是谁?是鬼畜无比的欧阳瑞,面对西门庆这样湿漉漉的眼神和他百般求饶的软语,欧阳瑞只觉得更加兴奋,更加迫不及待的要看到西门庆被自己弄得大声哭喊着求饶的场景。

而此时对危机感格外敏锐的西门庆,在看到欧阳瑞那越发深沉的眸色中甚至似乎带出了嗜血的光芒,只恨不得现在就昏过去了才好。

把衣服都脱了,现在,快点儿。欧阳瑞从**下来,伸手把被西门庆推到大腿根部的亵裤提了上来,又把被撩开的亵衣系好了带子,随后十分冷酷的命令道。

西门庆二话都不敢说的,赶紧按照欧阳瑞的命令把身上的衣物全都褪了下来,然后站好在欧阳瑞的面前,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

欧阳瑞上下审视着西门庆,随后从**把西门庆刚刚放置手环和绳索的盒子拿了起来,里面还有很长一段的绳索,欧阳瑞把它从盒子里面拿了出来,来到了西门庆的面前。

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嘛。欧阳瑞笑着把绳子打散了开,绕过西门庆的脖子套了一环,就这样拽着绳索拉着西门庆的脖子,竟向房门走了去。

意识到欧阳瑞要做什么的西门庆吓得赶紧出声:不要,我再也不敢了,别,别出去。

虽然之前他也被欧阳瑞带到外面去玩弄过,但当时他是把府里那院落清空了的,角门也是锁上的,虽然露天的感觉极为羞愤,也在担心会被人看见,但那也比现在好得多!现在才真是非常容易就会被人看见的!

然而欧阳瑞却丝毫不理会西门庆的挣扎,拉着绳子径自往外面走,西门庆想要挣脱却丝毫敌不过欧阳瑞的力气,被紧紧锁住脖项的西门庆为了不被勒到,只能踉踉跄跄的跟着欧阳瑞离开了房间。

不知道欧阳瑞要把他带到哪里去,但这一路上,西门庆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已经挂上了红灯笼准备迎接新年的回春堂后院,虽然此时十分的寂静,但西门庆总觉得这里四处都是眼睛,好像已经有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般模样的他,这种感觉让西门庆羞愤欲死,而更加令他感到想要撞墙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有了感觉!

拼命的压制已经慢慢抬头的地方,然而越是如此,那地方抬起的速度便越发的快速了,随着两腿走路的摩擦更加的难耐,这样的羞辱感让西门庆真的要昏过去了。

就在此时,欧阳瑞已经拽着绳子绕过了中间的花园,到了一处大大的院落面前,和园子里其他挂着红灯笼全然是喜气的地方不同,这个大院子黑沉沉的一片,似乎全然被闲置了一般。

这院子坐落的十分隐蔽,从前西门庆从来没有来过,此时更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而同一天的深夜里,这座院子的主人赵棣,依然静静的埋伏在东京一处烟花寨的假山里,等待着他的机会。

和西门庆不同,赵棣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猎人,而他也终究会收获他的猎物,他也不知道,他送给父亲的礼物,已经在刚刚逝去的深夜里被派上了用场,他现在只是静静的等待着黎明。

不久之后,太阳终于从东方升起,这烟花寨也终于有人开始活动,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那正对着假山的房间终于有了动静,侍女们也开始忙碌了起来,在里面传出女子的声音后,侍女们捧着洗漱的用具,鱼贯而入房间。

又过了不多时,笑容满面的虔婆也来了,从那房间里走出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捋着胡子一脸的笑容面对着身边那漂亮的女人,旁边这女子也浅笑着回应,倒是那虔婆,笑得满脸灿烂迎了上来,声音也是格外的响亮。

陈大官人,怎么样,休息得还好吗?

那姓陈的男人自然是千个满意、万个满意,更是拿出了一个大大的金元宝,险些晃花了那虔婆的眼睛,待到那姓陈的男人终于走了,他旁边刚刚还带着浅笑的女人,也终于褪去了脸上的笑容,眼底更是有着显而易见的伤感。

把里面的被褥都换成新的,我去隔壁的浴房泡一泡,好了叫我,我要再休息休息。女人的声音透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周围的侍女都应了下去,纷纷按照女人的吩咐开始行动。

瞧见那些侍女全都在屋里忙碌着,那女人也进了旁边的浴房,赵棣一个闪身,借着假山的遮掩,悄悄的蹿进了那氤氲着水汽的浴房。

女人闭着眼睛背对着那被赵棣打开的门,根本没有想到会有陌生人进入的她,理所当然的以为来人是进来伺候的侍女,头也没回,淡淡的说道:不用擦背了,你先出去吧,给我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进来。

这话音刚落,赵棣便用他童稚的声音开口道:人都说李师师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59、第五十九章

原来,这位让赵棣从黎明前便开始在假山里耐心等候的烟花寨的女子,正是如今享誉天下的名妓李师师,而且最为传奇的是,她还是吸引着宋徽宗屡次三番出宫的那个女人,这件事,也是满天下都知道的秘密。

水中的李师师在乍一听到陌生男子的声音不由得大惊失色,然而她也在下一秒察觉到这人说话虽然十分像大人的口吻,但这稚气的还没有变声的声音却分明是幼童李师师善音律,对于声音她是十分敏感的。

因此惊慌了一会儿的李师师很快就缓了过来,平静的说道:不知是哪家的小公子顽皮,既然来了,又何必在背后鬼鬼祟祟?

她也许会惊惧成年的男子,却不会惧怕一个小小的孩童。

把李师师的冷静看在眼里,赵棣心里点了点头,就看这一遭,就知道这李师师不愧是个奇女子,当然,能让拥有三宫六院的皇帝独独钟情、又把大才子周邦彦迷得神魂颠倒,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够做到的。

李师师是个聪明的女人,而他赵棣,现在就需要一个聪明的女人完成他的计划,只要这个女人不要聪明过了头才好。

想着这些,赵棣却是笑呵呵的从李师师的背后绕到了前面,隔着中间的池水与李师师隔水相望,李师师看到面前这个长得模样十分俊美的男娃娃,看着也不过是七、八岁的年纪,不由得莞尔。

但是,李师师的笑容却在赵棣开口说话以后,便僵硬在了脸上,只听赵棣笑道:这世上能在皇上临幸时把别的男人藏在床底下,又巧施妙计把完美的拒绝皇上留宿的女人,只怕只有师师姑娘一个,只不过可惜那男人辜负了姑娘的一番心思,竟把当日的情景写成了首《少年游》,被当今皇上知道了还不是贬出了京城,这外面山高水远的,不知道有几分艰难,倒是师师姑娘,迎来送往的,倒是过得舒坦,刚刚那陈大官人给的金元宝真是晃眼呐!

先是点出了世人罕少知道的隐秘,之后又说出了这样一番全然都是讽刺的话,李师师粉面涨红,被赵棣的话句句都刺在心里,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浴房里沉默了许久,李师师终于在赵棣耐心的等待下再度开口。

竟然连这些都知道,你到底是谁?此时此刻,李师师已经不再把赵棣当成一个富贵人家好奇的小公子看待。

我相信,这个腰牌,你一定看过相似的对不对?赵棣从怀里拿出一块纯金打造的腰牌,举在胸前给李师师观瞧。

李师师一看就愣住了,这腰牌确实眼熟,那是皇上曾经给她看过的,说是大宋每个皇子在三岁的时候都会得到这样一面纯金打造的腰牌,正面是龙,背面是皇子排行的数字,徽宗还是皇子的时候自然拥有一块,等徽宗即位儿子接二连三的出生之后,他也按照祖制,给他的皇子们都准备了一块,这也是皇子身份的象征。

而出现在李师师面前的这一块,她清楚的在赵棣翻转了腰牌后,看到了一个七字,按照赵棣的年龄,那么他只可能是七皇子,但是

这不可能!你这腰牌从哪里捡到的?七皇子已经死了!这是皇家昭示的,李师师自然是万分震惊。

他们倒是都希望我死了,这样他们就高枕无忧了,只可惜,我命硬得很,死不了,而且现在,我还有求于实师师姑娘呢。赵棣笑着把腰牌收了起来。

李师师愣了一下,随即终于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你想留在我这儿,待皇上来的时候出来见他?

这是李师师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要求,然而赵棣却摇了摇头:如今大宋朝内风雨飘摇,大宋朝外金兵压境,在这样的时候我这个父皇还有心思寻花取乐,我觉得,他不适合当这个皇帝,也许太上皇倒是好一些,你觉得呢,师师姑娘?

饶是李师师再镇定,听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禁不住惨白了脸色,不可置信的看向赵棣:你这是有悖伦理纲常,这是,这是弑父,要遭天打雷劈的!

弑父?我什么时候要杀他了?我不过是想让他休息休息罢了,弑父什么的,师师姑娘可不要轻易的就给我安上这么大的一个罪名,更何况,有悖伦理纲常?当年唐太宗杀兄弟的时候,世人又说什么了?就拿咱们的高祖来说,赵匡胤还不是龙袍加身当了皇帝?要说伦理纲常,还不过就是个笑话罢了!

赵棣一脸的满不在乎,丝毫不被李师师的话而有什么负面的情绪,父皇什么的,他是七皇子的父皇,而七皇子已经死了,他的父亲只有一个,皇帝什么的,算个鸟?

李师师被赵棣的态度吓得脸色更加惨淡,聪明如她自然知道,赵棣敢在她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就一定会有让她不敢把这些事情透漏出去的手段,有些手段很简单却又有效,死人是不会泄露这些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