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切都办好之后,范铭径直回到了家中,铺子尚未开张,也就只是几个下人在院子门前守着,门房是一个老汉,见范铭的到来忙起身迎了上去,“少爷,您回来了。”

“啊……嗯!”范铭草草的答应了声,一路上又碰到灶头婆子和一个小丫环在对他行礼,一时间非常不习惯,下午有香雪陪着,倒没注意这些下人的反应,现在自己一个人他们反倒最自己尊敬了起来,虽然心里有些许的畅快,但总感觉不是个滋味,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剥削阶级了,若这样下去恐怕真要堕落成吃软饭的小白脸了。

回到主屋,范铭的心情立即的开怀了起来,香雪这丫头竟然还睡的香甜,刚才口上说能喝,想不到才喝了两杯就不省人事了,这样说来这烧酒在如今这个年代还真算是高浓度了,只要把这‘高’浓度的烧酒再拿回来蒸馏一下,估计就可以达到自己的要求了,但这样做似乎成本高了不少,怎么着也不如自己酿酒来的划算,这是以后的事了。

望着榻上香雪那横卧的身姿,范铭忍不住心中一动,走了过去,静静的坐了下来,抚摸着她那红扑扑的脸蛋,心中一阵温暖,若说这一年来那个破败的家是他支撑的原因,香雪这丫头就是自己前进的润滑剂,当初若是没有这丫头,恐怕自己也不会这么快的走到这一步吧。

“爷,香雪好高兴!”香雪发出了一阵呢喃。

范铭心中一暖,想不到这丫头做梦还在想着自己,又过了一阵他发觉有点不对了,香雪的呢喃声连续不止,一看香雪的脸蛋比刚才更加的红润了起来,伸手到香雪的额头一探,热得发烫,顿时暗道不好,这是酒精中毒的症状,赶忙推开房门,想要给他去弄点解酒的东西来,正好灶头婆子从灶房出来,范铭张开想要喊,却一时又不知道喊什么好,只能是胡乱道:“那个,端一盆热水来,还有一碗醋。”

灶头婆子倒是机灵,忙点应道:“是,少爷!”

不一会儿的功夫灶头婆子就将范铭吩咐的这些端到了卧房中,范铭起身将热水接了过来,将毛巾打湿就要给香雪擦拭额头上的汗滴,那灶头婆子忙道:“少爷,还是我来吧,香雪姐儿这是咋的了。”

“不用,你去忙别的吧,没甚大事,喝酒燥得慌,一会儿酒退了就好了。”

灶头婆子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到出门的一刻又停了下来,道:“少爷,有事就叫我,奴婢娘家姓李。”

范铭一怔,点头笑了笑道:“好的,李婶。”

细心的用热毛巾将香雪的脸擦了一遍,他又解开了将香雪那丰腴身段包裹得紧紧的背子,那雪白的肌肤此刻已经是一片桃红,果真是酒精中毒了,范铭不由心生怜爱,这丫头,不能喝也这么逞强,面对着香雪透露出来的那诱人的身段,范铭这一刻全然没有生出什么别的心思,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丫头发育得却是好,甚至比起莫惜容来都要胜过一筹。

擦拭好身子,范铭将香雪扶坐了起来,端着装满醋的碗,轻轻的唤了起来,“香雪,来,乖乖,把这碗醋喝了。”

香雪也不知道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随着他的叫唤张开了小嘴,看到香雪将这一碗醋喝了下去范铭的心才真正的放了下来,自己还从来没有试着这样精心的照顾别人过,这一试才知道却是如此之累,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就这样守在香雪的身旁,范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而且难得的进入梦乡,梦中回到了那个青春飞扬的年代,和小倩手牵着手在那如诗画卷的夕阳下散步,幸福充满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那一刻持续了许久许久……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范铭感觉鼻孔里痒痒的,睁开眼一看,映入眼帘的是香雪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和那灿如桃花一般的脸,正对着他嘻嘻发笑,“爷,你醒了。”

范铭一阵哑然,又担心她的身体,赶紧坐了起来,抹了抹她的额头,已经恢复了正常温度,顿时不由放下心来,关切的问道:“还有没有不舒服?”

香雪痴笑着猛摇了摇头,“爷,香雪好高兴。”

范铭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责怪道:“傻丫头,差点出人命,还高兴呢,我是什么爷,我还是清河村的穷小子。”

香雪猛摇了摇头“在香雪心里,你就是少爷,比应天府的官家少爷还少爷,他们都比不上你。”顿了顿又紧接着幽幽道:“有爷这么关心香雪,香雪就算死了也甘愿。”

“嗯!我知道,我知道。”范铭感动的点了点头,“好点了么,我去让李婶弄些吃食,你身上的酒气刚去,要吃点东西才行。”

范铭正要起身,香雪忙拉住了他,“爷,香雪好了,这些都是香雪该做的事,让香雪来伺候你,好么?”

望着香雪那乞求的眼神,感受着香雪言语中传来的柔情蜜意,范铭最终点了点头,或许对于莫惜容他还有种互相利用的心思存在,对于这个丫头他是真心的怜爱,将香雪那胸前露出的一抹柔腻紧了紧,柔声道:“穿上衣服再去,外边凉。”

“嗯!”香雪点了点头,从**爬了起来,将衣服穿得紧紧的,出了房门,不一片刻,就回到了房中,手上还端了一个食盒,范铭已经隐隐的闻到了香味,似乎还有酒味,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肚子确实有点饿了,早晨赶了几十里的路,又紧接着四处张罗蒸馏的事,再后来又着急香雪,一下还真没觉得,现在一闻到香味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起来。

香雪盈盈将食盒打开,摆到了八仙桌上,“爷,快来,今儿一天都没吃啥,饿着了吧!”

“嗯,走了一天,怪腻乎的。”范铭也不客气,到桌旁坐了下来,看着一桌从未吃过的好菜有点发愣,虽然只有四道菜,但每一道都是足够的荤腥厚实,对于吃了一年杂粮的他来说实在太过奢侈了,“这……也太多了,吃不下。”

香雪嫣然一笑,“香雪陪

着爷一起吃!”

“你还喝啊?”

“我不喝了,就看着爷喝!”香雪乖巧的给范铭斟上了酒,端到了他的面前,“我让李婶在烧热水,待会沐浴更衣后就畅快了。”

听着香雪左一句爷右一句爷的叫唤,范铭总觉得有点不舒服,故意板着脸道:“还跟从前一样叫我,不然我可要生气了啊!”

这句话仿佛陡然之间起到了效果,香雪噗嗤一笑,又重新回到了以前那个爽落的丫头,伸出那柔嫩的手指点了点范铭的额头,嗔道:“你这呆子,不知道好歹,让你享受不会享受。”

范铭哈哈一笑,一把揽过香雪那柔嫩的腰肢,香雪一声娇呼坐到了他的怀里,范铭一双怪手故意向香雪的胸前伸去,轻笑道:“该在为夫面前放肆,看为夫家法伺候。”

香雪吃吃一笑,反搂住了范铭的脖子,挑逗着说道:“爷的家法是啥啊,还是让奴婢先来喂少爷吃酒罢,吃完才有力气施行家法嘛!”

范铭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只能任由着她去了,蓦然又想起今天的事,便道:“明天去县学报道后我要回清河一趟。”

“回清河?”香雪顿时一惊,道:“不是才来么,为啥回去,是拉了什么东西么,我赶车的老王帮你捎带回来就行了。”

范铭摇了摇头,“有点事!”他心里想着如何要跟陈良将整个流程说清楚,以及以后怎么操作的问题,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香雪沉静了下去,蓦然抬头一望发现香雪嘟着小嘴嘴做到一旁闷不吭声,似乎眼中还隐隐有着泪光,一时不知所以然,问道:“怎么了,又头痛了么?”

眼泪终于是忍不住渗了出来,香雪低下头擦着眼泪,半天说话,在范铭那炙热的目光下终于哽咽道:“你就把我当外人,什么事都不想让我知道,我知道男人家的事我们不该多问,可我就忍不住想要知道。”

范铭爱怜的抚摸着她那柔顺的长发,放低了声音道:“怎么会呢,香雪就是我最亲近的可人儿,这次我回去是跟陈叔借钱做买卖的,时间紧迫了点,所以我要赶着回去。”

香雪一听顿时收住了泪水,“要做买卖?要多少钱?”

“起先最少要个十贯,以后还不知道要多少。”范铭眉头凝了凝。

“十贯我有呢!”香雪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大消息,高兴的跳了起来,“平日夫人给我的月例钱我都舍不得用,都存起来了,你先拿去用。”见到范铭脸色又觉得有些不对,忙改口道:“今后赚了钱再还我。”

范铭也让香雪这丫头能这么有钱给惊了一阵,随即反应过来要拒绝,但一看到香雪那期盼、哀怨的眼神,忍不住点了点头,香雪也不由得雀跃了起来,范铭忍不住摇头,自己这是那世修来的福气,能让一个女人倒贴还如此高兴,或许只能是在今后的日子里加以补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