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第四章 难念的经(7)
看到对方装糊涂,童方军也不是吃素的角:“原来柳会计记性不错,刚才我误会了你。既然这么好的记性,恐怕不会忘记了七月十六日晚上的事。”
“什么事?”仍在装蒜。
就是耍赖。
童方军不想逗圈子,扔掉手中的茶杯。砰嗵一声,杯毁茶溢。他指着柳小书喝斥着:“我今天来是为我女儿讨说法。”
柳小书不愠不怒,故作冷静,反问道:“讨什么说法?谁惹了你家女儿,是你女儿**我家儿子……”
啪!不容她把话说完,一记巴掌打在她脸上。不是童方军所为,是他的老婆方珍珠出其不意。
怎么能动武?来之前不是商量好了,先礼后兵。能用文解决就用文,文解决不了再诸诉武力不迟。此趟的目的只有一个,结亲家,不是结冤家。
该出手时就出手。眼看丈夫黔驴技穷,再不出手丈夫就要吃亏。讲什么理?好男不与女斗,斗起来男人有理也无理,她上阵才是良策。
恶女对悍妇,针尖对麦芒,你泼我又泼,看谁不讲理?
“你的良心给狗吃了,我女儿不是命?我女儿差一点死在你们手里。”方珍珠说完后还要上前厮打。
被童方军制止。
听到差一点死人,柳小书心软了。闹出人命不是她的初衷。
“我女儿对我说不想活了,自杀两次,一次是上吊,一次是喝‘的的畏’,幸亏抢救及时,要是我女儿死了我不会放过你们全家人的狗命。”方珍珠索性坐到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哭,“我的儿哎,你的命真苦……”
这招绝,让石人也落泪。
童方军没有想到自己的女人还会做丑。女儿没有自杀,只是请假回家住了两天。凭什么要自杀,做人不好为什么要做鬼吓人?如果没有周书记的一席话,还真有可能要做鬼;就是不做鬼也做不起人。现在好了,她没有受到过多的指责,受指责的人是余兴林,许多人背地里说他老不正经,想扒灰。
想妥协但心不甘。柳小书咬咬牙,说出一句十分原则的话:“孩子的事由孩子自己作主,做大人管不了也管不好。”
开明,怎么不早一点这么讲?让人怀疑她的诚意,有可能是说一套做一套。
“你们还想怎么样?”柳小书忿忿地问。
“立即让两个孩子结婚。”童方军抛出最终目标。
得寸进尺,这不是逼婚?柳小书强忍心头怒火,重复一遍——孩子的事由孩子自己做主。
想推?免谈。那好,何时答应何时走人……
余银地是最后一个到家。
望着一屋外人,他问童允玉:“是你的意思?”如果是她的意思,这个婚就是黄昏。
童允玉避开恋人目光,在心里叫苦。不是她意思,她也不想这样,也极力阻止过,怎奈说不过父母,还遭到母亲数落。母亲说她没用,人家骑到头上屙尿屙屎还帮人家说话。叫她不要管,一切听从大人安排。
“童伯伯,这样做未免欺人太盛。”余银地一脸严峻。
“伢崽,我这是为你好……”
“不,”他粗暴地打断准岳父的话,“这是让我难堪,让童允玉难堪,让我的父母难堪,让你也极不光彩。先把人撤走,否则免谈!”
没想到准女婿会出难题。亲家可以得罪,女婿得罪不起。没有办法,为了女儿的幸福,不乐意也得乐意。
无条件地执行命令。
众人散去,剩下儿女两家人。
余兴林以为儿子改变初衷,暗自庆幸,没有想到儿子搂着童允玉进了里边房间。
童允玉满脸歉意,急于向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