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觉得太子妃此事做得有失风范的之时,那老妇人突然说道:“草民愿意接受拷问。”

跟着老妇人一起来的十几个人,都跪地说道:“草民等愿意接受任何拷问。”

被红浮刚才那么一说,真要是问出个幕后主使来,恐怕大家也未必会信。

太子说道:“父皇,正如红浮姑娘所说,此时询问他们,即使找出这个幕后主使,恐怕也难以令人信服。不如先让太医给儿臣把个脉,先洗清儿臣的嫌疑,再询问他们,那样会更有说服力。”

皇上觉得太子说得在理,先洗脱太子的嫌疑,是最重要的。

“那就宣太医吧。”

太子妃着急忙慌地跪倒在地,“父皇,不可!”

红浮笑道:“太子妃三番五次的阻拦,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不要说红浮了,其他人,包括皇上和德妃,都觉得太子妃在此事上,过于激动,一点也不像他平日里的为人处世。

太子妃一开始是不相信自己会得这样的病,也不敢跟太子说,后来从大夫那里知道,是太子传染给她时,她不敢去质问太子,只能悄悄地把药放在太子的饮食里,让他服下。

太子妃跪在地上,两只手撑在地上,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能让太医给太子把脉,太子的病不能让人知道。

怎么办?

思来想去,唯有她自己承认,是她把脏病传给太子的,太子并不知情,如此才能保住太子的名声,才能保住太子的位置。

太子妃心一横,正要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时,她的贴身丫鬟柳儿砰的一声跪在地上,“皇上,太子,都是奴婢的错,太子妃你也不必为奴婢遮掩了,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太子一头雾水,“柳儿,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回太子,有脏病的是奴婢,奴婢跟太子身边的小厮钱明私定了终身,后来才知道这钱明是个恶棍,经常打着太子的旗号在外欺男霸女,还把脏病传给了奴婢,太子妃知道后,可怜奴婢,悄悄替奴婢找了大夫医治。那老妇人儿媳口中的‘太子’应该指的是钱明。”

太子更懵了,“钱明何时……”

太子话还未说完,太子妃大声喊道:“太子,你就别替他遮掩了,臣妾知道你心慈人善,可这毕竟是几条人命啊。”

德妃好像也有点回过味来,“来人,去把钱明绑了来。”

早在柳儿自述的时候,太子妃另一个婢女,就已经跑去跟钱明串供去了。

钱明也很是配合地演了一场戏,先是否认,后来在“证据”面前,不得不承认是他所为。

皇上当场判了钱明死刑,老妇人也没有了理由,继续纠缠于太子。

好好的宴席,突然闹了这么一场,谁也没有心思再继续聊。

太子把皇上送回寝殿后,急匆匆地去了太子妃那里。

“爱妃,到底怎么回事?”

太子妃红着双眼,把人都叫了出去,“殿下好意思问臣妾怎么回事?殿下你日日流连于烟花之地,带回了脏病,传给了我,还问我怎么回事?今天要不是柳儿和钱明,殿下你这张脸也要不了了,太子这个储君之位,也不是你的了。”

太子妃对太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态度,太子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后,朝着太子妃喊道:“不可能!本宫怎么会得那种病?不可能!”

太子妃苦笑,“太子如若不信,现在就宣太医来看看。”

“你……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怎么告诉你?臣妾不是没有提醒过你,可是殿下你听吗?你每日都忙着去仙乐阁,找红浮姑娘,那殿下可知,那红浮就是沈云溪专程为你准备的。”

太子不信,他不是不信红浮是沈云溪找来的,而是不信红浮对他没有半分情。

他也并不是有多爱红浮,一向高高在上的太子,已经习惯了女人对他趋之若鹜。

沐南珣精心为太子布的一场局,被两个忠心的奴才给破了。

楚君殇冷哼一声,“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沐南珣有点窝火,“本公子真是小瞧了太子妃。”

今日如果不是太子妃拼命拦着,太子那张脸早就丟完了。

楚君殇说:“赶紧把屁股擦干净,德妃和太子妃可不是吃素的,那柳太傅也不似魏国公那般好对付,可别让人循迹摸到尾巴。”

楚君殇说完,脚尖轻点,往竹园去了。

沈云溪回到竹园,泡了个热水澡,正准备上床休息时,楚君殇从窗户翻窗而入。

看见来人是楚君殇,沈云溪拔剑的手停止了动作,又惊又喜,“爷,你怎么回来了?”

楚君殇一言不发,上前两步,一只手托着她脑袋,对着她柔软的双唇就吻了下去。

跟以往比起来,少了几分温柔,多了几分霸道的味道。

许久之后,楚君殇才放开她,说道:“以后在外面,不准赤足!”

沈云溪被吻得有些晕,闻言,眼眸里闪烁着星辰,“爷,今夜你也去了别院?”

楚君殇没有回答,只把人抱离地,放在桌子上,“你这小耳朵,本王刚才说的,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沈云溪说着双手绕在他脖子后,抬眸盯着他深邃的黑眸,“爷,也在别院是不是?我跳舞的时候,你也在,是不是?”

“嗯。”

沈云溪闻言,眉开眼笑,主动在他脸颊亲了一下,“爷,你知道我在跳舞的时候,想什么吗?”

“想什么?”

“我在想,等你回来,我跳给你看,好像我还没有给你跳过舞。”

很显然,沈云溪这句话,取悦了楚君殇。

“以后,你只能跳给本王看!”

沈云溪扑向他的怀里,笑道:“好,从今以后,我只为你而舞!”

楚君殇抱紧怀里的人,“你不知道,本王今日真想把那些男人的眼睛,统统给戳瞎!”

沈云溪在他怀里钻了钻,好像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抬头,“谢萱给我拿鞋,是你让的?”

楚君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傻丫头,你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