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在这朝阳殿前,文武百官皆站立在御道两旁,李骅,在宫女的服侍下穿上天子衮服,李骅在左右宦官的簇拥下,趋步而出。宫门外,御林军,羽林军已等候多时,玄黑和赤红色的旌旗几乎遮蔽了御道两侧。
“天子起驾!”随着韩辎的高喝声,李骅登上了青盖帝车,在三千士兵的护卫下,浩浩****地驶向了天子主政掌权的朝阳殿,那里文武百官身穿朝服在寒风中在等待着他。
朝阳殿前,李骅踩着宦官的背而下,在百官的目视下,沿着铺着红毯的道路,一路走向殿前,那里摆好的明皇案台上,摆放着传国玉玺。
李骅每行一步,两侧的卫士及百官纷纷跪倒,犹如赤黑色的浪潮向前席卷,却又寂静无声,似乎在积蓄着崩云穿石的千钧之势。李骅手中拿着七星龙泉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李骅走到这案台之前,大袖一挥,举起手中的传国玉玺, “臣率百官,恭迎天子!”韩时兴,趋前跪拜道,此时已没有一个人敢小看年少的天子。刹那间,这偌大朝阳宫殿前变得寂静无声,只有掠过的风扯着各色旗帜猎猎作响。
李骅亲自开口,“诸卿,免礼平身。”李骅随着韩时兴读书多年,气脉悠长,此时长声喝出,滚滚****,直传出百米之外,还未停歇,跪拜的百官觉得看着这高举玉玺的李骅,只觉的神威如狱,浑然天成。
“来人啊,将太后请出来,朕要同太后一起敬天。祈祷我大唐国运昌和。”
韩辎对着韩子打了一个眼色,韩子连忙将这萧媚儿请出,在萧媚儿的身边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杨广仁,此刻应该是称作杨公公更为合适,杨广仁小心翼翼 的搀扶着萧媚儿缓步上前,面对这背后如刀的眼神,他只觉得冷汗直流,自己早知道如此便应该同那秦勇一般,自刎而去,可是他不敢,直到此时亦是不敢,只要一息尚存他就要活着,哪怕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李骅看到曾经不可一世的萧媚儿,此时正战战兢兢的向自己走来,心中不住的畅快,大袖一摆,孙庸便派兵将这萧家众人押解到大殿之前。
李骅对着百官,对着这萧媚儿道:“朕登基多年,然这萧家亦是包藏祸心多年,欺朕年幼,竟然想要行这大逆之事,然幸得祖宗保佑,诸位臣工忠心,才将这萧家逆贼拿下,主谋萧烈已经被处死于太极宫中。”说道这里,李骅特意的看了一下站在一旁的萧媚儿,只见这萧媚儿一个踉跄,若不是旁边的杨广仁搀扶及时,只怕已经是跌落在地,可是即便是如此仍旧是颤抖不已。
“其余萧家众人,皆在此处,自古以来这谋逆皆诛九族,朕心中虽不忍,然祖宗之法,不可废,帝王之尊不可渎,今日良辰吉日,朕公祭于天,祭奠为这平叛所死难之忠勇将士,来人啊,将这萧家一干,悉数斩首,敬我大唐江山,敬我忠勇之士。”
说罢,众人只觉得明晃晃的大刀一闪,萧家七十三口人悉数人头落地,流出的鲜血顺着这大地流淌,洁白的御道,此时,已经鲜红一片。众人只觉得一阵眼晕,虽然这谋逆当诛灭九族自古便有,可是没有发生在自己的面前哪里觉得?此时这萧家七十三口就在众人眼中身首异处,不可谓不惊,不可谓不敬。敬天,更是为了杀鸡儆猴,儆这些心怀不轨之猴。
李骅看着这惊若寒噤 的百官,还有已经说不出话来的萧媚儿,心中无限畅快,这才是皇帝,这才是天子,一言可令人一步登天,一言可令人身首异处。
韩辎手捧圣旨道:“太傅韩时兴听旨。”
韩时兴闻言连忙从百官之中走出。对着李骅跪拜道:“臣,韩时兴,接旨。”
“太傅韩时兴,乃是国之重臣,先皇钦点之状元之才,辅政大臣,当年陛下之师,劳苦功高,在陛下囹圄之际,忠心护主,多次打压萧家逆党,其心,日月可表,其行天地共鉴。在此锄奸之时,更是身先士卒,特此封韩时兴为太师,三公之首,总领朝政,封关内侯,爵一品,见王不拜,见皇不跪。其妻封为一品诰命妇人,可直接入宫,畅通无阻,其三子,皆封为武侯。”
“臣韩时兴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