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尔旦连忙晃醒朱文,只见四个大汉一路点头哈腰地进来,在这大汉之前一个妇人,手中拿着一食盒,只是这半脸肿胀有着说不出的喜感,朱尔旦看清这妇人容颜之时,顿时哭出来,岂料刚一出声便被这妇人喝住。
“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你看咱家叔叔,你这个大哥如何当的?”
“小翠,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什么?还以为老娘不顾你改嫁不成?好几个朱老大啊,你竟然如此想老娘,好,老娘今晚就去找男人嫁了,叫你当个绿王八。”
说着便哭哭啼啼起来,这朱尔旦连忙劝慰。其周围的四位大舅哥连忙在旁提醒道:“小妹,你就别耍性子了,有什么话,就快说,我们给的这些银子,也就顶一会的。在不说我们就要被赶出去了。”
听罢,这刘小翠连忙擦了擦眼泪道:“天杀的,朱老大,若不是我肚子里有了你的骨肉,老娘才不会救你呐,我托哥哥,找了这衙门的师爷,到时候他会为你言语的,虽不知道你们兄弟二人被如何判罚,但是性命定然无忧了,只是……只是我们家的房子为了筹措银两,我给卖了,但是你不能怪我啊。”
朱尔旦听闻眼中泪水再也抑制不住,顿时夺眶而出,二人相拥而泣。朱文在一旁对着这刘小翠拱手相拜道:“朱文谢过嫂嫂。”这刘小翠虽不甚妇德,行为状举更是泼妇行径,然在此危急时刻,可挺身而出,此当得自己一拜。
刘小翠看到朱文如此,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都是自己家兄弟,说什么谢字啊。”
就在这时,这周围的大舅哥催促道:“快点,快点已经在催了,我们赶快离开这吧。”
刘小翠在这哥哥的催促之下,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这牢房。
朱尔旦也是万分不舍的看着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身影。
“老三,你听到了吗?你嫂子腹中已经有了我们老朱家的骨肉,就算你我兄弟二人出不去这牢狱,我朱家也有后了,我朱尔旦也算是对得起,朱家的祖宗了,没有叫朱家的血脉断在,我们这一辈。”
“是啊,朱文在此恭贺大哥了。”
朱尔旦连连称是,在那一张愁苦的脸上终是添了一丝喜色。
朱文在心中盘算这张乾也该准备好了吧。
张乾看到这朱文眼色顿时率领这身旁数人纵马向这萧县城外而去,主人想要惩办这些不长眼的人,定然要惩办的有理有据,惩办的堂堂正正,惩办的气势磅礴。
自己等人何能称得上这气势二字,纵马萧县外,引来百万兵这才是气势。
鸡鸣三声,初阳放亮也到了这提审朱文兄弟二人之时。
朱文之事本就是见不得光。这刘崇又恐这朱文堂前乱语,故,此次升堂乃是府内升堂 。
朱文,朱尔旦被带到这大堂之上,只见这刘崇站立一旁,一脸得意之色,仿佛这朱文二人已然是死人一般。
张县令,身着官服,好一个气势堂堂啊。看着朱文二人,斗大的惊堂木猛地一拍,这堂上顿时响起一声惊雷,朱尔旦吓得连忙跪下。可是朱文却巍然不动,任尔狂风,吾自蔚然不动。
“好大的胆子,见了本官竟然不跪,你这厮想要罪加一等不成?”
“我自小膝盖便硬的很,轻易不跪,一般人也受不得我一跪。”
“妄言,本官乃是这萧县县令,朝廷命官,难道也当不得你一跪?分明是你这厮,存心扰乱公堂,倒是端的好算计,看来不叫你吃点皮肉之苦,你这厮是不知道本官官威如何?来人,给我打。”
这周围衙役听令,顿时拿起手中的杀威棒对着朱文双腿招呼而去,对于这不跪之人如此招呼最是管用,一棍子下去,不跪也得跪。
刘崇等人仿佛都已经听到这腿骨碎裂之音,看到这朱文跪地不起之象,可是其结果却令众人目瞪口呆,这杀威棒刚触及朱文双腿便猛然碎裂开来,断裂的棍棒直冲刘崇还有这张县令而去。
吓得二人连忙倒地躲闪,衙役也是心惊,在他们手中经过犯人,不乏有不跪硬气之人,可是这一顿杀威棒下去,再硬的骨头也不得不跪,这杀威棒乃是上等之木制成,历经数年哪里听闻有打人打到断裂之事?
这犯人的身躯难道不是这血肉之躯?想到这里这周围衙役无一人再敢上前行刑,张县令本想借此立威,怎想到竟然被这朱文反将一军,落得如此狼狈之像。顿时失了理智:“你这泼贼,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投,就莫怪本官心狠了,谁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下辈子投胎眼睛放亮一点,要知道这世间有些人是你得罪不得的。李捕头给本官拿下这泼贼,若有反抗就地处决。”
李捕头冷哼一声,“大人放心,定然将这冒犯大人贼子斩于堂前。”说罢,手中大刀霍然出鞘,直冲朱文而来,朱文伸出两指凌空一夹,便将这李捕头挥舞的大刀夹于两指之间。
李捕头心中大惊,连忙抽刀,可是这朱文的两指仿佛是金刚一般,任凭这李捕头用尽全身力气,这大刀凛然不动。
朱文微微一笑,两指一并这精钢大刀顿时断裂开来。李捕头卸力不急,被摔于厅堂之前。
“你,你怎么如此厉害?”李捕头吃惊道。
“若不是想入这府衙之中,你以为你可以进的了我的身?不过是一个初入武修之人,竟然如此嚣张,真以为天下无人咦?早早寻一地方自裁去吧,不要此贻笑大方了。”
“你胡说, 我怎会如此不堪,吾杀了你。”说罢这李捕头挣扎而起,手中断刀对着朱文便砍杀而去。朱文轻轻摇头,自己寻死那就莫怪他人了。对着向自己冲来的李捕头抬腿就是一脚,李捕头只觉的一阵狂风吹过,接着自己便飞了起来。众人只见这李捕头不知为何竟然倒飞而去,落地之后便人事不省,众人查看,只见路不投口鼻七窍皆有黑血流出,再探其鼻息,已然无气,这李捕头已然身亡。
众衙役心中大惊,看着这站立于堂前的朱文,连连后退。
张县令于这刘崇亦是畏惧不已。“来人啊 ,给我拿下他,快点拿下他要不然本官拿你们是问。”
到底是积威甚久,这众位衙役纵使心中再畏惧那也不敢违抗这县令之命,不然定会连累自己的妻儿老小,这县令是什么样子的人,他们这些人难道不知?
众位衙役手中颤巍巍的举着刀兵,将这朱文围在堂前,却无一人敢上前。朱文双耳一动,感到这大地一阵摇晃之感,看来是这张乾等人赶来了。看着在这堂上的县令还有刘崇,朱文心中暗道:“如今再看看到底谁是得罪不起之人。”
只听得一声巨响,这衙门的大门轰然倒下,一干武将骑马鱼贯而入。这县令一看这兵马,心中顿时大喜。连忙道:“各位将军,快拿下这贼子,本官,不,小人乃是这萧县县令,正审问这贼子之时,岂料这贼子竟然暴起伤人,诸位将军快快拿下他啊。”
朱尔旦看着这一个个骑马进入的雄壮骑兵,大叹一声:“吾命休矣啊。”说着便仰面向后倒去,朱文连忙搀扶起来。“大哥,你这是作何啊?”
“兄弟啊,你快点逃命去吧,这些骑兵,纵使你再厉害又怎么会是这大军的对手啊,快快逃命去吧,记得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帮我照顾你嫂子还有她腹中骨肉啊。”
朱文闻言大笑:“大哥,放心,你我今日谁也死不了。”
只见这骑兵皆翻身下马,对着朱文跪拜道:“末将拜见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