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文已经进入这青州城下驻扎之时,黄巢大军已经快要逼进泉州城,黄邺的轻装铁骑已经来到泉州之周边郡县,开始为大军攻打泉州准备渡河所用的船只。老将军柴存也已经成功将虎牢关之处的援军阻挡在这虎牢关之外数百里之外。大战一触即发。
那日孙庸跨马出长安之后,为了躲避着萧家爪牙的追捕,便中途弃马而行。中间有乔装打扮数次才来到这泉州附近,虽然中间耽搁了不少时间,可是那也成功地甩开了那萧家的爪牙。
此时淮南,忠武,宣武,义成,天平,五家节度使前来驰援的 兵马却被各地的起义军队阻挡在外,本来早就应该来到泉州的下这十万大军,如今才来到这泉州附近,可是还没等靠近就已经被黄巢之的二十万大军,围困在萧县附近,进,进不得,退,退不得。一时之间这近乎是三十万大军就在这个偏远的县区僵持住了。
孙庸在萧县隔壁郡县歇息之时,听道酒馆之中有人谈论此事。心中转念一想:“自己虽然是奉陛下的诏令前来收拢宋威之军队,可是这宋威势力强盛,哪里还会听从这皇帝的 诏令,再说了皇帝上面不是还有一个监国的太后吗?自己若是就如此前去,定然是徒劳无功,不如先收服这前来驰援虎牢关的淮南,忠武,宣武,义成,天平,五家联军。到时候就算这宋威不听皇帝诏令,自己手下还有这十万大军,杀进长安清除奸佞那也不是不可。”
想到这里,孙庸,直接扔下二两碎银子,便骑快马赶往萧县。
淮南,忠武,宣武,义成,天平五家联军,在路上遇到柴存等人的阻击,已经疲惫不堪,兵力也已经折损了两万有余,现在五家联军加起来也不过是八万左右的人马。
五家节度使将自己的营帐都设在了萧县之中,此日五家节度使正在帅营之中协商这救援之事。
淮南军节度使,罗通,忠武军节度使,赵龙,宣武军节度使,司马成,义成军节度使曹玄,天平军节度使 ,杨风。五家节度使说是不过分上下,平级而论,可是五家节度使之中,数这宣武军节度使司马成的势力最为强大,再有,杨风更是司马风 的妻弟,两家如同一家,其余三家节度使也不得不屈居于这司马风之下,听他调遣。
“诸位仁兄,如今联军被围困与此地,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得,如今又被这黄巢之乱贼的二十万大军团团包围,这可如何是好啊?诸位有何良策快快将来。”
坐于下方的 罗通听闻此言,直立上身,拱手道:“当初我们五家联军说好了的,那是齐头并进,同心协力 ,于这乱世之中建立一番功业,可是现在那,竟然被围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谈什么建功立业?现在还谈什么良策,还说什么,我们直接分兵吧,谁愿意去营救虎牢关,那就去,谁愿意率兵回家,那就回家,在这里婆婆妈妈的作何?”
“罗通,你放肆!”在另一旁安坐的一人直接拍案而起。这人不过是二十年华,声音略显稚嫩,在这众人之间尤为突出,可是按照位置来说这个位子是除了首位之外最为尊贵 的位子,一个少年竟然可以身居此位,在这联军之中只有一人当得那就是杨风。
杨风父亲被人暗杀致死,后来在自己的姐夫 的扶持下才坐上节度使的位子,而今还不过两年时间,自然是唯这一位姐夫之命是从。如今这罗通如此,这杨风哪里还忍得住。到底是一个少年,心性未定,能够有朱文如此深的城府的能有几个?
“我们说话,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凑什么热闹,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滚出营外。这里还容不得你来插嘴。”
“你,你······”
“你什么你,这里的节度使都是靠着一刀一枪的打出来的,你这个小子靠着自己的 姐姐床帏之事坐上这个位子,你同我等同坐一席,我罗某人还不至于沦落至斯。”
“你,罗通,匹夫,我杀了你。”靠着自己的姐姐才坐上这节度使的位子,本就是这杨风心中的一根刺,平日里,手下之人那都是小心恭维着,哪里敢提这一件事。如今在众位节度使面前这罗通竟然提这一件事情,这无异于当众打脸。杨风本来就没有多少城府,如此一来,这杨风哪里不恼羞成怒。这众位节度使,本来就是军伍中人,再说如此之商议之会,一般都是带着随身兵器的。
杨风也是失了理智,少年心性本就是好风光,喜场面。如此打脸,一怒之下竟然真的拔出剑来了。众人也没有料到这杨风真的会拔剑。看到这杨风拔剑,也是着实吃了一惊。一时之间都呆立当场。
杨风手持利剑,一脚踢翻脚边案牍,案牍之上的果肉蔬菜皆散落脚边。杨风大步向前,对着罗通挥剑便砍。罗通也是没有料到这杨风会真的拔剑,也是一惊,心神恍惚之间,这杨风一惊来到他的身边,利剑挥下,罗通已经躲闪不及。到底是见过生死,上过沙场的 人物,既然已经躲不过了,那就拼吧。
罗通直接抬手阻挡杨风砍下的利剑,到底是节度使的佩剑,真的不能和这普通兵刃相比。罗通前来是身穿轻甲的,可是这轻甲于这利剑接触,这轻甲之上的甲叶,顺着利剑的剑锋化裂开来。利剑之锋刃贴着罗通轻甲之内的衬衣划过。
罗通抬手一看,自己的胳膊已经被这利剑划出来一道长长的 血口子。血液顺着衬衣滴落开来。罗勇一阵吃痛,但是却也因为如此,躲过了对着自己的脑袋而来的要命一剑。
罗通右手摸了一下自己受伤的胳膊,手中沾满了鲜血,罗勇放在嘴边一舔,嘴角之间沾染了鲜血,加上这一脸旺盛的络腮胡,有着说不出来的 狰狞恐怖。“臭小子,你还真的下的去手啊。”
说着罗通一击重拳直冲杨风,杨风吃将不住,连连后退,五六步之后才站稳身形。可是还没有等杨风缓过神来,罗通又紧随而上,又是一拳,直冲杨风心口。杨风顿时觉得自己眼前一阵眩晕。
杨风就这样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罗通却还是不依不饶,拿起被杨风落在一旁的那一把利剑,便向杨风砍去。
高坐在上位的司马风,顿时大惊,连忙起身道:“住手!!!”
“哼,他杨风砍我说时候,你怎么不说住手。现在叫我住手,你当我罗某人是什么人?当我是阿猫阿狗一样,任你们这二人如此侮辱,你若是不喊这一声住手还罢。我罗某人或许还会放他杨风一马,可是如今 ,若是我罗某人就此住手,世人还当我罗通怕了你们这二人了。笑话。”挥剑一挥,直取杨风之咽喉。
“果然好剑啊,在你杨风手中真的暴遣天物了。”罗通举起自己手中之剑,剑尖带血,寒光渗人。再看这躺在地上的杨风,已经命丧黄泉了。
“罗通,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你竟然敢杀我妻弟。你,你,你·······”
“我什么?我怎么了?”
“你,好大的胆子。”
“好大的胆子?我罗通就大胆了怎么样?你 能奈我何?”
“罗通,你······来人啊,给我把罗通拿下。”司马成怒道。
在这帐外的护卫,接邻而至。手中兵戈直指罗通。
罗通大笑道:“好好好,果然是席无好席,宴无好宴。你这是给我们摆这鸿门宴啊 ,怎么的?你司马成想要,杀了我们这几个人,独吞这五家联军不成?兄弟们你们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这司马成请我们来,这安的是什么心啊!!!”
赵龙,曹玄,看着这司马成的兵卒进入营帐之中来捉拿罗通,本来这司马成手握宣武,天平两家军队,实力最大。为人又桀骜不逊,对于他们三家本来就是多加打压,在暗地里也是没少受这司马成,杨风的排挤。
现在杨风身死,司马成派兵进入营帐捉拿罗通,五家联军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如今,也到了站队的时候了。
“赵兄,曹兄,今日我罗通要是被则司马成缉拿,我之军队便会落入他手,宣武,天平,再加上我淮南军,从此,就可以手握三家军队,你们两家到时候只怕也会步我之后尘,此时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司马成听到罗通之言,连忙解释道:“二位兄弟,休要听着罗通胡言,我拿他罗通是因为他杀我妻弟,并不是对于你们的军队有非分之想。千万不要受他挑拨离间。我们多少年的兄弟我怎么会有吞并你们的想法那?”说着司马成便从上座之上慢慢走下。
司马成眼睛余光看向帐外,自己的兵马已经将这个营帐团团围住了。自己的副将对着自己打了一个招呼。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了。既然如此,你们就休要怪我司马成心狠了。
“二位兄弟,听我说,我们五家同心,当年我们在老节度使之前歃血为盟,兄弟齐心,五家同富贵,共患难。现在是怎么了,你们竟然怀疑我。”
听到此言,赵龙,曹玄二人也是低头思虑。的确淮南,忠武,宣武,义成,天平,五家当初本就是弱小之军镇,若不是同心协力,早就被他人吞并了,这期间相互援兵之事,屡见不鲜。这其中的情谊,难以轻表。
赵龙看了曹玄一眼。上前道:“司马兄,罗兄,你我五家,本就是同气连枝,杨风不过是一少年,有些冒失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罗兄的确是有些冲动了,竟然结果了这杨风的性命。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了。这样吧 ,我们兄弟将这罗通压在我们二人的 军中,你什么时候来提,我们随时给你送来。你看如何?”
“如何啊,我看不怎么样。来人 啊,给我将这三人拿下。”司马成话落。帐外将士群拥而入。将这赵龙,曹玄,罗通三人团团围住。
三人背靠背贴着,自己手下 的那些侍卫,还没有来到及有什么反应,就被这 司马的兵卒直接结果了。
“司马成,你这个混蛋,竟然早就算计好了,引我们前来,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司马成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骂吧,一会儿,看你们还骂不骂的出来。兄弟们给我,好好的招呼这三位节度使大人。”
众位将士直接也生怕伤到了这三位节度使大人,毕竟在进来之时这三位还是他们的将领,现在兵戈想向众人一时之间也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