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赌狗不值得可怜。

但开赌坊的人就更加该死。

正是因为有了他们。

才能给这么多赌狗,提供了赌博的场所。

他们利用赌博的成瘾性。

让这些赌狗一次又一次地陷入赌博,不能自拔。

成为一个行尸走肉的人。

沦为赌博的傀儡。

将所有钱财都奉献给了这些赌场。

不知有多少人散尽家财。

甚至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即便是借钱也是要赌。

捅了一个天大的窟窿。

最后还不上了。

将整个家庭都拖入泥潭。

无力回天。

走投无路。

最后只能自杀身亡。

有无数血的教训。

依然不能够警醒那些后来的赌狗。

一批又一批。

不断地往赌场里面冲。

就如同韭菜一样。

被赌场割了一茬又一茬。

很少有人能够幡然醒悟的。

浪子回头的很少。

因为这东西太有魔力了。

赵家赌坊的日进斗金。

不知道是多少家庭的血汗钱。

甚至是治病的救命钱。

又或者是孩子上学的学费。

秦颂站在赌坊外面。

听着里面赌狗的那些大声吆喝。

有些人甚至是陷入的癫狂的状态。

已经达到六亲不认的地步了。

有些人甚至是瞒着家里人。

甚至是骗家里人的钱来赌。

将整个家逼上绝路。

家人节衣缩食。

赌狗却是挥金如土。

所以秦颂对于这些赌狗是深恶痛绝的。

因为这些赌狗不值得可怜。

赌狗们都是自作自受,自找苦吃。

更不应该有人出手帮助他们。

因为这是一个无底洞。

帮赌狗还钱,只会放纵赌狗下一次同一个更大的窟窿。

远离赌狗。

这是普通人唯一能够做到的。

亲近赌狗,将会变得不幸。

这是无数血与泪的案例面前的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但尽管如此。

还是有很多人不相信。

或者心存侥幸。

因为自己才是那个天选之人。

自己赌一定能赢。

又或者自己可以挽救一个赌狗。

能够让一个赌狗浪子回头金不换。

如果心存侥幸,想要挽救一个赌狗,这何尝又不是另一种赌博呢?

秦颂对于这种人是没有半分同情和可怜。

就是因为有了这些赌狗。

赵家赌坊才能日进斗金。

赌狗们拿着自己或者家人的血汗钱去供养这些压榨他们的人。

整天就想着不劳而获。

却真真实实地供养了一群不劳而获的人。

赌狗就是作茧自缚。

“反正都是收税。

而且收的就是赵家的钱。

在哪里收。

什么人给还不是都一样。

而且你们这里生意兴隆。

应该不会没有钱吧?”

秦颂目光冰冷地看着这个管事。

似乎已经将他心里的想法给看透了。

知道他用没钱为理由拒绝交税。

所以秦颂这一番话,就将他的路给堵死了。

至少他不能够以没有钱为理由不交税。

管事一脸尴尬。

似乎想拒绝,一时之间却没有更好的理由。

“带人去,这个我做不了主。

要不我让人禀告老爷。

让老爷来决定。”

他当然是想拒绝。

但他只是一个管事。

想要拒绝秦颂,自然是不够分量的。

而且即便他摆明态度拒绝秦颂,秦颂也不会听到他的。

外面摆好阵势的捕快,就是最好的证据。

也就是说。

管事即便拒绝也没用。

那秦颂就有理由霸王硬上弓了。

秦颂带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能够保证收得上税。

如果谁敢反抗。

那就是抗命不从。

秦颂就有理由光明正大地动手。

而且到时候可能又给得更多。

一打起来。

损失就更大。

打烂的东西,还有受伤的人。

那都是钱。

所以就从秦颂踏足这里开始。

拒绝与否的决定权都已经不在赵家这边了。

还是在秦颂说了算。

管事想干什么。

秦颂看得很清楚。

说什么决定不了。

要禀告家族决定。

不就是想通风报信吗?

想要拖延时间。

等叫家主来。

以为这样就能够让轻秦颂改变决定。

他也太小看秦颂了。

想要拖延时间。

秦颂自然不会如他的愿。

“不着急的禀告。

等一下我收完税。

你们再统一报告赵老爷。

免得你们多跑一趟。

我这个想法是不是很贴心?

不用谢我。

本官是好人。”

秦颂拍了拍管事的肩膀说道。

秦颂这一次搞突然袭击,就是为了出其不意。

自然不允许他们通风报信。

如果让赵家那帮人知道了。

那必然会阻止自己。

到时候难免会起冲突。

这样也会浪费时间。

同时也会伤到自己手下的捕快。

有更好的办法,为何不选择呢?

就比如现在。

神不知,鬼不觉。

秦颂立马就带人包围的赌坊。

那就不怕他们不给钱。

有时他们不交税。

那么他们的赌坊也不用做生意了。

号称日进斗金的赵家赌坊,如果就这样被秦颂堵住一天,甚至是几天,那损失有多大?

作为管事的,自然很清楚。

如果他们不配合。

那秦颂将他们整个赌坊都查封了。

将赌坊所有的钱财,全部搜刮一空。

那他们的损失就会更大。

所以权衡利弊。

最好的办法就是认栽。

秦颂要求交多少税,那就足额的交。

那秦颂就没有为难他们的理由了。

就可以正常做生意了。

以他们赵家赌坊的实力。

这笔赋税用不了多久就会赚回来。

羊毛出在羊身上。

这一笔赋税只会转嫁于那班赌狗身上。

从那帮赌狗身上赚回来。

完全不需要他们赵家自己出。

管事也很清楚。

刚才秦颂拍自己的肩膀,就是在警告自己。

让他不要耍花样。

他想要拖延时间的,这种小聪明被秦颂识破了。

即便他作为赵家的管事。

秦颂想要弄死他一个管事,还是轻而易举的。

别以为他只是一个管事。

但跟人家一个县令比起来。

还是一个蚊子,一个大象。

完全就是天和地。

比不了。

刚才那几下开始不经意,其实就是让他老实点。

毕竟即便他死了,赵家也不一定会为了他一个管事而出头。

大不了就重新换一个管事顶上。

他也不算是赵家的核心人物。

正常又怎么可能为了他而跟秦颂翻脸呢?

除非是秦颂损害了他们的核心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