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要是何景说的话是假的,咱们去惹她,不是白白送命吗?”个子小的缩了缩头。
络腮胡愤愤:“你来战部的时候不就签了生死状吗,既然入了编还怕送命?小子,富贵险中求,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做你的头儿。如果这一回她真的武力尽失,咱们立了大功,就通通飞黄腾达了!”
原来是这样!
白蔓蔓躲在树上,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干二净。她想起那天在咖啡馆,自己体力不支被何景看到。毋庸置疑,何景一定是把她的情况上报给了战部,于是他们派人来试探她了。
既然是这样,她就不出手了,主动示个弱,让战部轻一阵子敌也不错。
“风小。”白蔓蔓抓了一把风,风浪果然小了很多。
几个人终于可以看得见周围的环境了。
“在那儿!”
烟尘散尽,有眼尖的人瞄见了白蔓蔓的裙角。
白蔓蔓一身素衣,在一片绿的丛林中十分明显,好在她动作灵活,一个翻身从树上跳了下来。
“追她——”
几个人迅速聚在一起,顺着白蔓蔓离开的方向追过去。白蔓蔓只跑不打,敏捷性还是有的,逗着那几个战部的士兵从东兜到西,偶尔还放几阵风迷一迷他们的眼。
就像吃饱了的猫,追耗子只为了逗着他们玩儿罢了。
小个子士兵喘着粗气:“不行了不行了,头儿,那女人逗我们玩儿呢,实在追不动了!”
“真是废物!”络腮胡扯下挂在胡子上的碎叶子,撇在了小个子的脸上。
“还追吗?”
“头儿,我看她只知道逃跑,估计武功已经废了,不如就这样回去复命吧。你想啊,她要是能打,早停下来打我们了,何必逃跑呢?”
听了手下的话,络腮胡停下了脚步。
此时刚好烟雾散尽,白蔓蔓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丛林中。
络腮胡拔下腰间的对讲机:“给我严加防守,多加点人在林子里搜查,找到白蔓蔓者,重重有赏!”
“那我们呢?”
络腮胡环顾四周,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灰尘:“我们回去向将军复命。”
战部临时总部。
“将军,前去捉拿白蔓蔓的第三方队回来了。”通讯兵冲入办公室。
许建军负手而立:“快叫他们进来!”
“将军!”络腮胡行了一个军礼。
“怎么样,找到她了吗?”许建军的身体微微前倾,显然有点着急。
络腮胡低头:“找到了。但……没有抓到。不过将军不用着急,我们的人已经将林子包围,她出不去的,总能把她捉拿到总部。我先回来,是要向将军禀报要事。”
“哦,什么事?”
“白蔓蔓,应当是武功废绝了。”
“当真?!”许建军用力拍桌,心中并没有喜悦。
如果她突然武功废了,说明玉髓真的在她身体里,蛟蛇可能是比他们先一步了……
但是,手下的人不知道他测试白蔓蔓的目的,还以为武功废了是件好事,巴巴讨赏呢。
“千真万确!”络腮胡抱拳,“我们与她周旋许久,她始终不敢对我们出手。要是平常,以她传闻中的暴戾性格,恐怕早就动手了。也唯有武功尽废,才会浪费时间和我们周旋。”
“行了,你退下吧。”许建军表情凝重。
络腮胡轻敌,导致白蔓蔓顺利突破了包围。严泽等人提前在附近接应,白蔓蔓冲上车,火急火燎:“快,快回公司!不……去龙氏集团!”
豪车飞驰到龙氏大楼,白蔓蔓顺着电梯一路直上,冲进了龙迁晨的办公室。
他还以为是候启灵又来找麻烦了,吓得缩了一下。
“姐,怎么是你?”他的眉头稍稍舒缓,“去看过兰姨了么,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有效信息。”
白蔓蔓已经没有时间一个一个回答问题:“迁晨,现在派人把我妈的位置转移,那个地方已经暴露了,不安全了。”
“好。”还好龙迁晨早有准备,知道白蔓蔓去过之后,行踪一定暴露,提前准备好了下一个据点,可以随时把邓兰转移过去。
他立刻拨通电话:“现在走地下通道,把邓兰转移到下一个位置,要快!”
龙迁晨早就命人在郊区的地底打通一个隧道,就是为了转移时能够不显露行踪。
然而,半小时后,焦急不堪的两人竟然得到了噩耗……
“龙、龙董。”那头的声音都在颤抖,“邓兰她……她不见了!”
夜里,一架直升飞机降落到郊区木屋,将邓兰绑了上去。
飞机停在了战部临时总部,全程,邓兰的眼睛都被用一块黑布蒙着,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惊恐地呜呜乱叫。
“将军,属下无能,白蔓蔓跑了,但我们发现了她——”络腮胡一把将五花大绑的邓兰推倒了地上。
“唔!唔……唔唔……”邓兰像一条虫一样在地上扭动挣扎。
许建军嫌恶地暼了她一眼:“终于让我给找到了。去,把这个疯婆子给我带下去,本将军亲自审她。”
“是!”
战部审讯室。
一道电筒的白光照到了邓兰的脸上,身后有人一把扯下蒙眼睛的布,强光刺的邓兰眼睛发花。
“邓兰啊,我们又见面了。”许建军坐在椅子上,左右两边都站着挺拔的士兵。
“嘶啦”一声,贴着邓兰嘴的黑胶布被扯了下来。
邓兰哇的一声,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坏人,坏人,你们是大坏人!兰兰痛痛,兰兰手痛痛……”
她的手上确实有几道很深的绑痕。
“她真的疯了?”许建军听到这样幼稚的话,顿时有点反胃。
络腮胡重重点头:“两年前就被诊断为精神病了,后来被楚天霸丢到了疯人院,不疯也得疯。”
“那倒也未必。”许建军摩挲着拇指上的鸽子血扳指,“去,给我找几条青虫来。”
“将军,您这是……”
许建军冷笑:“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手下很快找来几条蠕动的大青虫,盛在一个碗里,十分恶心。
许建军示意:“捣碎它。”
几个手下掏出腰间的刀柄,闭上眼就是一顿捣。
很快,青虫就血肉模糊,绿绿黄黄的一团,恶心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