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带人出去了。

乾元还要一会才能到,屋子里的柜子后突然走出几个人。

李熏染看穿衣的喜娘要转过身,直接拿着椅子把人砸晕。

“五小姐,您没事吧?”

李熏染看顾长卿和两个大汉扛着一个和她穿着一样的人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喜娘,她问道:“这个是谁?”

“不是三小姐,三小姐一直跟老太太他们在一起,诱不过来,不好抓。”

现在永宁侯府为了防止李熏染逃走,看管的很严,女眷不好抓。

“那是金氏女儿?”

“五小姐,您想什么呢?我们哪里动得了人家,高门大户的,而且太仓促了,不知道金氏女儿住在哪间房。”顾长卿说道。

李熏染心想若是时间够用,他肯定也能抓来。

“不会是李嗣勋吧?”

嗯,她也不心疼,反正不是他生的,死就死吧。

“不是,好歹是你亲哥哥,这个是你堂哥李嗣仁,他见不得光,最好抓了。”顾长卿道:“先别多说,我们走吧。”

他们把李嗣仁放在**,然后由喜娘陪着,接下来顾长卿带着李熏染从柜后找到地下通道。

这通道还有泥土的芬芳,刚挖开没过两个时辰。

都是顾长卿有本事,给李熏染找的‘鸡鸣狗盗’,他们沿着地下通道往外爬,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就从春喜伯府后的一片杨树林中钻了出来。

这里跟春喜伯府隔着一条街,除非有人告密,不然李熏染在春喜伯府门前过,金氏都不可能知道是她。

出来后,还有马车接应,春芽,夏禾几个被李老夫人等人看管起来了,车里跟来的是老实不起眼人从来不闹事李老太太等人没放在眼里的冬雪。

冬雪给李熏染换好了衣服,顾长卿赶着车要去临时住所躲避。

李熏染想了想笑了,问道:“给大伯母的信送过去了吗?”

顾长卿:“送了!”

“那我们不回去了,我们去看热闹。”

非常合顾长卿心意,顾长卿催马前行,道:“不看热闹的日子,日子就没什么热闹。”

李熏染:“……”

说的好像废话,但是好有哲理。

李时江在小妾那边休息,乔氏睡得好好的,突然起来要出门。

李娉婷没睡,看见灯光走过来。

乔氏什么都没说,丢给她一封信。

是李熏染给乔氏写的求助信。

上面写,乔氏在嫁进来的几年,一直被李老夫人看不起,怀着孕还要立规矩,也就是崔氏嫁进来后,乔氏管家有了油水,李老太太才不为难乔氏的。

乔氏能有今天的富家太太好日子,都是崔氏的功劳。

李熏染希望乔氏看在这上面的面子上,去找金氏要人,帮她说说情。

李娉婷看完信后不解地看着母亲:“您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要去救她?”

“我去救她?我要看她怎么死。”

乔氏直接把信撕了。

她是六品文官的女儿,她家姐妹众多,父母除了迂腐什么都不懂,家里过的紧巴巴,不然她也不能因为一朵珠花,就差点被人夺去了清白。

可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官家小姐,读书人家的高贵女子,不是崔氏能比的。

崔氏有两个臭钱就想当她的救世主?

真是有病。

所以没人知道,这个家,她最恨的不是李老夫人,不是闵氏,是崔氏。

今天,她就要去看崔氏的女儿怎么死。

乔氏坐着一顶小轿子,连夜让人去跟着金家送葬队伍。

金氏虽然没有大张旗鼓地给儿子配冥婚,但是也没有藏着掖着,那送葬队伍半夜吹唢呐,惊动了不少人。

不少人都跟站在街口看热闹,直到大红的轿子上山。

乔氏也跟到山脚下,有那么一段路,她的轿子和送葬的轿子是并排的。

她掀开轿帘子轻轻对里面的人说:“小五,你的信大伯母收到了,但是大伯母人微言轻,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亲自来送你一程。”

“你死了可记得大伯母的好,大伯母也会把你临死前的惨状跟你娘说的。”

轿子里的人应该是被绑起来了,但是听了她的话,还是发出一些声音。

乔氏听出那是求救的声音,心头并没有不忍,反而有些兴奋。

这种不用自己伸手,就能让讨厌的人死的感觉真好。

山上乌鸦被惊起来,鸟雀纷飞,叫声凄凉。

乔氏虽然没有看到最后,但是她能感受到那些人扬下最后一锹土,把李熏染钉死在土里的场面。

牢牢被人绑住,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十分痛苦吧?

乔氏做梦都要笑醒了。

虽然熬了夜,其实头很是疼,但是第二日的时候,她还是精神抖擞地起来。

想要跟李老夫人他们说说,昨晚的场景。

“夫人,好像出事了,昨日巡防御史廖清风回京,路过南山,听见吹打问是什么事,有人告**喜伯府强抢民女草菅人命,现在廖大人带着刑部的人去开了高七少爷的坟了。”

乔氏心头一颤,道:“李熏染倒是好命,竟然能碰见这样的青天。”

廖清风是个非常难缠的家伙,作为御史,他为人正直敢于言论,就算当今皇上他都指责过。

但是他又跟以往那些只知道咬人不会做人的汪汪队员不太一样,他交际甚广,才华出众,朝廷不少人都维护他。

高贵妃虽然高贵无比光芒万丈,但是不见得不怕廖清风。

春喜伯府沾上廖清风肯定要倒霉了。

那么跟这件事有关的他们,说不定也要受连累。

乔氏又一想,不过李熏染都死了,只是御史责难几句,他们就说他们家是被金氏强迫的,应该也没什么吧?

乔氏换了衣服去见李老夫人。

李老夫人跟乔氏的意思基本一致,跟他们关系不大,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