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让我进去。”
李熏染的院子,李嗣勋闯了进来。
看李熏染坐在屋子里喝茶吃点心,他进来的时候斜着眼睛看他,李嗣勋愤怒的情绪达到了极点。
他道:“我是你的亲哥哥,莫非你觉得我会希望你死,你这么仇视我做什么?不如跟我坐下来好好谈谈,想个办法,怎么过了这一关。”
哦?
他竟然不是来落井下石的?
李熏染倒是有些意外,她问道:“那你坐下来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我,我……我没有办法。”
李熏染:“……”
那你她娘的来逗我玩呢?
李熏染道:“没有办法,那你就出去吧,不然会打扰我的思路。”
“我是你哥哥,你到底什么态度?”李嗣勋没有走,站到了李熏染面前,愤愤不平道:“所以你觉得,是我们害了你吗?”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早祖母求过情了,祖母也派了说和人去求情,根本不想定下这门婚事,但是寿喜伯府位高权重,我们能怎么办?”
“是你倒霉,自己不小心撞入了别人的眼睛,你不要搞得好像是家里人害你一样,我看你这个样子我就十分生气。”
李熏染:?
她要死了,她还不能生气?
还要在乎给不给别人脸色?
该说不说,李嗣勋真的非常懂得如何激怒她。
李熏染也明白了,李嗣勋现在来,要么是来减轻罪孽,让她不要恨李家人,要么就是真的蠢和坏。
上辈子也是,他看中的女人婚前就有了孩子希望他给当爹,被她发现了,她好言相劝,最后成了她的错。
因为李嗣勋到来的一点点希望,如今全都变成失望。
她就不该觉得李嗣勋还能做个好人。
李熏染冷笑道:“李嗣勋,既然你觉得你的祖母没有问题,那你给我听清楚了,寿喜伯下的聘礼,为什么都在大房?却没有给我一份呢?”
李嗣勋:“……”
“这,反正你也要嫁人的,你要聘礼干什么?聘礼也不是给你的,是给爹娘的,爹娘莫非会要?到时候还是会孝敬祖母的。”
“呵呵,别人孝敬是别人孝敬的,别人还没出声就拿走,那就是强盗。”
李熏染继续道:“我父母并不在身边,李老太太却直接答应,莫非她不知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只要找借口,寿喜伯府还能用刀子比她答应?”
“就,就是被逼着答应的。”李嗣勋语气有些慌张。
李熏染站起来,逼近他,笑道:“李嗣勋,你自己都知道自己的借口有多蹩脚,就不要出来骗我了。”
“我有事,你落井下石,那么一样的,你有事,也不要求到我身上。”
“哦,对了,我好心跟你说过,我们早就恩断义绝了,你也不是我兄弟,也不配来跟我说大道理。”
李嗣勋被逼的避无可避,嘴上却还在挣扎:“你就执迷不悟吧,最后能救你的,还不是只有家里人。”
他正说着,外面下人禀告,说李娉婷要闯进来。
李熏染眼睛一亮,对李嗣勋道:“你不是不相信李老太太他们要害我吗?那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看清楚事情真面目。”
说着对春芽道:“把他绑到**,堵上他的嘴,让他好好听一听。”
几个婆子立即把李嗣勋按住,拖了衣服换成李熏染的衣服,然后绑在**堵住嘴,又下了帘子。
李熏染则躲到了隔间去。
等李娉婷闯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床纱里面,若隐若现的人。
因为李嗣勋和李熏染有几分相似,这么隔着,她倒是没发现什么异端。
春芽又挡住她上前,道:“我们小姐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请你走开。”
李娉婷就站着不动,笑道:“我哪里是客人呐,我是仇人呢。”
**不能动的李嗣勋听了一惊,心想这不是三妹妹?三妹妹怎么会跟小五这么说话?
他想出声,但是说不出来,身子又动不了,他用尽全身力气想跳起来,也只是把床弄的咯吱响了声。
李娉婷不解的看向春芽。
春芽怒道:“我们小姐让你走呢,你还不走?”
“五妹妹,我怎么会走呢?这是祖母让我给你的添妆,给你送最后一程。”
然后李娉婷找了圆桌坐下来。
看‘李熏染’不出声,她也不介意,她眼神看着前方有些虚,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不恨我,我又设这个陷阱给你做什么?”
“是我爹打听到了寿喜伯夫人在物色和她儿子相配的女子,若是没有你,本来我们大房的小妹八字最合适,可是偏偏你入了人家的眼,比小妹更合适。”
“呵呵。”李娉婷捂着嘴一笑道:“其实啊,我也没做什么,就是让祖母带着你去道观而已,就这么简单。”
“当然了,我们全都知道寿喜伯夫人要做什么,只你被蒙在鼓里,竟然还让自己的车夫去救人家,你这么善良,不是正好给别人配冥婚做人桩,这样就可以解救别的女孩了。”
“哈哈!”李娉婷越想越得意,大笑起来,站起来转个身道:“等你死了,祖母说了,你的嫁妆就全是我的,到时候我就可以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等我们双宿双栖,子孙满堂的时候,我肯定会给你上柱香的。”
她得意到把屋子里的一切当成了囊中之物。
春芽明知道李熏染听不见,可自己也被气的够呛,她道:“我们老爷夫人回来不会放过你的。”
“怕你?”李娉婷回头看着春芽,一脸的不屑:“等人回来之前,你们全都会给李熏染陪葬。”
“再说了,就算泄露风声又能怎么样?三叔孝顺,李熏染顶撞祖母,他估计还要说埋的好,至于那个崔氏,满脑子都是他的男人,唯三叔的命令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