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亓英到的时候,也宣告了吴小伟生日宴的开始。
六菜一汤,有鱼有肉有面有馒头,还有几个天福号的酱肘子。
吴仁品邀着大家动筷之后,就夹了一个肘子到自己的碗里,然后拿了一个馒头掰成两瓣,断口处在肘子上抹了抹,一口,四分之一的馒头就进了嘴里。
瞬时,吴仁品的脸上就现出满足的表情。
“南易,你真应该把若玢带来,上次见她还是83年,一晃五年没见了。”吴美凤忽然说道。
刘贞说道:“嫂子,若玢没时间,她在香塂呢。”
“可惜了,过年回来吗?”
看样子,吴美凤对南若玢的心思没变,还想着南若玢当她儿媳妇。
“不好说,有可能回不来,我现在和老外打交道多,人家不过新年,只过圣诞,想赚别人的钱,就得迁就他们的时间,我不一定能回得来,到时候若玢可能会跟着我在国外过年。嫂子,你不跟老吴过去?”
“我去不了,得留下照顾小伟,高三了,就不让他转学了。”
“不转好,京城的教育水平肯定比奉天高。”
南易就是不想谈南若玢才故意岔开话题,吴小伟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转学,利弊一目了然的事情,吴美凤自然也得留下来。
南若玢的插曲之后,大家又开始忆往昔,谈论的话题中心自然是京大,毕竟这是大家能走到一起的基础,只有把它夯实才能往上继续砌墙。
结束的时候,南易的车子先送刘贞母子回老洋房,然后又回来把亓英母子送招待所去,最后才接上南易和赖彪。
“年纪大了,关系不再纯粹。”路上,赖彪感慨道。
“瞧你说的,老吴和亓英本来就比咱们大好几岁,说是两代人都不为过,你小子再不结婚,人家孙子都比你儿子年纪大。”
“结婚我不急,能拖一天算一天,上个月我刚新交了个女朋友。”
“喔。”
“不发表点意见?”
“有什么好说的,我自己裤裆里全是屎。”
关于女人,南易自认没资格说任何一个其他人,自身不正哪有资格瞎逼逼。
“要不要介绍你认识?”
“歇了吧,认识了没好处,你小子肯定憋着坏想让我帮你擦屁股呢。”
“哈哈。”赖彪笑了笑说道:“你有经验嘛,不说笑,我那位你还真要见见,她有下海的想法。”
“怎么?”南易诧异道:“还帮人家打算,被拴住了?”
“算是吧,一时半会,还真不舍得放手。”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和我不一样,当心玩火自焚。”
“没那么夸张,我知道轻重,只给她本钱,不打算给她任何资源,所以才想请你指点指点她,要说做生意,我还没见过比你更厉害的人物。”
“接着拍,给我拍高兴了,我就帮你。”
“拍个屁,我让她明天来找你?”赖彪不岔的说道。
“不急,我问你,你那位是做什么的?”
“还是大学生。”
“经济系?”
“表演。”
“操,你当我幼儿园老师呢,还真敢小瞧人,一个没做过生意的学生也敢打发到我这来,知不知道我手下的手下去小国家投资,人家最高元首都得亲自接机。”
“把你能的。”赖彪啐了一句,又说道:“见你好像是不太合适,你段位太高,说的她也不一定把握的住,你打发一个手下见见她,让她取取经。”
“把号码给我,合适的人暂时不在京城,等人回来我让人家打给你的蜜儿。吃饱了撑着,做什么生意啊,买买衣服,多看看带子学学怎么伺候你不就得了,我说彪子,你得学会**啊。”
“滚你的,拿张纸,我把号码写给你。”
南易找出一个本子甩给赖彪,等赖彪写好号码,他就瞄了一眼把号码给记住。
晚上和王蒴一帮人闹到挺晚,第二天,刘贞先坐火车回沪海,南易连着见了几个人,之后带着南无为进行弹跳作战,一个空投沪海,一个走陆路去南陈村。
南易到南陈村的时候,村口正热闹,牌坊下两架谷风车在人的摇动下骨碌碌转着,谷风车的出风口不时的有空谷壳吹出来;出谷口,稻谷争先恐后的逆流而上,可惜风太大,坚持了一阵,它们只能无力的掉落在箩筐里。
一只白皙的手伸进箩筐里,捧起一掬稻谷,另一只手的中指在手心的稻谷间划拉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把稻谷扔回箩筐,白皙的手又伸到兜里掏出一包价格已经涨到10块/包的中华,磕出一根,叼在嘴里美美的点燃。
透过谷风车的缝隙,南易看到陈宗庆正指挥人在那里卸车。
迈步走了过去,南易冲陈宗庆说道:“怎么今天才来收公粮?”
“今年种粮食的变少了,月初又下了几天雨,今年收回来的粮食大半还要晒三个日头,耽误了一点时间。”
交公粮有基本要求,粮食要好的,而且得晒的够干,上称之前得在谷风车再走一遍,称完装进粮站的麻袋里,还得扣一点损耗。
南易不清楚这个损耗有没有统一标准,知道也没多大意义,反正该扣多少都是粮站工作人员说了算。
农民要交的公粮包括农业税,定购粮,也就是85年之前的统购,85年改成定购,按人头和田地有一个固定的交售数量,国家按照市场价几分之一进行收购,也就是国家会给农民钱。
不过,定购粮的钱,农民还不能直接拿到手,这个钱还得扣除三提五统以及教育附加费、公路建设费等地方上各种名目的费用,通常不可能有结余,反而要倒欠。
所以这时候的村干部有一个很重要的工作——催农民补交提留款,要是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村里还会组织拖拉机帮农民运余粮去粮站卖。
余粮,过去叫爱国粮,之所以会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更早些年粮食产量都不高,交完公粮,大队剩下的粮食也就只够分给农民糊弄一下肚子。
“肚子肚子,你已经十二分饱了,不能再吃了,再吃要撑坏了。”
“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一共才喂了我七粒米,剩下的都是汤水,你糊弄鬼呢。”
就是自己的肚子都靠糊弄的前提下,还把自己的口粮拿去卖余粮支援国家建设,不是因为深爱国家不会这么干,所以才叫爱国粮。
“今年村里的开支增了多少?”
“还好,没增加多少,种地的人手虽然变少了,可添了你送过来的农机,粮食倒是多收了点,今年自己吃的口粮不用从外面买,里外里能省不少钱。”
“喔,人手够吧,用不用我搭把手?”南易点了点头说道。
“就快完事了,你先去家里,淑芬在。”
“好。”
陈宗庆家里,蔡淑芬站在放在太阳底下暴晒的粮柜边上,一只手里拿着一瓶敌敌畏,另外一只手里拿着折叠过的草纸,倒了一点敌敌畏到草纸上,然后把草纸塞到粮柜的缝隙里。
南易凑到近前看了看,说道:“阿婶,书虱有点多啊,怎么粮柜里还有米象?”
“上半年祠堂拆漏,叫了人来干活,每天吃米多,我就把米放在粮柜里,这不就生米象了么,南易你先等一下,阿婶先把活干完再招待你。”
“没事,阿婶你忙你的。我看敌敌畏刚开瓶,新买的?”
“前天买的,四块五一瓶,年初三块八、四块,去年才卖三块二、三块五,价格涨的太快了。过磷酸钙、碳铵、尿素都涨了一大截,种田越来越不划算。”
南陈村种田的主力已经变成妇女,而且是四十岁以上的妇女,其他的要么进村企,要么就自己出去打拼,不管是做生意还是进服装厂、电子厂,又或者在外面捡垃圾,都可以创造出比种地更大的产出。
“划不划算就不管了,地还是要接着种的,村里粮食卖着便宜,可要从外面买,只能买高价粮,谁让村里人手里没粮本,供应粮可没咱们份。”
“是啊。”蔡淑芬叹了口气说道:“南易,靠海的那一片地覆土已经做好了,你派过来的人说最好先种上三四茬牧草蓄蓄肥力,不过种不了几年,容易又变回盐碱地。”
“喔,阿婶你还记得覆土之前土里的PH值是多少吗?”
“PH值……哦,想起来了,好像是8.2。”
“8.2啊。”南易琢磨了一下说道:“阿婶,过几天我叫个小鬼子过来,他是小型集约化农业方面的专家,让他过来考察一下,给村里制定一个农业发展方案,种主粮不划算,种其他还是能挣钱的。”
“又是农机,又是专家,南易你要往里头贴多少钱,还是和宗庆说说,钱让村里出。”
“阿婶,没事的,以后再算吧。”
蔡淑芬药完虫,洗了洗手,就给南易端过来一碗擂茶,“天气热,功夫茶就不给你弄了,还是吃碗擂茶,冰过的。”
“正好,肚子也有点饿了。”
南易接过擂茶,一勺一勺的吃起来。
三点多,陈宗庆从外面回来,四点钟,蔡淑芬就开饭,没有酒,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战斗。
五点,祠堂里,该来的人都来了,会议马上就开始。
“睿武,你先来。”
没什么开场白的废话,坐主位的陈宗庆直接指了指陈睿武,汇报工作的流程就开始。
“南陈建筑和岭南信托房产合作的花地湾107万平米住宅用地已经竞拍到手,竞拍费用2.808亿元,折合楼面地价为218元/平方米,其中我们出资1.6亿获得49%的土地使用权,并在拿地的过程中,花费了748.52万茶水……沉没成本。
下一步双方需要共同筹措资金进行居民楼和市政工程的开发,项目第一期需要筹措的资金是1.32亿元,按照协议,我们需要负责出资6800万。”
陈睿武说完,就把眼睛看向南易。
“睿武叔,你和岭南信托接触的时间已经不短,感觉怎么样?”
“不太好打交道,以后扯皮的地方会很多,而且他们好像是吃定我们了,钱要进他们账户,活要我们负责干六成多,将来卖房子的钱也要经过他们的手,这个钱一定会很难拿。”
南易颔了颔首说道:“有些话我上一次没说,今天就给大家透个底,之所以我会让南陈建筑和岭南信托合作,是因为我知道凭南陈建筑的资质和关系,不可能拿下花地湾这个项目,我们需要岭南信托这块牌子。
现在项目既然已经到手了,那就准备友好分手,我的底线,土地我们要四成,为了和岭南信托脱钩,我们补偿他们2个亿的资金,这个钱里面包含沉没成本。
睿武叔,你听好了,2个亿的资金,其中的1.8亿必须有经得起查的正规合同和来往手续,这笔钱,会从双南控股通过美金中转转账到南陈建筑的账户上;另外的2000万是港币,你要现金可以,你要国外账户也行。
要用美金换得1.8亿人民币,实际上我们至少要硬亏损将近4亿人民币,所以你在谈判的时候,最好以美金价来谈,对方的能量巨大,多半搞得定外汇留成,这样我们可以节约一点。”
“南易,按你这样做,我们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什么都没看到,就要花出去8亿,这笔钱放银行一年要有多少利息?”陈宗庆说道。
“理论上至少可以拿到1.2亿的利息。”
按照当下的银行储蓄利息,8亿这么大体量的资金,完全可以和银行协商要一个更高的利息。
“宗庆叔,实际上到不了8亿这么多,一切得看睿武叔怎么谈。”南易对陈宗庆说完,又看着陈睿武说道:“香塂身份证拿到了?”
“拿到了。”
“喔,宗庆叔,从今天开始睿武叔就不再是南陈村的人了,他的所作所为和南陈村没有任何关系。”
南易说完,又看着陈睿武说道:“睿武叔,以后南陈建筑有任何黑锅都得你背,不让你白背,南陈建筑会有你私人5%的股份,你什么时候想退股变现都行,你的股份保底价值一个亿。
南陈建筑是你说了算,会不会有黑锅也取决于你自身,取决于你做事的手腕;
这次会议之后,除非涉及到企业生死存亡,不然,村里只会向你要利润,不会再对南陈建筑的具体事务指手画脚;当然,如果做的不好,你的位子就要让出来。”
说着,南易扫视了一下众人,“有些话,宗庆叔不太方便说,那就我来说,南陈村是一个村集体,大家都是集体的一份子,先集体后个人,这个原则永远不会变。
你们每个人都管着一摊子,等将来交给村里的利润越来越多,千万不要滋生出自己劳苦功高,都是自己在做事,分钱的时候却只分了那么一点,太不公平的想法。
先有南陈村这个平台,才有你们个人发挥的机会,说难听点,凭大家自身的真实能力,这辈子会不会有机会谈论动辄千万上亿的生意?
不给大家米,有没有做出一锅好饭的机会?
没有,绝对没有。
我有幸成了村里的大先生,缘于我和维宗的私交,接着是宗庆叔的人格魅力感染了我,我之所以愿意在这里大把砸钱,是因为维宗、宗庆叔,还有村里、在座的各位强大的凝聚力。
大家一条心,劲往一块使,才能办成大事业。
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现在是投入期,需要大量的投资,我继续占着一半的股份,等哪天进入收获期,村里可以出钱买走我的绝大部分股份,甚至是全部的股份,我只留下大先生的分红股5%。
我不姓陈,户口也不在南陈村,但是我始终把自己当成南陈村的一份子,始终把村集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把个人利益放在后面。
在座的各位都姓陈,血脉隔的最远的只要往前推八代就是同个爹生的,更应该多考虑集体,少计较个人的得失。
好了,我说这些应该是多余的,我相信在座所有人的人品。
睿武叔,房地产离不开人情世故、迎来送往,我不希望看到你造出黑锅,更不希望你背黑锅,可一旦要背的时候,你一定要背起来。”
“有黑锅我一定背。”陈睿武重重的点点头。
“买套房子能把老百姓的口袋给掏空,但是尽可能把房子往贵里卖,这符合我们的利益,也符合大环境的需求,我们南陈建筑可以卖贵房子,不能卖差房子。我最后再指手画脚一次,给你定五条原则。”
“大先生,请说。”
“一、房屋质量必须有保障,因为房屋质量问题造成人员伤亡,要先做好让受害者满意的赔偿,钱你个人出,要是有人死亡,你直接下去给他们陪葬。
二、不推诿,可以用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忽悠人来买我们的房子,但是答应买房者的条件必须要做到;至于忽悠人的手段,等我们有房子要开盘,你再打电话给我,我会把我学到的东西告诉你。
三、控制好杠杆,要做到永不烂尾;
四、不许拖欠工地工人的工资,答应多久发一次必须按时发放到位,只可以提前不可以延迟,如果是接我们活的包工头拖欠,那就挖个坑让他垫资大项目,整他,整到他自己跳楼为止;
五、不许系爱马仕的皮带。”
“大先生,这……这第五条是什么意思?”陈睿武一脸茫然的说道。
南易玩味的说道:“你先记住就行了,以后你会知道的。宗庆叔,继续吧。”
“好,下一个,维宗你先来,你已经错过好几次会议,今天把你的工作情况好好给大家交代一下。”
“好的,村长、大先生,目前南陈酒业共有5亿股股份,其中立命股10%,计0.5亿股,这个股份已经分配完成,股东名单不方便公开;
安生股15%,计0.75亿股,已经分配掉3500万股,股东名单同样不方便公开;
发展股10%,计0.5亿股,目前还没有计划对外出售这个股份;
技术&管理股3.5%,计0.175亿股,除了南易个人持有0.5%,250万股之外,其他的股份还没有开始划分;
这里我要交代一下,南易的股份其实是他自己的股份,只是以技术&管理股的名义持有。”
“等一下,维宗,我的250万股股份持有人要变一下。”南易打断道。
“其他人代持吗?”陈维宗问道。
“分成三份,75万股直接属于范红豆个人,75万股属于我,由红豆代持,剩下的100万股,我会找一家公司来持有。”
陈维宗在本子上记下之后,点了点头,“好的,明白了,我接着说。股份里另外还有25%的市场预备股,这是为以后上市投放二级市场准备的。
就是说等所有的准备步骤做完,双南控股最终还能留下31.5%的股份。
股份的情况交代完毕,我再说说其他。
南陈酒之前在电视上做过一次广告,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不过之后,南陈酒并未对外销售,只生产了一部分特殊用途的酒在外面流通,关于这些酒的情况,一会让维昊向大家说明。
目前南陈酒业工厂内部主要的工作就是生产无包装酒,一部分用来窖藏,一部分用来囤积,等着南陈酒一飞冲天的时候投放市场。
另外,我已经在着手创建厂文工团,准备用高工资向外吸收文艺人才,等人员到位之后,就会开始编排《踩酒曲》和《我为祖国献白酒》的舞蹈。”
“什么献白酒,是献外汇。”
“对,是献外汇,不是献白酒。”陈维宗连忙改口道。
“维宗,舞蹈非常重要,从挑选文艺人才开始,就需要做到精益求精,用高待遇吸收最优秀的人才,要房给房,月工资三百五百,八百一千,只要是人才且长得漂亮,工资可以尽量往高里给。
要让候选人们明白,在南陈酒业文工团上班,不但可以养家糊口,还能够发家致富。
从编舞、训练、排练,每个步骤都需要重视,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一定要好,一定要做到有资格代表国家去世界大舞台上去表演。
米其林是做轮胎的,但是米其林餐厅等级却被大部分西方人认可;同样,我们是做酒的,但是在舞蹈领域,我们要站在世界之巅。
最终,我们要给外界一个这样的信息:文工团最优秀的人才在车间踩酒曲,第二档的才会站在舞台上跳舞。”
南易说着,忽然又补充道:“对了,编舞的时候找历史专家一起参与,编,使劲编,给我把谎话编圆了,一定要赋予舞蹈最大的历史沉淀和文化内涵。”
“明白。”陈维宗点了点头,指了指陈维昊,“维昊,接下去你说明一下情况。”
“目前,名烟名酒回收的生意模式已经在国内各地铺开,南方正从市一级向县一级扩散,北方,市一级地方,至少有一家在从事这个生意,我们自己已经从这个生意退出,专注于稳定南陈酒的价格。
南陈酒我们目前的市场定价是32.5,名烟名酒回收店铺现在的回收价是33-35不等,而我们的终端收回价是42-44块不等,一瓶酒转一圈,我们的平均成本10块2毛,每个月支出的收回成本大约9万4。
另外,还有置换包装、重新投放的费用大约2万,每个月合计支出11万4。
不过,目前有人参与进来和我们争着收购,他们的回收价是45-48块不等,也不知道他们把酒收走能做什么。”
南易摩挲着茶杯问道:“大概被收走多少?”
“最多350瓶,我们刚刚把酒回收回来大部分,正在投放之中,数字很容易算出来。”
“维宗,包装微调一下,弄一个只有自己能看明白的暗号;维昊,做好统计,我要清楚他们收走的数量,精确到10瓶,还有,已经收回多少假酒?”
“前前后后回收了207瓶,造假技术从粗鄙不堪到真假难辨都有,不过,还是逃不过我们的荧光检测。”
南陈酒业投放市场的特殊用途酒,酒液里面含有无害荧光剂成分,人喝了也没事,只需要用特殊光线一照就会反光,检查酒液是否被置换非常容易。
“量还在可控范围之内,维昊,假酒你一定要盯紧了,但凡有人喝出问题,这黑锅就会落在我们头上;维宗,瓶口塑封第二套方案可以启用了,暂时先治一治假冒的问题。”
“好的。”
“南陈酒业的下一步‘创汇标兵’计划可以开始启动,第一个就要拿下苏修高端市场。”
南易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几张纸传给祠堂里的每一个人。
“大家可以在纸上看到苏修市场上所有高端酒的价格,我让市场营销和品牌营销方面的专家综合考量了一下,南陈酒定价65卢布比较合适,这个是终端售价,我们的出厂价就暂时定在85元。”
“南易,65卢布是多少人民币?”陈宗庆问道。
“226左右。”
“南易,价格会不会太高了?不管是出厂价还是终端售价,还有,有必要给经销商留这么大的利润空间吗?”
“维宗,这个话不应该你问出口,南陈酒的整个环节你都参与了,你应该很清楚打造一个高端酒类品牌的难度。南陈酒想要开拓苏修市场很难,非常难,不给经销商留出足够诱人的利润空间,他们又怎么可能花大力气去推广。
我们不但要给经销商不菲的利润空间,还要给他们大力的支持,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我们都要尽量满足他们。
在未来一段不短的时间内,南陈酒只会用来出口,有高度酒的地方,就得有我们南陈酒,我们不但要真实销量,也要营造虚假的数据;
我要你尽快计算出一个明年合理的创汇数字,争取真实销量达到,如果达不到,我们自买自卖也要把数据给做出来。
维昊,你这边配合好维宗的进度,把国内的南陈酒价格给推高,只要一年的预算没超过300万,你就用不着汇报,继续往下做就行。”
“好吧。”
“明白。”
南陈酒业的汇报结束,接下去要汇报工作的是河车集团的陈燮靖。
“集团有一款迷你四驱车在香塂被告了。”陈燮靖一开口就吐出一个坏消息。
“被谁高了?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