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关于传授知识与发展能力的关系
过去,我们的教学偏重知识的传授,而忽视学生能力的培养,这无疑是片面的。随着社会经济、文化和科学技术发展速度的加快,世界各国纷纷把如何发展学生的智能作为教学改革的主攻方向。我国当前的教学改革,也日益重视学生的能力发展,这是完全必要的。然而,近年来有些学校却存在自觉或不自觉地把知识与能力对立起来以及轻知识重能力的倾向,认为当今时代发展学生能力比向他们传授知识更为重要,教育应当由培养知识型人才向造就智能型或能力型人才转变。这种观点也是片面的。从知识与能力的关系来看,二者既有区别,又有非常紧密的联系。知识多了不等于智力就提高了,能力就强了,知识与能力不能画等号;知识与能力又是相互依存、相互制约、互相促进的。学生的能力发展,必须以掌握知识为基础。因为知识是人类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经验结晶,而能力则是人们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本领。所以,要发展能力,就必须掌握知识,但这并不意味着只要掌握了知识,能力就一定能得到发展。要发展能力,除了必须掌握一定的知识外,还必须运用知识去解决实际问题,即加强实践。同时,学生的知识掌握过程也受能力发展水平尤其是认识能力的发展水平制约,没有一定的认识能力就不可能获得知识;而认识能力水平高则接受能力强,掌握知识的效率就高。
不可否认,随着社会的发展,科学技术存在着加速发展的趋势,知识的老化速度也在加快,但这并不意味着传授知识就毫无价值了。发展能力是以传授知识为条件的,没有必备的知识,能力的培养就无从谈起。虽然教师现在向学生传授的知识,将来有可能变得陈旧,但是通过传授知识,教师毕竟培养了学生的能力,学生有了一定的能力就可以在将来的生活与工作中根据社会的需要学习新知识,更新自己的知识结构。尽管随着科技的迅速发展,知识的更新速度加快了,但这并不等于所有的理论、知识随着时代的进步都会很快被淘汰。随着社会的发展,知识老化的速度加快,主要是一些应用的技术知识,而这些应用的技术知识所依据的科学理论、基本知识很难说老化了。这些基本理论、基础知识是人类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经验中的精华,因而在教学中,向学生传授这些基本理论、基础知识,不仅是必要的,而且对发展学生的能力极有价值。
(二)教学方法不能一味创新
有重大影响的教学理论都是从实验中来,到实践中去的。有些教学方法通过实验,给传统教学理论赋予新内涵。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涌现出了很多的教学法,但是大多教学法都没有明确反映出其改革的理论依据和指导思想,没有相应的教学原则,没有经过实践的检验,大多数都是直接从国外照抄照搬或者改头换面得来的,或者就是臆造的。长期以来,人们竞相研究、实验的教学方法,大都源于欧美或苏联,往往照搬照抄,批判、创造较少。这本身就说明了我们教育的指导思想存在着一些问题,在这种教育思想的指导下,很难说我们的教育能培养出有创造能力的人才来。实际上,20世纪后期我国的教学方法实验已走出一条自己的路,这就要求我们在认真理清优秀教育思想的同时,全面客观地研究土生土长的中国特色的教学方法,静下心来搞自己特有的教学方法实验,注意总结教学方法实验中的理论成果,而不是为了时髦或利益而随心所欲地“创新”。
(三)正确对待传统的教学方法
在教学方法的改革中,大家对传统教学方法提了许多批评意见。这些批评从不同侧面,在不同程度上反映了传统教法在应用中的实际情况,是中肯的、实事求是的。但我们在具体分析问题时一定要弄清楚这些问题到底是传统教学法本身造成的,还是运用者的指导思想及技艺水平的问题,不能武断地下结论,将传统教学方法一棍子打死。
教学方法作为一种传递教学信息的手段,基本上是中性的,它可以为各种社会形态的教育服务。具体说,教学方法包括物质手段和使用技术两个要素。物质手段如教学设备、各种实验器材和直观教具,它们是科学技术成果;语言也是一种物质手段。物质手段本身有发展,有新陈代谢,但它并不依附于某一阶级或某一教学论思想,它有自身的运动规律。使用技术,既有与教学指导思想相联系的方面,又有与物质手段相联系的方面。教学方法的改革作为两者的结合,在发展中具有相对的独立性和继承性。教学法的改革主要在于提高它的科学性和艺术性,而不能主观地把某种方法贴上“旧方法”或“注入式”等标签,然后将其从教学方法体系中淘汰出去。
传统的教学方法是长期教学实践经验的结晶,其中任何一种方法都有许多合理的因素可以继承,而不应从整体上加以否定。传统的教学方法体系是由许多传递信息、培养知识能力的基本方法组成的。教学离不开这些基本方法。以这些基本方法为元素,可以形成许多教学方法的组合。当前许多行之有效的新的教学方法,实际上是这些基本方法的组合,有的方法则是某一种教学方法的改进和提高。在实践中,我们很难找到一种与传统方法无关的新教学方法。总之,对传统的教学方法我们应当客观地、历史地、一分为二地对待。
[1] 符淼、谷陟云:《论我国课程结构变革》,载《黑龙江教育学院学报》,2008(2)。
[2] 郭晓明:《整体性课程结构观与优化课程结构的新思路》,载《教育理论与实践》,2001(5)。
[3] 白月桥:《课程变革概论》,158页,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6。
[4] 白月桥:《课程变革概论》,160页,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6。
[5] 李丹:《新中国基础教育课程结构沿革研究》,博士学位论文,内蒙古师范大学,2003。
[6] 马立:《关于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初级中学课程计划的若干说明》,载《课程·教材·教法》,1992(11)。
[7] 叶立群:《课程教材改革探索》,15页,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7。
[8] 任长松:《新中国第一轮义务教育课程教材:18条经验》(上),载《教育理论与实践》,2006(6)。
[9] 任长松:《课程要面向学生,面向生活,面向社会——义务教育课程教材的宝贵经验与改进建议》,载《上海教育科研》,2000(6)。
[10] 国家教委基础教育司:《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初级中学地理教学大纲(试用)学习指导》,28页,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2。
[11] 钟启泉:《现代学科教育学论析》,301~303页,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