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河河边

一名校尉,端着一个木匣子站在河边冲对面大喊。

很快,对面两名骑兵来到了对岸。

“北辽的,什么事?”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们单于捎了口信,我们王爷也回你们一个大礼。”

说罢,校尉将手里的木匣子直接扔了过去。

北狄的骑兵果断的接住了木匣子,急匆匆的回了营帐。

其中一人抱着木匣子快速来到了中军大帐,将木匣子交给了大帐外的守卫。

守卫进去之后,施礼道:“单于,北辽的并肩王派人送来一个木匣子,说什么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个并肩王,不知道又搞什么鬼,打开看看。”提淳说道。

“是!”

守卫将木匣子刚打开,吓的大叫了一声,直接将木匣子仍在了地上。

刹那间,从木匣子内滚出来一颗人头。

提淳和单于赤沙同时震惊的站了起来。

“是谁的人头?”

大帐内的其他人,倒吸一口冷气,上前探查了一番。

“回单于,是呼延邢将军的人头,而且……”

“而且什么?”

“呼延邢将军的嘴里,好像一颗牙齿都没了。”

“什么?”

单于赤沙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真是岂有此理。”提淳看向了单于,说道,“单于,没想到这个楚天九竟然如此狠毒。”

“单于,匣子里还有一封信。”

“念!”

“北狄单于,九年前你犯我北辽边境,陷我楚家满门抄斩,本王有幸苟延残喘至今,没想到今日在此饶河相逢!”

“此人生前,言语羞辱西戎女王,殊不知,西戎女王阿依夏木,乃是本王的爱妃,本王岂能饶他?”

“若是单于不愿在看部下流血牺牲,一刻钟后,到饶河岸边相约一谈!”

“若是想当缩头乌龟,就当本王没说过此话。”

“上云朝并肩王楚天九,敬上!”

念完之后,这人看向了单于。

单于的脸色一片铁青,提淳急忙说道:“单于,楚天九阴险狡诈,切不可前往啊。”

“不必担心,我倒是真想看看,楚天九会说些什么,放心吧,他不会在河对岸动手的,真要是先杀了我,北狄的将士必定会以死相拼,对他有什么好处?”

“单于,三思啊!”提淳说道。

“无妨,我倒要看看,这个楚天九到底长了什么三头六臂。”

见单于执意去见,提淳急忙说道:“既然如此,末将保护单于前往。”

一刻钟左右。

单于赤沙带着兵将在饶河岸边百米处观望。

而在对岸,楚天九竟然只带了一个女子,走向了岸边,在他的身后,北辽的骑兵,止步于百米之外。

“那人是楚天九吗?”单于问道。

“就是他。”提淳说道。

“年纪轻轻,倒是有魄力,竟然真的敢到岸边,既然他不带兵,我又岂能怕他?”

单于说着也只带了一名护卫,骑兵向岸边而去。

二人抵达岸边。

楚天九率先开口道:“本以为,北狄的单于怎么也得五十了,现在看来,也不过四十上下,怪不得有如此雄心壮志,该屡次犯我北辽。”

“你也不赖,年纪轻轻,竟然位居王位,还能将被单于逼的守在饶河。”单于说道。

“单于可以不必守,若是单于肯投降北辽,昔日的账,可一笔勾销。”楚天九说道。

“哈哈哈……”

单于突然大笑:“楚天九啊楚天九,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吗,会相信你的话?”

“北狄和北辽有不共戴天之仇,什么时候,也不可能化解!”

“单于这句话就错了。”楚天九说道。

“何错之有?”单于赤沙问道。

“有仇的不是北狄和北辽,而是北狄的将士和北辽的将士,本王相信,如果北狄臣服,北狄的大多数老百姓,还是想踏踏实实过日子的。”

单于赤沙冷哼一声:“楚天九,你约我到此,就是说这些的?”

“如果仅仅是如此,就不必在谈了,本单于就在营寨,你若真有本事,就把我北狄的骑兵杀到心服口服,到时候,不必多言,北狄自然臣服。”

“你就不怕,你北狄的骑兵,被本王给杀光了?”楚天九问道。

“若真是被杀光了,那也是他们的命,将士,就应该死在战场上。”单于掷地有声的说道。

“好,既然如此,单于就回去,洗干净脖子等本王吧,今天晚上,本王就杀过去,取你狗命,祭奠我父王的在天之灵。”

说罢,楚天九带着红依,调转马头跑回了大营。

见楚天九走了,单于也立刻返回。

回到提淳面前,单于说道:“楚天九应该是被激怒了,说是今晚便会打过来。”

“痴人说梦,单于放心,末将会让将士们在夜里打起十二分精神,等着北辽的兵马过来送死。”提淳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

夜,笼罩着饶河两岸。

北狄的骑兵丝毫不敢懈怠,在前军守卫的士兵,不敢睡觉。

为了防止敌军从远处绕路偷袭,提淳将四万兵马,沿着河岸一字摆开,长度可达三千米。

这些敌军死死的监视着北辽军的一举一动。

北辽军中。

大军后方依旧在打造着木板,在前军楚天九同样布下了一万疑兵,做出准备随时会进攻的态势。

北辽王帐内。

方蛟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爷,聂将军派人来送信,北狄还真派人去劫粮草了,先后共去了一万骑兵,第一波骑兵被龙卫组织人手挡住了,第二波骑兵直奔着粮草去,好在聂将军赶到的及时,才护住了粮草。”方蛟汇报道。

“做的好,北狄骑兵伤亡如何?”

“他们的目的是烧粮草,并未恋战,伤亡并不大。”方蛟说道。

楚天九又看向了莫文君:“文君,此次多亏你及时提醒本王,才避免粮草被烧,你功不可没啊。”

“说,想要什么赏赐?”

“文君不需赏赐,身为幕僚,献策乃是分内之事。”莫文君跟着又道,“王爷,虽然北狄偷袭粮草失败了,但是他们不会轻易罢休,一定会在后方,不断的骚扰,以此来减缓饶河的压力。”

“你有何良策?”楚天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