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
楚天九回到府中,进了卧房。
阿依夏木终于见到了楚天九,一颗心五味俱全,一肚子想要问,但是看着楚天九略显憔悴的面容,却不知该问什么。
“你的病,还没好?”
“这几日有些劳累,没有好好休息,无妨!”
听到楚天九的声音已经变了,鼻音很重。
“今夜难得回来,你到**去睡吧。”阿依夏木说道。
“我到**,你怎么办?”
楚天九说着,阿依夏木已经把铺盖卷拿了出来,“在这里,我早已经不是什么王女,我本就是习武之人,打地铺也没什么!”
楚天九任由阿依夏木去打地铺也没有阻拦。
“今日,云都城闹的沸沸扬扬,你可听到了什么消息?”楚天九问道。
“听到了。”
“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阿依夏木摇头说道:“神月教和西戎密探原本就不是一支,只不过,目的一致,才临时合作!”
“什么意思?”
“神月教的教主无妄,是我的王叔。”
“你王叔?”
阿依夏木看了楚天九一眼:“也就是我父王的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
楚天九微微有些诧异。
这是第一次,阿依夏木主动说了有关于神月教的事。
“被抓的西戎密探怎么样了?”阿依夏木问道。
“受了刑,命保住了,交代出了汤王,这几日,我一直在查汤王,现在汤王已经安奈不住了,可能会做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楚天九说道。
“什么事?”
“现在还不好说!”楚天九跟着问道,“现在云都彻底乱了,陛下也下了五日不上朝的旨意,西戎是不是达到了目的?”
“算是吧,但是最后的计划,我依旧无法实施!”
“什么计划?”
阿依夏木站起身,看向了楚天九:“既然无法实施,说了也是枉然,不过……”
看阿依夏木欲言又止,楚天九便知道,在她的心里还藏着事。
楚天九没有追问,而是耐心的瞪着。
阿依夏木看着楚天九足足有一分钟,才开口说道:“如果有一天,西戎真的攻打了西渝,你会如何?”
“自然有西渝抵挡,与我何干?”
“我是说我,你会如何待我?”阿依夏木问。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会带你杀回西戎,让你做西戎的王!”
楚天九的话,让阿依夏木无比诧异。
这番话,恐怕就连一国之君的炽帝,都不敢说出口。
“你这玩笑开的太过了。”阿依夏木继续打着地铺。
“主要你问的问题,没有意义,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陛下赐婚这是事实,你是我的妾室也是事实,如果西戎真的起兵,你出事,我也难逃干系。”
楚天九神情一变:“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没得到什么消息,只是,离开西戎之前,父王告诉过我,一旦云都大乱,就是西戎起兵之日,现在云都虽然算不上大乱,但是也快了,炽帝不上朝,你、太子、汤王,景王争斗不休,即便我不完成最后的使命,或许也不耽误西戎起兵!”阿依夏木说道。
“听上去,似乎有些道理。”
楚天九站起身,说道:“如果有人造反,别说西戎起兵,天下九州之地,恐怕揭竿起义的也不在少数,不差西戎一家之兵。”
“谁要造反?”阿依夏木问道。
“总会有的,我需要见一个人……”
“何人?”
“西戎密探潜伏在太医院的人。”
阿依夏木问:“你想干什么?”
“炽帝有严重的腿疾,有偏瘫的可能性,如今,杨梓桐的师父,在秘密为炽帝治疗,但是炽帝似乎并不放心,叫了太医院的人,但是这个人用的方子加重了炽帝的病情,而太医院掌握在汤王的手中!”
楚天九沉了口气:“最近,我正在查汤王,汤王似乎坐不住了。”
“你想让太医院的于良,揭发汤王?”
“他一个人根本不够,我还有一个人,只要这两个人同时揭发,就有效果。”楚天九说道。
阿依夏木沉思了片刻。
从身上,拿出了一枚小巧精致的玉牌。
“你拿着此玉牌,亮给于良看,他便明白。”
楚天九刚要伸手去接玉牌,阿依夏木往回一收,说道:“如果失败了呢?”
“如果失败,我的人和你的人,都会死,得看怎么个死法,如果是炽帝杀的,我还有预备方案,如果是被灭口的,那么汤王的罪名算是摘不掉了。”楚天九说道。
阿依夏木将玉牌往前一送,放在了楚天九的手上。
“楚大人,可歇息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话外音。
听声音是陈冠林的。
“陈管家有什么事吗?”阿依夏木问道。
“回王女,太子殿下派人来请楚大人去大理寺有要事!”
“知道了!”
楚天九应了一声,然后对阿依夏木说道:“太子去端了一个死士聚集地,那里应该是景王的,恐怕,今晚又不能留宿了。”
说着,楚天九披上了风衣,向外走去。
“等等!”
阿依夏木忽然叫住了楚天九。
“王女还有事?”
“风寒是小事,命是大事,你好像有一段时间没遭到暗杀了,小心点。”阿依夏木说道。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楚天九苦笑着说。
“谁让你运气不好。”
阿依夏木虽然语气很僵硬,但是却掩盖不住关切的心情。
楚天九没有在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红依,方蛟,走了!”
这一次,楚天九叫上了方蛟。
红依和方蛟先后从不同的房顶跳了下来,一左一右跟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