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进军白术会
";这是刚才审问那五个人的录像,恩泰你拿走看吧!";龙夫人招了招手,身旁的初暖递上了一个袋子,恩泰接过袋子,知道里面就是装着录像的U盘。
“那就多谢龙夫人了。”
“都是应该做的。”龙夫人微笑。
……
恩泰家宽大的客厅里,杜子规、道和恩泰坐在沙发上,三个人都专注地看着电视屏幕。杜子规没有打电话找聂苏,因为三个人都已经领教了她大脑里面埋藏的芯片的巨大威力,所以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他们还不想“动用”那块芯片。于是,恩泰严肃地把U盘插入了影碟机中,又打开了电视,三个人看到电视中显示的镜头慢慢地瞄准了坐在一个大房间中、被铁链捆起来的五个人——
“我说!我说!我都说!”面对着樱道的五花八门、层出不穷的各类审讯工具,五个人的首领实在是扛不住了——都说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看来现在他也不得不要见证这句话了。
“说出了全部实情,集团里能够保证你以后衣食无忧。”樱道的脸从刚才的笑嘻嘻马上转变成了一副冷漠的样子。如果这五个人其中的任意一个人说出了有关自己的组织的内幕,那么这五个人都不会有机会活着回去了,所以为了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樱道说出了这样的话,其实他自己心里也知道,如果他们真的背叛了自己的组织,以后的生命安全会是个很大的问题,相比这些,保证五个人“衣食无忧”对于资金庞大的帝国集团实在是小菜一碟。
“我们是白术会派过来的……”五个人中为首的那个果然开始说了,“会长想要那个叫聂苏的女孩儿大脑里面的芯片用于研究,另外她本身也是个特别好的实验对象,所以我们奉命绑架了聂苏的救命恩人杜子规的师父长眉山人,想迫使聂苏一命换一命,然后自己来到会里面。但是,没想到……”
“说说你们的白术会。”站在樱道身边的阳峦放下了手中记录的笔,抬起头,也是一脸严肃地问道。
“白术会是一个学术组织,表面上是研发和生产各种特效药的,但是实际上是一个地下秘密组织,平时的研究范围很广,包括复制人、各种不治之症的特效药、人体芯片、机械人体,还有好多东西。会长把手下的人都分成了几个小组,每个小组都有不同的负责部门,而且还有各自特殊的交流方式。所以不同组之间的人没有办法交流,也就不知道其他人是做什么的了……”那个人颤颤巍巍地说。
“你们的会长、技术支持人员都是谁?你们和哪些公司有合作?”樱道问道。
“会长是戴逸强,他还有个秘书叫小张。据我所知,技术支持人员有付壬鹤院长,合作的公司有爱生生物与科技制药公司、广墨良产科技公司还有立塔士机械与高新技术公司。”这个人看来还是有点儿来头,对于白术会的事儿知道的不少。
“胡说!白术会不是这样的!”阳峦得到了少伦的资料,知道刚才那个人所说的的确是白术会的真实情况,但是他知道,这些人还可以帮助他们挖掘到更多东西。
“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那个人慌了。
“那你说,聂朝年是谁?付壬鹤堂堂市立仁和医院的院长,怎么会加入这样的勾当!”樱道佯装愤怒,想要逼出这件事的真相。
“聂朝年!”那个人明显心虚,他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两个人竟然对白术会知道的这么多,想要回到白术会的想法看来要破灭了——如果把聂朝年的事情都讲出来,戴逸强肯定是不会让自己再回去了,但是活命要紧,他只好豁出去了。“聂朝年也是白术会的技术支持人员!他就是会长要找的聂苏的爸爸!”
“聂朝年参与了什么样的活动?”阳峦换了一张新的记录纸,又开始奋笔疾书,头也不抬地问道。
“聂朝年是市立仁和医院的眼科主任,他也是负责生产人体芯片这一块儿的。但是好像后来发生了一起医学事故,然后会长……”看到面前的两个人如此关心聂朝年的情况,那个人有点儿不敢往下说了。
“继续说!”樱道怒斥——虽然他平时总是笑呵呵的,但是真到了需要“严刑逼供”的时候,他还是很能够“吓唬吓唬”面前的那些被审问的可怜虫的。
“是是是!”那个人害怕地如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后来会长就想要杀了聂朝年全家,说是什么避免负责任,然后……然后……然后聂朝年全家就都死了。但是近几年我们的技术人员才追踪到了当初瞒着聂朝年植在聂苏大脑里面的芯片的微弱信号,所以发现聂朝年的女儿还活着,所以要找她回去……”
“也就是说,你们还是要斩草除根?”阳峦冷笑着问。
“不不不!我们不是要杀了聂苏……我们……我们等实验结束了……可能会……”那个人开始转弯抹角地回答问题。但是阳峦看了一眼他就放下了笔,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坐在自己身旁的樱道一眼。樱道素来和阳峦很有默契,这次仍然不例外,他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东西。然后在那个人的尖声哀求下还是义无返顾地朝他的腿射击——这个就是刚才提到过的审判之棍的改良版:总体成为一个弩的形状,而射出去的,就是迷你版的审判之棍,刺进皮肉中,不仅会痛苦异常,而且还很难彻底弄出来,被射中的人只能忍受着绵延不绝的痛苦。
“啊——”那个人尖声惊叫。
“说说你们想要聂苏做什么?”樱道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放下了改良版审判之棍,走回自己的座位,一边问着一边慢悠悠地坐下。
“我们……呃……”那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气力,只能坐在那里痛苦地呻吟着。
“换一个。”阳峦不耐烦似地说道。“你!告诉我们你们的会长想要聂苏做什么?”
“会长想看看植在聂苏大脑里面的芯片的工作情况。”有了前车之鉴,被点到名字的人丝毫不敢怠慢,立刻回答道。“因为芯片植进去的时候研发的还不是很彻底,所以当时和聂苏同时接受芯片植入的实验者有好多都死亡了。但是聂苏的情况似乎特别好,所以会长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
电视屏幕上的画面还在动着,但是电视前面的三个人已经没有再看了——他们三个人互相对视着,眼睛里充满了愤怒、恐惧和仇恨。
“我回来了。”门厅那里响起了聂苏的声音。杜子规连忙示意恩泰关掉电视画面,恩泰会意,拿起了遥控器。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道看到两个人在这边准备着,就到门厅那里迎接回家的聂苏。
“哼哼哼,以本侦探的推理能力,什么不知道啊!”聂苏看到了道惊讶的表情,禁不住大笑起来——这个穿越过来的小侦探实在是太好逗啦!
“侦探?你的意思是你比我们这三个侦探都厉害喽?”杜子规这个时候也和恩泰一前一后来到了门厅。
“那是自然!”穿着校服的聂苏自信满满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可爱。
“哎呀呀,真是可惜啊……”恩泰故意说道,“我们三个的饭碗要保不住咯!”
“哈哈哈……”聂苏大笑,“没关系,本人还是可以考虑找三个跟班儿的来我的侦探事务所里端端茶、倒倒水、扫扫地、擦擦桌子什么的。到时候,你们三个可以来应聘,本侦探给你们特殊待遇!”
“那我们现在就得去练习练习,要不然回头可没有打杂的经验啊。”恩泰笑着说,“行了,小池现在应该从超市往家走了,我去接一下她。”说着,就开始换鞋,“道,你家的小雨是不是也该回来啦?咱们一起走?”
“是啊是啊!”道明白了恩泰的意思,一时间竟然忘了脸红就应道:“小雨也该回来了,走走走,我和你一起去接她们两个。”说着,也在门口把拖鞋换掉,穿上了自己的休闲鞋。
“你们两个,现在就想溜!”聂苏不服气地对着他们两个吐吐舌头。
“哈哈哈,我们两个打杂的先去办事儿了,留下子规给你打杂吧!”两个人笑着溜了出去。
杜子规走到恩泰家的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大瓶橙汁,然后倒出了两杯,一杯递给聂苏,一杯自己拿着。两个人坐在了刚才三个人坐的沙发上。
“我今天就借花献佛,先孝敬孝敬头儿了。”杜子规诙谐地说。
“嗯,这还差不多。”聂苏装模作样地端着架子,拿起果汁喝了一口。
“不过……你真的要当侦探啊?”杜子规严肃地问道。
“……”聂苏无言地从杯子上方瞪着杜子规。
“侦探这个活儿又辛苦又危险,你要慎重考虑啊……”杜子规劝道,“以你这身材、这长相,当个演员啊模特啊没问题的!”
“哪家公司会要杀人犯做演员,做模特?”聂苏也严肃起来,苦笑着说。
“……”杜子规没想到那个连环碎尸案都结束了那么久了,聂苏还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要不……做个白领也不错啊……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工资还挺高的……”
“看不惯那些人还要天天看着老板脸色行事,麻烦死了。”聂苏嘟着嘴说道。的确,如果需要聂苏站在老板面前挨训的话,还不如让老板直接和她来场搏击比赛更实在些。
“呃……说的……也是……”杜子规在脑海里面描绘了一幅图画:身着黑色套装的聂苏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办公桌上,低头看着地上缩成一团儿的鼻青脸肿的老板。光是这么想了一想,杜子规就觉得自己身上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又掉了一层。他尴尬地把目光移到了别的地方,突然看到刚才恩泰没有关掉的电视上正在进行的“每日说法”节目,今天的主题是“医患关系”,杜子规灵机一动:“那……当医生怎么样?”
“医生?”聂苏哼了一声,“不要。医生每天救死扶伤,但是偏偏有的人——而且还是很多人——就是和医生过不去。”说着,聂苏也扫了一眼电视屏幕,“这个市立仁和医院的医生,真是冤枉死了。那个产妇……”说着,聂苏指了指屏幕上一个双眼红肿的中年女子说道:“本身就高龄,怀孕的时候还营养过剩,孩子出生的时候胎位不正,而且她的孩子本来就超重,但是那个孕妇死活不让剖腹产,说什么老人说剖腹产出来的孩子命不好……”
“哦?然后呢?”杜子规好奇地问道——这几天一直在关注着帝国集团那边,没有时间看新闻了,所以连这个近日震惊了整个医务界的“萍水高龄产妇案”都不知道。
“还能怎么样?在产房里面待了将近两天,大人都快不行了,那些产妇的亲戚们还是不让剖,最后那个医生只能强行进行剖腹产,结果孩子在肚子里没有羊水,整整憋了两天,出来的时候早就没气儿了,大人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结果刚出了院,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医院告上去了——你说这医生冤不冤?”
“唉……”杜子规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禁叹了口气。
“你说这些医生招谁惹谁了?”聂苏的班上今天政治课上正好进行了关于这件事儿的讨论,听着一帮同学一个劲儿地说医生死轴,对孩子不负责任,聂苏就觉得一股气儿直往脑袋里面冲。“他们寒窗苦读上了那么多年学,好不容易才能在医院里面挣钱养家——他们工资多,那是因为他们的工作压力大、风险大,他们工资多的有道理!哪像现在好多人,靠着自己的家里关系才能找到工作,每天混吃等死!”
看着聂苏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杜子规直觉得想笑——这个内心充满着正义感的小女孩儿,终于爆发了一回……
“做学生的时候,老是听别人说什么人命关天,救人最重要。当医生的时候,倒是听患者的最重要了?”聂苏喝了一大口果汁,又忿忿地说:“要是那个医生不出手,估计现在就是一尸两命!子规,你说那些患者家属怎么能这么对待医生呢?孩子没了可以再要,但是要是大人没了呢?我真的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平常没事儿的时候老是说医生有多伟大,患者有多敬重医生,但是一到了这种事儿的时候,怎么就开始咬人了呢?!真是……真是气死我了!这医生,救人也不是,不救人更不是——你说天底下哪有这么费力不讨好的活儿?!——你笑什么?”说到这里,聂苏回头看了看杜子规,刚才还拼命忍住不笑的杜子规,这时候完全受不了了,只见他躺在宽阔的沙发上开怀大笑。
“杜子规!你到底在笑什么?”聂苏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杜子规的一只手腕,开始用力。
“我……我……嗷!”杜子规终于不笑了。
“说,本人在抒发愤怒的时候,你笑什么?”聂苏皱眉问。
“笑你还真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女啊……”杜子规又裂开了嘴,不过看到了聂苏的表情,他又闭上了。“不过……看到你这么嫉恶如仇,我还真是欣慰啊……”
“哼……”聂苏瞪了杜子规一眼。“反正……反正……反正没有什么工作适合我,我要是以后找不到工作,就到你们工作室了,到时候你们可不能赶我走!”
……
晚餐过后,六个人躺在露天阳台里休息聊天。
“对了,关于聂苏的事儿……你们查的怎么样了?”小池看到聂苏和小雨正在讨论着漫画家青山刚昌的事,轻声问身边的恩泰。
“知道了一点儿消息,但是还不确切。”恩泰低声回答,“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里面真的有内幕需要我们去揭开。”
“唉……聂苏也挺苦的……”小池叹道,“从小就没了父母,还遇到了这样的事儿,现在突然又发现自己的父母是被杀的……你说她怎么承受得了啊?”
“放心吧,小丫头。”恩泰笑了笑,“以聂苏的性格,她没问题的。”
这边,小雨以“青山老师的漫画肯定会一直画下去的”为结论结束了谈话,然后走出阳台,去给大家的杯子里添果汁。杜子规问聂苏:“聂苏……明天……有时间吗?”
“什么事儿?”聂苏反问。
“就是……你的父母的事……帝国集团的龙夫人那里找到了点儿资料,明天我想去看一眼,但是……我想……有你在场应该会好一些……毕竟……”
“我明白,我明天请假去好了。”聂苏干脆利落地回答。
“当然,调查你父母的事儿很抱歉之前没有和你商量,我们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所以……如果你现在想要停止调查的话,我们也可以理解……”杜子规犹豫地说道,“甚至我个人更加倾向与让你终止调查……”
“不。”聂苏握紧了手中的杯子,“因为坟墓阻挡了我们去做我们想做的事、说我们想说的话,所以,最痛苦的眼泪必将从坟墓中流出……”
“《汤姆叔叔的小屋》作者比彻·斯托夫人的话。”杜子规点了点头。
“是的。”聂苏沉静地点头,“他告诉我说人活在世上,如果被一些东西磕磕绊绊地,就永远都走不出自己的路线、活出自己的生活。”
“所以你要继续调查?”杜子规问道。
“是的。我要继续调查。我不要为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聂苏抬头看着漫天的繁星,“自从上次我从雷教授的催眠里看到了父母在火海中的身影的时候,我就把为他们报仇当做了自己的目标。不达到目标,我绝对不会罢休的。”
“怎么报仇?”杜子规好奇地问道。
“是谁做出那样的决定的,就杀了谁——一命抵一命——我要让他也知道当初爸爸妈妈的感受。为了那个人工作的所有人,我都要让他们付出应当付出的代价。”顿了顿,聂苏又说道,“我也要让他们的孩子,感受到我当时的心情。然后我会用他们自己的技术,消除他们自己的孩子的记忆。”
“为什么?”杜子规深知那个抚养聂苏的老人对于她的教育,所以聂苏能说出那样的话,他一点儿都不吃惊,但是让他惊讶和迷惑不解的,是聂苏关于他们的孩子的做法。“既然让他们感受到了,为什么还要费劲消除他们的记忆呢?”
“父辈做的事情,不应该让子辈来承担责任。我只想让他们完全经历我当初的经历,不能多也不能少。”聂苏冷静地回答。
“你的信仰还真有趣。”坐在两个人身边的道一直在听这两个人的对话,听到现在,禁不住插嘴,“不像佛教那样以慈悲为怀,以德报怨。也不想一些宗教那样锱铢必较,甚至让仇人的所有后代都承担责任……你的信仰还真是理智冷静、无处不在!”
“……”听到聂苏的话,道泄气了——这几天虽然在利用调查空闲的时间学习英语,但是到现在,道还没有把那26个七扭八歪的字母背下来。
“信仰不只是一种受头脑支配的思想,它更是一种可以支配头脑的思想。”聂苏微笑着又翻译了一遍,“是个作家说的。”
“那你的信仰支配了你的头脑吗?”道好奇地问道。
“可能吧。”聂苏歪着头想了想,回答,“只有拥有信仰,我才能战斗得像个英雄——有信仰的人就是有力量的人。”说到这里,聂苏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笑了笑,“这是我自己说的。”
“好,那我们明天就去白术会!”杜子规把手中杯子里的果汁一饮而尽,说道。
……
根据那五个来自白术会的俘虏的说法和少伦的调查,杜子规、聂苏、恩泰和道站在了一栋大楼前。
“聂苏,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恩泰走到聂苏面前,稍稍弯腰,直视着她的双眼说。
“不,我要继续,我要为父母报仇。”聂苏今天又穿上了她的标志性黑色运动服,长发梳成马尾,从那顶配套的黑色帽子后面的小洞里面伸了出来。整个人显得很有朝气,但是仔细感受,还是能够感觉得到她身上的那种同龄人所不具备的坚定、冷静和成熟。
“我们得到的结果,可能真的像是那些人说的那样。”恩泰是指那个五个人之首当初威胁聂苏的事。“你要好好接受事实,不要有什么想不开的……”
“放心吧!”聂苏抬起头来,黑色帽檐底下露出了一张明丽的笑脸。“我早就已经考虑过这种情况了。我的父母做了什么真的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做了什么、我如何去做的、我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很好。”恩泰满意地点了点头,“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要时刻记住你的父母是爱你的。”
“嗯,我知道。”聂苏点头,“总是那些我们相处、相爱、本该相知的人在蒙蔽着我们,但是这样,仍然不影响我们在找出真相的同时,爱着他们。”
“那我们出发吧!”恩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那栋白术会所在的大楼伸出了拳头。
“出发!”剩下的三个人就像是江户川柯南身边的那个“少年侦探团”一样,也伸出了拳头,大喊道。之后,四个人便笑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