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突然出现在陌生地方让清池终于确定这种情况应该是与自己的命印有关联。说不准这就是狼君那一直从未出现的灵技。能让二人突然出现在千里之外,这与那空间转移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或者说这就是空间转移。
“空间转移?这可是个罕见的灵技,比那些控火控风什么的灵技要高大上太多。”清池心下欢欣雀跃,对自己可是即崇拜又佩服。
自我欣赏告了一段落,天边也渐渐有了亮光。这一夜安静的很,再无碰到任何异样。这倒是让清池有些意外。
狼君睁开眼睛就看到清池正在对着自己的脸上下其手,嘴里还在不停的嘟囔着:“怎么会没有呢?”
狼君脸色微红,身体往后躲了躲:“你、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清池见他醒了急忙将手缩了回来。明明连灵技都使出来了,为何没有命印呢?
清池见他恢复了精神,便摆出了主人的架势,抬手点了点他脑门儿道:“说吧,为何独自到这里来?你知道害我多担心吗?”
狼君媚眼挑笑道:“担心我?”
清池毫不掩饰道:“自然是担心,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还能活?你知道我召唤出个灵宠有多不容易吗?”
狼君起身看着远处苍茫荒漠欲言又止。狼君的一言一举看在清池眼中,他此刻的表情与之前在龙绥都城何其相似:“这里是不是让你想到了什么?”
狼君低头看向清池,半晌,笑着摇摇头:“没有。”
“那你独自跑这里作甚?找死吗?”
狼君却道:“你还记得那风沙狼吗?”
清池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点点头算是回应。
“那群风沙狼中有一只头狼你还记得吧?”狼君继续道,“头狼能够操控一群风沙狼甚至是那三个人类孩子。你有没有想过,那头狼的身后是不是也有东西在控制他?”
清池问:“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可是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狼君接着说道:“那日与子伶来到这里遇到了一群毒蝎,它们汹涌而出攻击我二人。以至于我二人陷入其中差点命丧于此。因我深知那毒蝎弱点,这才勉强让我二人走出险区。事后我才发觉,那些毒蝎的攻势并非杂乱无章,而且有迹可循,它们的背后也有东西在指挥。之后寻到药草,我本打算与子伶一同回去,可是却突然发现了迟修。于是我支开子伶让他先回去,然后偷偷跟了过来。”
清池急忙问:“你的意思是,这些荒兽的背后是迟修?”
狼君摇摇头:“他好像是在这里寻找什么东西。”
清池一头雾水:“找东西?这人真是奇怪。他在找什么?还有,他为何又要杀你?”二人均不知其中缘由。
狼君突然拽着清池的衣袖一改严肃之容道:“主人这几日有没有想狼君?”
嗯?这家伙是又开始犯病了吧?清池也不矫情:“担心算不算?”
“怎么担心的?”狼君低头凑到清池跟前,若有若无的气息喷在清池脸上,让她有了几分怔愣。
“我、我这不是找来了吗?”清池撇过头去避过了对方那双探究的眸子。
“那狼君能不能讨个奖赏?”清池一脸问号的看着狼君,今儿个这家伙是怎么了?平日里虽说也粘人了些,可也没这般腻歪。
“你不听话还让我冒着险来寻你,现在还想要奖赏?你是脑袋里进水了吧?”清池转而一想,此人也算是寻到草药立了一功,于是又变了语气道:“你要是有合理的理由,奖赏嘛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狼君急忙道:“我一直听了你的话没有出事算不算理由?”
简直是在瞎扯,这算什么讨赏理由?这跟直接伸手要钱有何区别?还不如直接说“主人你看我还活着没有去死”更简单直接。
可见他一身伤痕,清池觉得给点赏也是应得的,于是道:“要何赏?”
狼君却问:“主人一般如何赏灵宠的?”
清池想了想道:“平日里莺儿的穿云我都是给它弄好多好吃的。至于叶苏的风牙,我记得它最喜欢我揉它的大脑袋了。要不我也揉揉你的大脑袋?”
狼君嘴角僵了僵,继而摇摇头:“我与他们不同。”
“也是,我叶清池的灵宠自是与旁人的不同。奖赏的话应该也要别出心裁一些。”
正想着,却见狼君俯身凑到跟前,在清池未反应过来时在她嘴角亲了一口:“你再喊我声狼君如何?”
对方不说还好,一提到这名字清池立马支楞了起来,直接将自己刚刚被偷吻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好啊,你还敢提名字?之前起名字时你是不是就已经算计好了?狼君(郎君)?你直接夫君得了?我的便宜你也敢占?”
狼君并不觉得不妥,眼角下搭看似泪汪汪得一副委屈表情:“不好吗?若你觉得吃了亏。我也可以不喊你清池,喊你夫人可好?如此一来我们就扯平了。”
“扯不平,这名字定是要改的。”清池可不会让他给绕进去。
这时头顶传来的一声鹰鸣给打断了二人单方面的争执。清池抬头去瞧,继而露出了微笑:“是莺儿的穿云。看来他们应该都没事。”
清池朝着穿云招了招手,本以为对方看到自己能够飞下来,谁知穿云一直在离她很远的高空盘旋鸣叫却并未飞落。
“这家伙竟然无视我的话,等回去我定要拔了它的鸟毛做毽子踢。”
狼君却道:“它不落下好像在怕什么。”
清池看向狼君:“你听得懂它的叫声?”
狼君摇摇头:“感觉。”他又转头看向清池,“奇怪吗?”
清池突然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别忘了你也是灵宠。灵宠与灵宠之间有感觉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狼君却摇摇头:“我对他们没感觉,我只对你有感觉。”
空气有些窒息,清池真怕接下来会被狼君的话给溺死,拉着他就要跳下砂岩:“不管穿云是何意思,总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再说。”
“等等。”狼君突然拉住了她。
“怎么了?”
狼君顿了顿道:“你和谁一起来的?”
清池毫不犹豫道:“莺儿、子伶,还有龙祈的太子龙煜以及他的贴身侍卫何笑。”
狼君却道:“那太子殿下的病可是好了?”
说到此处,清池撇撇嘴道:“托你的福,喝了药暂时死不了。若不是见他寻兄心切我才不带他来呢。总是摆着太子的臭架子,也就是见他身子弱,否则我定会好好整治整治他。”
狼君笑笑,即便脸上有了那道伤痕也掩不住他绝世的美貌:“托我什么福,应是你救的吧?”
清池一愣:“你怎知?”
“若不是对他有恩,他又怎肯落了架子与你们走到一起。再者,你会医术,对你而言不会见死不救。”狼君走到砂岩旁对着下面观察着,旁边清池却看着他心下琢磨起来。
怎得觉得这小子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清池还一时说不出来。话说回来,那日听了需要寻药救人,狼君为何要自告奋勇的站出来?感觉这家伙身上的谜越来越多了。
对着周围观察了半晌,见没什么问题了,狼君这才拉起清池道了句:“走吧。”
清池回过神来,自然而然的让对方拉着跳下了砂岩。只是没走几步,狼君突然顿住了脚步。清池以为又遇到了什么荒兽,心下又紧张了起来。却不想狼君竟转身抱住了她,头埋进了她的发间轻声细语的在她耳边说起了话:“名字,能不改吗?”
“啊?”清池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喜欢你喊我狼君。你说过,我只是你的狼君。已经习惯了,再改就变了。”
清池从未料到对方竟然会对一个名字这般执着,最终心软道:“既然习惯了,那便不改了。其实,我也觉得挺顺口的。”
“那再叫一声听听?”
狼君笑得灿烂,清池却捏了捏拳头道:“蹬鼻子上脸,你是不是不想回去了?”
穿云已经出去搜寻了半个时辰,至今都还未回来,莺儿有些焦急。他看了眼身后几人,立马做贼心虚的将头转了回去。身后龙煜与何笑两人双目紧闭躺在地上,身上被藤枝五花大绑的捆成了粽子。
子伶坐在一旁抬头望天一脸的生无可恋:“完了完了完了,我离着开裆裤又近了一步。”
“完了完了完了,让我哥知道我不小心在旁人眼前召唤了灵宠,会撕了我的。”
子伶白了对方一眼:“别学我说话。”
莺儿走到子伶跟前,指着地上昏睡的两人担忧道:“他们醒过来会不会杀了我们俩?都怪你,干嘛将他们打晕?”
子伶气道:“你真是倒打一耙,明明是你被人发现了灵宠动了杀念,若我不将他二人打晕,他们现在就不是晕倒,而是去见阎王了。”
莺儿心虚道:“我就是一时被吓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才本能的对他们动了刀子。”
子伶道:“你可真是不知轻重,上来就下杀手。这可是一国的太子,要是被你杀了那还得了?”
莺儿却反驳道:“你一个小屁孩儿知道什么?我们巫月族的异能是不能让外界的人看到的。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太子怎么了?不还是个普通人?”
子伶看了眼自己的掌心,难得没有反驳:“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