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犹豫不决,阿左急了:“王爷,你必须回去,上官公子已经找到了制作大还丹的秘方,这是你唯一能活命的机会!”

“而且皇上病重,太子之位一直悬空,衡王和齐王蠢蠢欲动,还有北漠人暗中推动,朝廷马上就要变天了,皇上急昭,你若不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他们也不爽皇上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做派,可大局为重,性命攸关,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君北承也知道,这三个月以来他已经打定了主意陪着妻儿在此定居。

沈昭宁的态度好不容易松动了一些,现在离开无疑是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可如果真的能活下来,他便能陪他们更长久一些……

夜里,沈昭宁哄完孩子后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不安莫名其妙的失眠。

披上衣服去院子里透口气,这里的气候舒适,冬日是不会下雪的,和京都城宛如两个世界。

就像她和君北承,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院子里的葡萄架夏天就可以避暑了,下面做了秋千椅,这里所有的一花一草都是她们亲手布置。

她始终很清楚的知道,这才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所以人各有志,没什么好遗憾的。

后背突然有人推了一把,秋千晃得老高,她惊呼出声,回头看去,是君北承。

这人大晚上不睡觉跑来搞偷袭,吓死个人!

“你别动,我不做了,回去睡觉!”

君北承大手一伸稳住了秋千,沈昭宁脚沾地就跑,跑回房间关门的时候却被他抓到空隙挤了进来。

大晚上的登堂入室,她慌了,被逼得步步后退。

孩子还在屋里睡觉呢,她只能小声警告:“孩子在睡觉,你要还是个人的话就别乱来……”

话落她就被男人扛在了肩上:“那就换个地方。”

她是那个意思吗?这男人怎么不讲道理?!

装了三个月的好男人,今天终于忍不住原形毕露变禽兽了,禽兽啊!

君北承把她扛到了自己的屋里,这里不隔音,动静大点左邻右舍都能听见,她都不敢使劲挣扎。

铆足劲在男人肩上咬了一口:“你浑蛋,你再这样以后不准你再去我家,也不让你看孩子,你这个……”

骂人的话被炽热的唇堵在了喉咙里,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隐忍和思念都在此刻爆发。

沈昭宁就是清楚自己对这个狗男人毫无抵抗之力,所以才每每都刻意避开。

她是真的会很没骨气从被迫变成自愿,毕竟一年多没碰过男人,眼前人还是她喜欢的那一个,要怎么抵抗?

香软娇躯热烈的回应让君北承大受鼓舞,这辈子积攒下来的所有经验都用在了沈昭宁的身上。

夜色静谧,弯月如钩,扣人心弦,数不尽的思念。

沈昭宁在男人怀里哭成一团,神志不清的被迫做出许多承诺。

“说爱我,这辈子只嫁给我,只给我生孩子……”

男人的腹肌和人鱼线晃得她眼晕,应,怎么不应?跟他生的孩子多好看呐!

“等我一年,若我回来,以后你想去哪儿我便都陪着你,以后世上再无战王,只有君北承。”

“若是一年期满我还没回来,那你便另择良人,只有一个要求,找个比我强的。”

乌漆墨黑她看不清君北承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但这话很不对劲。

“什么意思?你要回京都?”

君北承动作稍缓,吻着她的脖颈,沉默半晌才开口:“嗯……”

早就知道的结果,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沈昭宁却发现自己还是会难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洒脱。

一晚上男人跟要不够似的拼了命的折腾她,这感觉让她心里越发的不安。

身上突然有温热的**低落,不像是汗水,但确实是从君北承身上掉下来的。

没等她问什么,男人就猛地抓着她的腰将她面朝下换了个姿势。

她闻到了血腥味儿,不会是流鼻血了吧?

沈昭宁有些无语,到时候别弄得那啥人亡,死在她身上,至于这么不要命吗?

“你是不是流鼻血了?这种事不能贪多,你别……别再继续了!”

确实也没办法再继续,君北承快速抽身套上衣服要走,整个一提裤子无情。

可没走两步他便栽倒在了**,那一刻还在努力的保持清醒,不允许沈昭宁触碰。

“别动,只是有点累,你回去,别碰我!”

她人傻了,刚从她身上下来就这么无情?刚才是谁非要纠缠来着?

不对,想到刚才的鼻血,她强硬的抓住了君北承的手腕。

平日里力大如牛的男人此时竟然没能挣脱开她的手,一摸脉搏,沈昭宁整个人如遭雷击。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会……”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走之前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时日无多了呢?

君北承猛地甩开了她的手,原本想就这么离开的,现在万一回不来,她以后要怎么办?

不过这小财迷这么无情,说不定他死了更好,她也就不用再提心吊胆的逃跑了。

“人都有这么一天,有什么奇怪的?好了,回去睡一觉,不用胡思乱想。”

能不胡思乱想吗?沈昭宁崩溃的哭了出来。

她想过君北承会娶妻生子和别人过一辈子,可没想过他没有以后了,这个结果她接受不了!

“不,一定是我看错了,不是这样的,你刚才不是还说让我等你一年的吗?你在骗我对不对?再让我看看……”

沈昭宁一改冷漠的态度,让君北承意外的愣了几秒,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喜悦。

他反握住那只柔软的小手,用力一带把人搂进了怀里:“确实是你看错了,我怎么可能会死?好好睡一觉,继续过你喜欢的生活,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这些都是屁话,沈昭宁完全冷静不下来,也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可以一直忍着,还这么淡定!

没等她说话,后颈突然一麻,意识瞬间抽离。

君北承温柔的把人放在了**,搂着她沉默无言,就这么躺了两个时辰。

外面左右两兄弟和黑甲卫已经换上戎装准备妥当,他披上那身战甲,便不再只是沈昭宁的丈夫和孩子们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