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的功夫,身子已经在男人的撩拨下酥软不已。
更尴尬的是胸前的衣衫浸湿了一片,那水渍还在逐渐扩大……
刚才沈鱼鱼还在睡觉,没来记得喂奶,所以才闹出这么尴尬的场面。
她低着头尽力将自己缩起来,却被男人压得动弹不得,羞红了脸。
君北承看着那片湿润,喉咙发紧,眸光逐渐深邃,声音略微沾了些沙哑:“孩子几个月了?”
沈昭宁本想随口胡说,却被他抢先一步警告:“再敢骗我试试?”
好吧,孩子几个月的事儿不难问到,街坊邻居随便一问就能问出来。
她只能认命:“三个月。”
那一刻,君北承的眸子里泛起异样的光彩,算月份那孩子可不就是他的?
还嫁人,给别人生了孩子,骗他很好玩?
惩罚似的一口咬在了那诱人的红唇上:“你嘴里什么时候能有一句实话?”
她知不知道那些谎言让他有多难过?这个狗女人!
心虚之下,沈昭宁打死一个不吱声,装死到底。
外头,云湘看着屋里这么半天没动静,担心得不行,不顾一切往里闯。
阿左挡在门口不让:“王爷和王妃这么久没见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你还是先别进去打扰了。”
云湘红着眼睛推他,她们是逃出来的,又不是正儿八经分居两地的恩爱夫妻。
而且王爷脾气本来就不好,万一打起来肯定是沈昭宁吃亏啊!
“你让开!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
阿左愁眉苦脸,任打任骂不吱声,如铁塔一般不可撼动。
最后云湘气急,抱着他的胳膊在上面狠狠地咬了一口。
阿水一看这情况生怕那大狗熊恼怒欺负云湘,连忙把人护在了身后。
两人如此亲密的举动,让阿左有些意外,心底里升起一股莫名的不舒坦。
但依旧坚守自己的职责:“王爷没出来之前谁都不可以进去。”
云湘想走后门,结果阿右挡在大门口,现在他们只能在院子里活动。
沈天赐推着妹妹脆生生的说道:“云湘姨你别担心,爹爹娘亲不会打架的,你先哄哄妹妹,我哄不好。”
云湘不好在孩子面前说那些大人的事情,只好先把沈鱼鱼抱了起来。
看孩子哭成这样一准儿是饿了呀,这孩子打小吃母乳,亲娘在屋里关着,她能咋办?
两只大狗熊被孩子的哭声弄得头皮发麻,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孩子是谁生的?王妃还是云湘?
如果是王妃生的,不是王爷的,那这事儿玄乎得很,今天多半收不了场。
要是云湘生的……阿左心情凝重的低下了头,对阿水的意见又多了两分。
屋里,沈昭宁听着孩子哭心里比猫爪还难受,一个劲的推搡压着自己的男人。
“孩子饿了,你快放开我,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君北承紧紧的拽着她的手腕,态度坚决要一个答案:“我只问一句,要你亲口说,孩子是谁的?”
这不显而易见吗?这混球!
沈昭宁愤愤的磨了磨后槽牙,羞恼无比,破罐子破摔:“你的,满意了吧?我是不会把孩子给你的!”
说完他推开了君北承开门出去,从云湘手里结果孩子去了另一个房间喂奶。
等她喂奶孩子哄睡后出来,发现阿水和云湘都跪在院子里。
君北承一身墨色衣袍坐在石桌旁,煞气十足,犹如定人生死的阎王。
沈昭宁快步走上前去,气愤不已:“你做什么?跟他们无关,是我要离开王府的,要杀就杀我好了!”
沈天赐一听这话知道娘亲误会了,一个劲的拽她衣袖,可惜娘亲情绪激动,压根没搭理他。
“知道我为什么不肯留在王府吗?因为你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只在乎你想要的!”
“每天拉拉个脸凶巴巴,跟谁欠你几条命一样,是,我是有事瞒着你,要不是因为你喊打喊杀的我能瞒着吗?现在你知道了,要杀要剐你随意!”
反正事情已经被君北承知道了,那就摊开来说呗。
见男人黑着脸不吱声,这几年所有的委屈顿时都涌了出来,抓住儿子拉扯的手将他藏到了身后护着。
声泪俱下的控诉:“六年前是我玷污了你高高在上的战王,可那天晚上我要是不把你从水里救起来你也没命了啊,所以我救你一命你帮我一次,我们就算是扯平了,两不相欠!”
君北承的脸黑得不能再黑,怒然的站起了身,步步逼近。
他在意的只有最后一句:“两不相欠?怎么两不相欠?那件事姑且扯平,那其他事呢?你要怎么跟我扯平?!”
沈昭宁被吼得心虚不已,一点底气都没了。
可一想,好像除了孩子的事儿,她也没有哪里对不起他吧,她还给他当牛做马呢!
这么一想腰板又莫名直了起来。
吃瓜群众面面相觑十分无语,这是他们能听的吗?事后不会被灭口吧?
君北承一把抓住了沉默的沈昭宁:“既然在这里说不清楚,那就回京都慢慢说!”
说罢便拽着她强行往外走:“阿左阿右,收拾东西,即刻起程!”
外头都是看热闹的邻居,一看这架势是要抢人啊,他们哪里能忍?纷纷挡住了去路。
“你们什么人啊?阿水媳妇别怕,我们已经报官了!”
君北承瞪了一眼心虚的沈昭宁,凶巴巴的纠正道:“我才是她沈昭宁的丈夫!名正言顺的夫君!她两个孩子的父亲!让开!”
街坊邻居都炸了锅,他们一直都以为阿水和沈昭宁是一对,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个男人?
拉扯之下,县衙的人赶了过来,阿左一亮铁甲卫的牌子,给了对方一记沉默。
风风火火的来,客客气气的给他们开路:“请请请,大家都让让别挡道!”
沈昭宁要气死了,眼眶泛红一个劲的挣扎:“你还是那么自私,从来不问别人愿不愿意,君北承,我讨厌你!”
男人忽的停下了脚步,脚下似有千斤重,她的每个字都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