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宁沐浴之后换了身轻薄的衣衫,还画了个精致的淡妆,想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结果刚出门她就后悔了,下雪的晚上差点把人冻成狗,穿成这样简直是自找罪受!

可如果现在回去换衣服,折腾半天的心血就全白费了,索性咬牙一口气跑到了轩雨阁。

君北承刚从书房里出来,准备亲自前去审问左右护卫带回来的接生婆。

一抬眼便看到了那只翩翩飞来的白色‘蝴蝶’,刹那间浩瀚雪景都黯然失色。

他丢下了手里的伞,解下身上的狐狸毛披风快步迎了上去,将人裹住揽进了怀里。

这么冷的下雪天,穿成这样,整个人冻得像块冰坨子。

“你傻不傻?下着雪穿成这样,不怕受凉?学了点医术就敢这么折腾自己……”

话没说完,沈昭宁忽地踮起脚尖堵住了他的唇,主动送上自己香软的小舌,唇齿间皆是热烈。

今晚她豁出去了,小小的身板爆发力十足,愣是压着男人步步后退,直到抵在书房的门扉。

君北承被这突如其来的索欢惊得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手熟练地探进披风里,掐住了那不堪一握的细腰。

就一层薄纱般的布料,他几乎能隔着衣料感受到她肌肤之上传来的体温,带着幽香的体温。

本来面对她的时候就没有什么自制力,这么一闹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不过外头冷,他也不想被人旁观这种私密的事情,便搂着沈昭宁一个转身进了书房。

门顺势被关上,他化被动为主动,将人抵在门上,回以更热烈的炽热。

情到浓时,他还留有一丝理智,声音沙哑,微微喘息着问道:“今晚怎么这么缠人?嗯?委屈了?”

委屈么?委屈的不是她,是君北承才对。

他以为她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而委屈,因为他的强求才要面对这些诋毁,其实并不是。

沈昭宁没有说话,带着浓浓的愧疚,急切地拉扯着男人的衣衫,想要弥补什么。

虽然她很清楚,什么都弥补不了。

君北承看她这反应还以为猜对了,愧疚之下抓住了那双作乱的小手:“都冻坏了,乖,让我来……”

呃,其实是沈昭宁刚才一路跑过来,身子都冻僵了,手抖了半天连个裤腰带都解不开。

她的目的太过直白,惹得人热血翻涌,忍无可忍。

没等她懊恼,书桌上的东西便被一扫而空,男人起身而上,眼底皆是隐忍克制。

有披风垫着,桌面并不冷,但沈昭宁还没缓过劲来,身子微微在颤抖着。

君北承却以为她是在害怕,不由得更加温柔了几分,只是落下的每一个吻都烫得她瑟缩不已。

虽然长得俊美无双,可他却是实打实的粗鲁武夫,偶尔手上也没个度,总让她疼得泪水涟涟。

他却不知道今晚沈昭宁是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就最后一回了,必须吃撑了才算!

一想到以后再也遇不到这样的极品,她就难过得想哭。

这感觉就和上一世所有亲近的人都离开,只留下她一个人那般凄惨。

不过她得感谢君北承,给了她一个可爱又乖巧的儿子,还有云湘,以后她不会再孤身一人了。

情绪递进下她胆子愈发的大了起来,一双白皙的长腿纠缠之下,晃得男人脑子里的弦赫然崩断。

结果……当然是自食恶果!

从书桌到软榻,窗台到茶桌,最后到**,男人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一般狠狠地占有。

练武之人身体素质确实好,打开了最后的桎梏就跟脱缰的野马一般,沈昭宁感觉自己要碎了,却没喊一声疼。

屋里的烛火摇曳了一整晚,不曾停留,一点一滴化作浑浊的蜡。

沈昭宁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这一夜却如白溪过驹,转瞬即逝。

院子外,左右兄弟也很难受,王爷说好的亲自审问那接生婆,结果一晚上都没出来,早知道不等了!

第二天一早,沈昭宁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神颜,忍不住吻上了男人线条锐利的眉眼。

真好看,可惜不能打包带走。

‘作案’太过投入,她丝毫没注意到身下的男人眼皮动了动,浓密纤长的睫毛扇子一般张开来。

“还没够?”

沙哑慵懒的声音吓得沈昭宁一个机灵,猛地缩进了被子里,蜷缩成小小的一坨。

“够……够了……”

可她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腿很可疑地抵着男人不能碰的地方,显得她很欲拒还迎。

果然这样的失误容易让人误会,头顶响起一声短促的闷哼,下一秒君北承也躲进了被子里。

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小小的一只,柔弱可欺,让人忍不住想要肆意欺负。

沈昭宁很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可刚睡醒的男人脑子一根筋,不管她说什么,都会被理解成一个字。

‘要!’

她那辛苦了一夜的小腰差点没断在男人手里!

她上辈子作恶多端,这辈子诸多亏欠,这就算还清了!

床榻不堪重负地摇曳着,估摸着她离开后也该换新的了,迟早的事儿。

君北承会娶一个跟他般配的女子,生一个名正言顺的孩子,他们会美满地过完此生……

想到这些她心里会有些许酸涩,但更多的是嘱咐,真心希望他幸福。

所有的酸涩和难过都变成眼泪在男人身下流干了,她像妖精一般,缠得人欲罢不能。

直到晌午两人才堪堪起床,还是因为沈昭宁饿得不行了才罢休。

君北承起身从衣柜里拿出来一套女装,有些笨拙的一件件替她穿上。

脱衣服的时候挺容易,穿起来却要难得多,不过他一直很认真地在学,赋予了所有的耐心。

沈昭宁红着脸别开眼不好意思,可她现在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一下,只能厚着脸皮接受。

忽地,男人俯身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不用服避子汤……”

她蓦地瞪大眸子,君北承……想要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

鼻尖忽地有些泛酸,可惜身体里的水分已经被榨干了,一滴眼泪也哭不出来。

生孩子是生不了了,但他们两人已经有孩子了,这件事情上也不算太亏欠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