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哂笑,“这么好,姐姐你自己怎么不去?你赶紧让王爷把你也收了,到时候这府上的宠爱十分,你起码也能分三分不是?”
西晴沉默了。
她当然是想着等得了身份,起步高一点再让王爷得到自己。
按照她的那个理论,府上姑娘们,得了身份再受宠的,最是合适……
万一怀孕,一举得男,得了侧妃位置,她都不用争了!
但前提是得哄着江念将柳慧娘毁了……让她们两个两败俱伤……
“姐姐我没本事,将来还得靠你呢,妹妹。”西晴尴尬的说道。
江念索性不回话了,起身“啪”的一下关上窗户,摆明了不受她的骗。
她这一宿忙忙碌碌,四更天才回来,如今睡了满打满算不过两个时辰。
正是缺觉的时候!
偏偏西晴隔三差五过来找茬,今天更是冲着自己逼逼赖赖,一副为了她好的模样,实际上到底是为了什么谁不清楚?
大尾巴狼!
“妹妹,妹妹你这是做什么?”西晴真是气的不行了,直接推门而入,顾不得会感染,抬起帕子捂着嘴,款款的坐到了她的身边。
“妹妹~你想想,你愿意让我们大家最喜欢的王爷,被那么个狐媚子抢走吗?她如今都趁虚而入了,趁着王爷饮酒爬床,这多低劣!你可不能这么坐视不理……”
“西晴你烦不烦人……”江念头疼的扶额,“你想去,你自己去就是了,何必跑来找我?当初在楼里对付那些姑娘们的手段,什么绝子汤,变丑药,污蔑她们自己不愿意伺候男人,什么污杂手段的,你都只管用上,那柳慧娘防不胜防的,肯定能让你打下去。”
“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劝你主动去找王爷,让王爷记住你这么个人,我可没有和你争夺本该属于你的东西的意思!”
“嗯嗯,懂得都懂。”江念头痛又疲倦,嘲弄一笑,“那你去,先前你在众多女子中也算是十分出挑的一个,他肯定能记住你的。”
她说的直接,嘲弄之意激的西晴想抬手打人。
要不是自己没有她的运气,得不到王爷的喜欢,哪里至于如此!
“得,你爱怎样怎样,既然你觉得我这么说是在故意算计你,我不说了,成了吧?”西晴一副被激怒的模样,恨恨的说道。
不识抬举的丫头!
她一甩袖子,满脸失望,“好,我走,我真是瞎了眼了,还以为你我这么好的姐妹,我为了劝你,都冒着被传染的风险来了,你倒好,丝毫不顾及我们的感情!”
看着她走了,江念不曾开口阻拦,只是在她出门时,来了一句,“既然是姐妹,那我提醒你一句,西晴,不要作死,否则王府容不下你。”
她这绝对是肺腑之言,但显然西晴并不愿意相信这话。
她只当江念是因为自己不想争宠,所以想劝旁人跟着一起懒着。
哼笑一声,扭着腰,款款走出去了。
她想了想,等到下午,就去了柳慧娘哪里。
柳慧娘就比江念要老成多了。
不仅没有嘲弄她,柔柔的招待她,上的茶都是顶好,顶好的。
西晴被她招待的心情大好,喝了一盏茶,才轻声道,“姐姐,此次我前来,实在是有话要说,有苦难言啊。”
看着她这么一副神色,柳慧娘的笑容一滞,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看着,自己似乎要被人给坑一顿了。
但她面上甚是柔和,只是迟疑了片刻,便应声,“妹妹,你说吧,你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她上道,西晴也十分满意,神秘兮兮的看了眼周遭的人,随后更是主动将自己的丫鬟赶出去。
柳慧娘笑了笑,也摆手散退了下人。
这才听到西晴神秘兮兮的说道:“您不知道,那江念,她想要害您!”
她将江念先前的那些话,添油加醋的逼逼赖赖了一番。
柳慧娘眉头一挑,心中五分不信,三分怀疑,两分觉得按照这西晴的愚蠢程度,又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嗯……毕竟花楼出来的,美则美矣,聪明的真不多。
不过这都与自己无关。
等听她将“绝子汤”三字在最后,用十分紧张的,严肃的语气说完,柳慧娘顿时花容失色,眼睛刷的就红了,“我,我从未招惹过姐妹们,对姐妹们个个都是十分温柔,为何……她会如此?”
“姐姐您不懂,女人之间,又是共同的男人,天然对彼此就带着敌意,这也是没法子的,我只是心疼姐姐……这才来跟姐姐说一声。”
看她说的如此,柳慧娘可算是找到了理由,在王爷喝酒之后和他见面了。
她抬起帕子,轻轻拭了一下眼角。
“哎……翠意,你去,请王爷过来,就说我有内宅里的要事。”
她说完了,看西晴一脸不可置信,心中暗笑。
你就作死吧,本姑娘可不惯着你。
且不说她和西晴未曾有过多少接触,就算是两人有接触,也不该如此互相面对,伤害自己正儿八经关系不错的,同时进王府的姐妹。
这样的人,是个明着的毒瘤。
她正好乐的看戏,索性把这西晴赶出去,顺便给王爷心里扎个钉子,让王爷对那江念也没有好感。
就算王爷今日觉得无所谓,日后呢,知道江念心思不好,日后他自然也会觉得,江念会出手。
到时自己想要算计江念,就方便多了。
西晴心中也是郁气,无可奈何的很。
她不过是来找柳慧娘告状,谁知道这死娘们竟然直接跟王爷说!
可是她再是愚蠢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更不能离开,若是走了,就会让王爷觉得自己不好,那她日后可就倒霉了。
西晴坐立不安的在原处呆着,静静的等待着封裕。
封裕到底是来了。
只是满脸不耐烦,明显并不想要来和她们这两个女子断这些乱七八糟的家务事。
“到底是何事?”他面色阴沉难堪,走进去后,张口就是不耐烦。
乐渊的事情尚且在他心中压着,还没纡解,怎么就遇到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