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婉璃望穿秋水,终于等到了,亲朋好友的支援力量,顺时开怀的难以描述。

她欲将心中的欢愉,转化成享受安逸的排场,因而举办了一次,动静颇大的家庭聚宴。

殇泽羽这个外来者,也有幸加入其中,体验一番真正的异域风情。

另外,他也想借此时机,跟女帝拉拢关系,在帮她平复叛乱后,希望能得到金灵珠的信息。

但国师府的逆贼们,却是抓住这个时候,想好生摆弄他们一道,来促成期许已久的邪恶目标。

国师府的密探首领关祖凉,获知女帝一方的动向后,急忙给同行的焱芜刹说明。

焱芜刹好逸恶劳,缺少判断的心机,不能很好下决定,便一起回去国师府,跟焱芜戮做详尽的通报。

临近开战时限,国师府内的气氛,也变得异常紧迫。

焱芜戮每天都在,跟豢养的手下人物,在密室大厅内,规划着取胜概率最大的途径。

但他对如何获取兵符,依旧没有可行的办法,只好整日埋头研究。

当人群绞尽脑汁,已觉前途茫然,悲观得仅剩强夺这招时,深入皇城刺探的焱芜刹两人,却带来了有用情报。

毕竟国师一众人,每日都待在了,不见阳光的密室里,对外面世界之事,根本无从知晓。

只因他把外围的事务,全都交给其子焱芜刹,一手来操持。

国师本人除了弄些,需要动脑筋的布局外,他是没空去关心,焱芜刹当前的进度,仅等密探们主动来报。

此举亦是为了考验,焱芜刹独自处事能力,不能让他一直活在,襁褓般的蜜罐里。

不过,当焱芜刹身负嘱托时,他仍然死性难改,到处寻花问柳,全然不在状态。

关祖凉认真做事间,他就无比惬意的玩乐,一天换个地方,在风尘美女的簇拥下,消遣短暂的人生光阴。

以至于,他对皇城内女帝的举动,几乎都没丁点的掌握,全靠关祖凉来主持大局。

只见焱芜刹跟关祖凉,急匆匆的来到密室,道:“爹,孩儿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于你。”

焱芜戮温和道:“别急,先坐下歇口气,慢慢说来。”

焱芜刹喝了一大口热茶,润了下嗓子,道:“咱们取得兵符的机会来了!”

“怎么说?”焱芜戮来神问道。

焱芜刹大气不止,道:“关祖凉,就由你来汇报情况。”

关祖凉恭敬作礼,道:“禀国师,属下发现女帝那边,来帮扶她之人,已抵达皇城内部,看样子关系还挺融洽,她准备在今晚,搞个欢庆晚宴,给他们接风。”

“支援的人都来了,这算哪门子好消息?”焱芜戮有些生气样。

“国师别动怒,且听属下的建议。”

“那你说来看,有啥好使的妙招。”

“既然对方已放松戒备,并以聚会来挑战,我方的忍耐限度,那我们何尝不可,在其酒菜里下药,将他们一网打尽?”关祖凉边说,边做形象的示意。

焱芜戮并未显得很高兴,道:“皇城内守卫严丝合缝,你怎么去投毒?”

“这个属下自有妙计,只待国师一声令下。”

“看你如此有信心,那就把这次任务,交予你全权负责,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也有你来承担,怎么样?”

“多谢国师信任,属下万死不辞。”

获得焱芜戮的重用,关祖凉瞬间灿烂笑出,来接过这个安排。

“那行,你就去弄点蒙汗药,把他们迷晕后,再趁机把兵符盗走。”

关祖凉不解道:“敢问国师,为何不下狠招,直接毒死他们?”

焱芜戮登时失色,道:“你是没长脑子吗?若让对方都毙命,皇城百姓知道了,必定引发大乱。

以女帝跟我们的纠纷,傻子都会猜到,无疑是我们所干。

到头来就算执掌大权,也不会得到民心认同,等于白忙活一场。

本国师要的结果,不是怨声载道的画面,而是繁荣兴盛的国家。”

“国师心怀慈悯,是属下愚钝无知。”

“那你且去吧,愿你能成功实现计划。”

关祖凉领命后,欲叫焱芜刹同去,道:“少爷,我们走吧。”

谁知,焱芜刹似劳累过度,竟当场睡着了。

见他没有反应,焱芜戮交代道:“你一个人去吧,少爷也许这几天,办事太疲累了,让他好好休息下,便于应对接下来的状况。”

看到国师惜爱焱芜刹,关祖凉心中一阵不乐,脑海里暗自想道:“这家伙哪是操劳所致,明明就是女人玩多了,亏得国师还以为,他是因付出而引起不适。”

见关祖凉没有起身,焱芜戮面色凶恶,道:“还杵愣着干啥,赶快去执行啊!”

关祖凉虽是个密探杀手,外貌长得冷血凌厉,但他却有一丝,寻常人生羡不来的英俊帅气,且心思也甚为缜密。

而国师对他的漠视,让他立刻感到有些憋屈,内心涌出不服之意。

毕竟他为国师府,卖命苦干这么多年,基本都在不停的侦测敌情,从没受到过重视。

他好不容易可表现能力了,又无故被严厉对待,实在是悲催。

对于无情的焱芜戮,他当下产生一股,自成门户的叛离想法。

或许,当推翻女帝政权后,他也会择个良机,为自己勾画蓝图。

人人生来平等,权力是靠自身争取,不是谁大发善心的赐予。

但为向往光明的坚持,还是堕入黑暗的欲望,全在一念之间。

关祖凉独自施展计谋,离开不久后,便召集几个得力同伙,男扮女装,混进了服务女帝,帮着筹办宴席的人群里,打算伺机行动。

天高气爽的夜晚,在点滴繁星的装饰下,让石之国荒凉的环境,竟也有点人间乐土的模样。

往常女帝都是在餐厅,或是天凌宫用膳,今天换做在室外,位于半山腰撑起的,坤蜃殿向前延展而出,露天的广场上。

在静谧的空间里,一家人愉快和睦的享用美食,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而她这些时日里,心里积压的抑郁情绪,也可随之释放了出来,在晚风的吹拂下,飘往远处的石山大地。

众人先是共同举杯庆祝,品尝着荒芜世界里,最顶级的食物。

直到过了不久,饮酒上头后,才分成两拨闲聊。

禾轩娅、昭婷与空梵谷,一道宽心叙旧,慕颜氏两姐弟,则是一伙好搭档。

兽形的金石兽,起初守护在旁,保证众人的安全。

当她看见一群年轻人,在女帝的光华下,玩乐得略微放肆时,才走到护栏的靠边处,于凉爽的夜幕下,欣赏着晚间美景。

而殇泽羽也有思乡迹象,独个来到金石兽旁边,仰望着茫茫星空,脸上露出哀愁之色。

“年轻人,在想朋友了吧?”金石兽先小声问起。

“前辈英明,一下就读出了,晚辈的思绪。”殇泽羽客气回道。

“再过几天时间,你们就能重逢了,放松调理一下,去迎接欢乐的时刻。”

“谢前辈关怀,晚辈就是想感受下,这悲壮的景色,让心情更开阔,以便协助女帝,跟国师府死战到底。”

“你能选择帮我女儿,去跟多年的敌人对阵,来抹杀恶势力的扩张,你大义的胸怀,值得称赞颂扬。”深厚满带感恩说着。

“前辈过奖了,晚辈本身就是,除魔卫道的先锋,若遇见坏人作乱,定会打抱不平,匡扶正统。”

“很好,老身先谢过你了,如果顺利战胜敌人,有关金灵珠的事情,能帮到你们的,我尽可能提供帮助。”

“前辈大恩,晚辈没齿难忘。”殇泽羽示以谢礼。

金石兽和殇泽羽,聊得正欢间,女帝两姐弟,端着酒水走了过来。

女帝似乎不胜酒力,走路稍带晃悠,没有正常的步伐。

慕颜清川拿起两个酒杯,朝殇泽羽走去,递了一盏给他。

慕颜婉璃语调断续,道:“这位公子······你是否会助本王······对抗国师府······”

殇泽羽手捧杯子,弯腰作礼道:“能为女帝效劳,是在下的福气。”

“好!就算风浔未及时赶来,本王感到很是失望,不过有你和清川的相助,自然也有了胜算。”

“女帝乃皇室血统,不管身在何方,天下都归你管辖,岂是心境不纯的小人,所能比拟的?”

“说得好,本王敬你一杯,预祝平反之举,取得喜人的大捷!”

三人同时喝完,慕颜碗璃又坐回餐桌旁,来消化浓烈的酒意。

慕颜清川轻拍下,殇泽羽的肩膀,以表示欣慰之情,便又去陪姐姐了。

昭婷与禾轩娅,犹如同胞姐妹般,亲密无间,聊得好不开心。

附庸一旁的空梵谷,几次想找机会插话,都被冷漠的无视了。

直到最后那会,两个只是纯粹友谊,不掺和复杂情感的美女,找不到话题延伸后,才开始调戏空梵谷。

“我说轩娅,你跟梵谷何时定亲,可别忘了请我,去喝杯喜酒哟。”昭婷逗趣着说。

“谁要嫁给他了,我喜欢的是王子。”禾轩娅大胆说出心里话。

“禾轩娅,你这是几个意思,平时我们开玩笑,你说这些话倒无所谓,但你跟昭婷坦露,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啊?”空梵谷酒后貌似很激越。

“我们的大剑师,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万里挑一,世间难得,而且听说你们,还是从娘胎里,就有了婚配之约,你可不能抛下他,弃之不管呀!”昭婷坏笑着打趣。

“要不你帮我收了他吧,反正我看他对你,挺有倾心之象,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禾轩娅深入挑逗。

“我的所有心意,可在伺候女帝身上,没想过情爱之事。”

“不可能吧,你这么个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今生该不会就这般,孤独终老吧?”

“这有啥好奇怪的,只要看着女帝无忧,我也就放心了。”昭婷浅笑着看向女帝。

“唉,剑师大人,你这辈子惨了,得自己去寻找真爱了。”禾轩娅摇头叹息。

“谁稀罕你这小妮子了,等踏平国师府,便让女帝给我赐婚,到时羡慕死你。”空梵谷羞涩的反驳着。

“那刚好呀,我也叫女帝作证,把我许配给王子,看不气死你!哼······”

“你······”

见两人在斗气,女帝摇着昏沉的脑袋,语气缓慢道:“本王见你们,还有力气吵闹,看来是酒没喝高兴,快都围坐过来,咱们再次碰杯共饮。”

六人随后凑在一起,金石兽却是继续趴在边处,逐渐进入了梦乡。

而在附近注视的关祖凉,见下药的时机已到,最终展开计策。

他拿着放了药剂的酒壶,去给意识模糊的众人,分别斟上酒酿。

大家喝酒入肚后,没过半会工夫,皆昏迷着睡死过去。

关祖凉瞧见这幕,翻腾着狂喜之意,在夜色的掩护下,朝坤蜃殿内部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