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程,我的脚好像崴了。”
苏蕊儿想从顾韫程的怀里起身,却怎么都站不起来,反而与顾韫程贴的更紧了些。
“你没事儿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顾韫程看着苏蕊儿,有些担忧的问道。
苏谨言冷冷的看着苏蕊儿贴在顾韫程的身上,而顾韫程半点没有推开她的意思,语气中还满是担忧。
苏谨言心里对顾韫程的最后一丝情意也消失殆尽。
“顾总对前前女友还真是关怀备至。”
“既然顾总那样放不下前女友,哦不,是女友,毕竟顾总刚才都说了,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那我们便连男女朋友都不是。”
苏谨言满是嘲讽的话落在顾韫程的耳中,让顾韫程脸色越发难看。
“苏谨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无理取闹,让我当众丢脸,害的蕊儿受伤,难道你还不满意?”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被顾韫程如此厉声质问,苏谨言反倒半点儿不气,哈哈大笑了起来。
“顾总多虑了,我什么也不想了,照顾你三年,没想到是个渣男!”
“或许你车祸伤的不是腿,而是脑子,不然脑子怎么会进那么多水,别人听什么你都信。”
“不过刚好,脑子水多了好泡茶,这样说来你和苏蕊儿小姐还挺配!”
“哦,对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以我们的关系本不适合再送你礼物,但是本小姐大气,那我就送你一句祝福吧!”
“祝你和苏蕊儿小姐喜结连理,早生贵子,这辈子琐死,就不要再去祸害别人了。”
“也如你所愿,咱们从此陌路,做个不相关的人!”
顾韫程舌头顶了顶腮,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从此陌路?”
“苏谨言,你确定要从此陌路?”
“我劝你,现在给蕊儿道歉,我还能原谅你,否则,到时候再回来跪着求我,我可没那么好说话了!”
苏谨言深深的看了顾韫程良久,她承认,女人总是善变这话一点儿没错。
以前看着顾韫程这样英俊的脸,苏谨言只觉得帅的人神共愤,可此时看着他的脸,她只觉得欠扁。
果然,这三年她太给他脸,让他现在蹬鼻子上脸。
从桌上抽了两张纸,仔细的擦干净手上沾染的奶油,将纸巾揉成团,随意的扔进垃圾箱,神色冷淡的落在顾韫程的身上。
“顾总放心,我苏谨言不要的垃圾,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是绝对不会回收的。”
“就算是跪着求,也是你求我!我求你?除非你下辈子做财神!”
话落,毫不犹豫的在众人的震惊中大步的离开。
直到苏瑾言走到电梯门口,才听到包厢内传来顾韫程恼羞成怒的声音。
“苏!瑾!言......”
谢臻满脸震惊的看了看满头满脸蛋糕的顾韫程,又看了看早已离开,不见苏瑾言踪影的门口。
“韫程,你没事儿吧,苏瑾言怎么这样,她怎么敢?你就这么放她走了?”
苏蕊儿靠在顾韫程身边,柔声替苏瑾言解释。
“韫程,你千万别生谨言的气,她从小生活在外面,没读过什么书,有些小聪明,许是不知道在哪儿学了欲情故纵的手段,想要用这种办法引起你的注意吧。”
“不过就是极端了点,有些不管不顾的,你也别生她的气了,你身子刚好,小心别气坏了自己。”
谢臻跟着连连附和。
“蕊儿说的对,苏瑾言有多黏你咱们都知道,她离开你能去哪儿?”
“这又是耍心机呢,知道你不想娶她,想要欲擒故纵来逼迫你。”
“韫程,你可千万别被她给骗了!”
张斯南却是蹙起了眉头。
“我怎么看着苏瑾言不像是欲擒故纵,她刚刚在外面站了多久?不会是听到了咱们的谈话,生气了吧?”
“韫程,要不你好好找她谈谈,我刚才看着她手上好像缠着纱布,是不是受伤了?”
顾韫程看向张斯年,眉心狠狠蹙起。
“手受伤?你观察的倒是仔细!”
张斯年:“......”这是重点吗?
再说了,苏谨言手掌都包着纱布呢,好像走路也有些一瘸一拐的,要不是瞎子都应该看得到的吧。
谢臻不屑的冷哼一声。
“她能受什么伤?要是手受伤了,怎么还有那么大的力气将韫程按进蛋糕里?斯年,你到底还是不是我们的兄弟,怎么老是替苏谨言那个女人说话。”
“再说了,咱们的谈话,她听到了又如何,生气又如何?难不成她真的舍得离开韫程?要真是这样,那我还高看她一分!”
“还说什么从此陌路?真是笑话!”
“咱们哥几个谁不知道苏瑾言爱惨了韫程,怕是做梦都想要成为韫程的女人。”
“以前韫程腿受伤都没有走,如今韫程腿好了她能舍得?她能舍得抛下顾家少夫人的位子?谁信啊!”
“斯年,你就别替苏谨言找补了,我跟你打赌,要是韫程不理他,要不了两天,她就会乖乖的滚回韫程身边,又像牛皮糖一样跟在韫程的身边,你信不信?”
谢臻没说的是,顾韫程瘸腿的时候苏瑾言能为了顾家少夫人的位子委屈求全三年,足以见得那个女人是有多爱钱。
如今顾韫程好了,苏瑾言肯定是像狗皮膏药一般粘着顾韫程,怎么可能舍得放弃。
顾韫程黑沉着脸,心里气急,抓过桌上的酒杯猛地灌了一口,重重的将杯子砸在地上,危险的眯了眯眼。
“她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倒要看看,没有我,她到底能在外面待几天!”
苏瑾言那个女人,敢骗他就算了,竟然还敢对他动手。
从此陌路?
呵,他倒要看看,苏瑾言到底有多硬气。
等她再回来求他的时候,他一定要让她知道,到底谁是爹!
然而,顾韫程不知道的是,到时候下跪求着人留下的不是苏谨言,而是他!
这都已经是后话了。
.......
苏谨言出了夜色,刚才在包厢内强装的洒脱和坚强瞬间消散,像霜打了的娇花一般,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