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剥落在脚下,云锦书后背抵着门,被男人圈在怀抱行成的逼仄空间里。
高大的身躯俯下,眼底是无尽的暗色,映照出女人那张稍显异常的脸色。
都到这一步了,云锦书也不好因为自己那点不适打搅他的兴致,只能生生忍着。
何况,她今晚还带着目的来的。
她甚至主动,伸出细白的手臂去勾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凑到他唇边献吻。
男人手扶在女人腰上,无动于衷地由着她生涩的亲吻。
“不急。”
他黑眸眯起,将她按回去,眉梢微挑,视线不带遮挡地落回她身上,“先让我看看。”
云锦书莫名愣住。
他目光顺着她的脸往下打量,一寸寸掠过她凹凸有致的身形。
云锦书被他看得有些臊,但又无处可躲。
他看得那般光明正大,眼神却并不下流,好似在欣赏一件美好的艺术品。
与此同时,眼底露出的那股淡淡的掌控欲,让人不容忽视。
“这裙子很适合你。”
他看完甚至还评价一句,带着薄茧的大掌沿着女人的腰间往下,滑到她裹着丝袜的大腿。
云锦书的神经被挑起,只觉头皮阵阵发麻。
“我昨天看到,就很想摸了。”
男人弯腰下来,温热的鼻息喷薄在她耳边,云锦书咬着唇不说话,只将头往下埋。
温热的唇贴上她有些冰凉的耳根,细细密密地亲吻。
云锦书身子发着轻颤,一个劲儿往男人怀里钻。
亲吻的同时,男人的手也没闲着。
拉链往下,云锦书很快身子一凉。
最后,连身上最后那点衣料都被男人剥了个干净。
他堵着她的唇亲吻,流连过她身上的每一寸。
情到深处,他低笑一声打趣:“怎么这么会长?”
“嗯?”
女人被亲得发懵,发出含糊的声音。
他轻啄她一下,才调笑着继续:“童颜巨……”
最后一个字,他是带着气息声灌入她嘴里的。
“……”
云锦书不想理他。
裴时砚见她通红的脸和耳朵,笑了笑,将人抱起来。
严格说也不算童颜,只能说,她这张清冷脱俗的脸,很难让人将她和性感联系起来。
就像是学生时代的校花,属于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神。
肚子里的疼痛感更剧烈了,刚被放到**,她就忍不住喊疼。
“我还没进来,你喊什么?”
他戏谑。
“嘶……”
身下的女人忽然蜷缩成虾米状,额头一下子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连嘴唇都发了白,身子发着抖。
裴时砚表情变了,将人捞起来:“怎么了?”
“肚子疼……”
她一下子渗出了生理性的泪花,趴在他怀里,一会儿就将他衬衣沾湿了。
他脸上的情欲彻底褪去,皱眉严声问:“你吃什么了?”
这个样子,不像是一般生理性的疼痛。
何况,他刚检查过,她没有来例假。
怀里的女人哆哆嗦嗦,“避……避孕……药。”
他刚拿起手机,听到这话眼瞳狠狠一震,“吃这个做什么?”
看样子,像是药物排斥,过敏了。
云锦书已经疼得没精力回他这话了。
电话拨出去,裴时砚简单交代两句,说是疑似药物过敏。
“十分钟之内,快点。”
将手机扔到一边,他看着身子逐渐发虚发软的女人,找了件女士浴袍给她穿上。
她疼得一直在哭。
裴时砚莫名烦躁,不知道是被她吵的,还是因为好好的兴致又被打断,或者……
“吃的什么药?”
他去翻她的包,找到了她吃剩下的药。
她买了一盒,只吃了一颗。
大概是来之前吃的,因为昨天她说,自己例假要来了。
吃这药,应该是为了推迟例假……
想到这儿,他脸色更黑了。
长腿迈过去,将**哆哆嗦嗦哭得可怜的女人抱起来。
“好了,医生马上就来了,再忍忍,嗯?”
他难得嗓音温和,带着几分哄。
但怀里的女人显然听不进去,这种疼痛超过了她可以控制的范围。
裴时砚抱着她,眉眼冷淡地想,其实刚刚进门的时候,他就注意她不对劲了。
只不过,他只当她是害怕。
毕竟这女人,每回都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哪怕送上门也像被强迫似的。
他没想到,她今天竟然这么豁得出去。
吃错药了?
还真是。
不多时,医生推门进来。
女人被他抱在怀里,医生全程面不改色的检查。
“确实是药物过敏,要输液。”
“输吧。”
或许是太疼了,云锦书不太配合,扎针的时候连着两次失败。
第三次的时候,裴时砚的眼神都要将那个小护士戳出洞来了。
护士抬起手背擦了擦汗,总算扎好了。
简单交代两句,医生离开。
怀里的女人慢慢安静下来,潮湿的眼睫眨了眨,鼻息间嗅到冷冽的熟悉味道,云锦书缓缓远离。
身子还没坐直,就又被男人按了下去,头顶传来凉凉的调笑:“刚刚不是抱得挺带劲的?”
原本他只是看她肚子疼,抱着哄一哄,哪里晓得这女人跟牛皮糖一样粘手。
打针的时候还跟孩子似的躲,撞得他胸膛生疼。
他身上的衬衣被她弄得黏糊糊皱巴巴,贴着皮肉很不舒服。
这会儿清醒了,又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我错了。”
一如既往的认错很快。
他眯眸,睨着她皱巴巴的小脸,捏着下巴抬起。
“之前不是说我不收你做情人,就绝对不陪睡么?”
“怎么今天宁愿吃药也要把自己送上来?”
她抿唇不言语。
裴时砚的笑意更冷了些,“我想想,云禾的官司遇到难关了,要来求我?”
她瞳仁放大,不吱声,但这点变化足够男人察觉了。
俊脸在眼前放大,他啧啧一声,捏了捏她发白的小脸,“你还真是不要命了。”
药物过敏,治疗不及时的话,是致命的。
“二少。”
她直觉他生气了,去拉他的手。
一大一小,一个白皙一个骨感,对比鲜明。
“我本来就是要勾引你的,迟早要到这一步。”
没否认要求他帮忙,但今天不只是为了求他。
“哦?胃口被吊了三次,我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云锦书心口发凉。
但忽然又想。
三次?
之前酒店的一次,现在一次,哪来的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