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楚潇然缓缓回头,冷笑道:“你想都别想,我和女儿下半辈子还要你照顾,我不会放你去和这贱女人逍遥快活!”
齐廷允咬牙切齿,这一刻对楚潇然恨之入骨:“你疯了,和你结婚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你别想我会照顾你,做梦去吧,我恨你,恨你!”
“这话不该我来说吗,齐廷允,我恨你,我要你这辈子都活得生不如死,这是你欠我的!”
曾经,她怀着对爱情的憧憬给他为妻,她以为,他会是世界上最疼老婆的老公,她以为,他会给他全世界最完美的爱情,她以为,自己会是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当一切的幻想破灭,她从天堂跌入地狱。
医生说她患了产后忧郁症,他不但没有看在孩子的份儿体贴她,反而变本加厉的伤害她。
病,越来越厉害,情绪失控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楚潇然知道自己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他就是她的心药,可他吝啬,不愿意给,哪怕只是片刻的温柔,他也不曾施舍。
被父母长辈捧在掌心长大的楚潇然崩溃了,她不再是公主,只是他生儿育女的仆妇。
那一天,在齐廷允的手机里看到了白初夏的照片,那么瘦,那么美,躺在**搔首弄姿,她再看自己,臃肿的身材打垮了她最后的一点自信。
楚潇然彻底疯狂了!
交巡警接到报案赶来,小混混一哄而散,一个也没抓到,剩下的几人被带回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做完笔录出来,白初夏看着满脸淤青的荣越泽,眼泪又一涌而出。
“谢谢你!”
荣越泽没吭声,抬手想拭去白初夏脸上的泪,却不想拉扯了痛处,倒抽了一口冷气:“嗤……”
缓缓收回手,荣越泽一本正经的开口:“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你的恨就是我的恨,我怎么可能看着你被人欺负,那是侮辱你,更是侮辱我,如果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那我还算什么男人,不如自宫了当太监去!”
莫名的感动,眼泪更汹涌,白初夏扑入荣越泽的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谢谢你,荣越泽……你是真男人!”
“我当然是真男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虽然白初夏的手抱到了荣越泽的痛处,可他硬是忍着没吭声。
“为了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吧!”半响,白初夏才收拾好情绪,脱离荣越泽的怀抱。
“好啊,你想请我吃什么?”荣越泽习惯性的挑眉,可又拉扯到眼角的伤,痛得他脸上的肌肉直抽搐。
把荣越泽的窘相收入眼底,白初夏捂嘴偷笑:“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荣越泽俯身,唇凑到她的耳边:“你!”
白初夏怔了怔,信以为真:“我在来大姨妈!”
如果不来大姨妈,她肯定让他吃个够,今天他让她太感动了,同时也对他刮目相看。
第一次,荣越泽拉白初夏的手,她不想挣脱,就让他拉着,哪怕掌心已经汗透,她也不嫌热。
两人去吃了铁板烧,荣越泽回江南世家,白初夏去公司,帮他拿需要处理的文件,在路上接到了章哲瀚的电话。
“初夏,我查到那个女人是齐廷允的老婆!”章哲瀚急不可待的把他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白初夏。
白初夏的回答让他有点儿小小的失落:“我已经知道了,谢谢章总!”
“哦,知道就好,你小心点儿!”章哲瀚又叮嘱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这几天荣越泽不方便在公司出现,江南世家的书房就成了他的临时办公室,白初夏自然就在这两点一线间往返。
“这几天有点儿忙,没时间陪你,嗯……你出去找朋友玩,不用管我,对……不在公司……你别去……等我忙过这段时间就和你联系,是是是……一定补偿……乖了,去睡美容觉吧,嗯,每天都要漂漂亮亮,晚安!”
白初夏热了牛奶给荣越泽送去,听到他在打电话,便停在了虚掩的门外,那么温柔的口吻……
心底莫名的泛酸,像吃了生梅子,难受得紧!
“喝了牛奶早点儿睡,别熬夜!”白初夏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才推门走了进去,把热牛奶放在荣越泽的手边。
“嗯,你去睡吧,不用等我!”荣越泽头也不抬,疲惫的双眼始终盯着电脑屏幕。
“晚安!”白初夏抿着唇,离开了书房。
白初夏一个人躺在kingsize的大**,辗转反侧,还是宿舍里的单人床比较适合一个人睡,正因为窄,才不会有空落落的感觉。
身旁没有人,白初夏闭上眼睛,仿佛置身汪洋大海,一望无际的大海,只有她漂浮在其中。
“唉……”她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翻了个身,探出手,依然是一片冰凉。
初夏的夜晚依然有些凉意,白初夏久久睡不着,就受了凉,鼻子发堵,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实在睡不着,她披上睡袍到书房去找荣越泽。
书房灯还开着,可荣越泽已不知去向。
“荣越泽,荣越泽……”她在书房喊了两声,又到客厅喊了两声,没人应,想必是出去了。
回到卧室又躺下,白初夏不停的想,这么晚了荣越泽会去哪里呢?
他脸上还有伤,应该不是去见苏菁乔。
下半夜荣越泽才带着一身酒气回到江南世家,听到门响,半梦半醒的白初夏倏然睁大眼睛:“你去哪里了?”
“出去喝酒!”荣越泽不咸不淡的回答,摸黑走进浴室,打开了灯,不多时,哗哗的水声传来。
白初夏闭上眼睛,想在荣越泽上床之前睡着,可她心脏砰砰直跳,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很怪的感觉。
“那个完了没有?”冲澡之后爬上床,荣越泽向白初夏伸出了手。
她怯怯的回答:“完了!”
话音一落,唇就被堵住,荣越泽壮硕的身躯顺势压了下去。
一夜的旖旎春光,白初夏攀着荣越泽的脖子,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网,白初夏看到齐廷允在酒吧被人打的新闻。
时间竟然和荣越泽出去的时间吻合,网上流传的视频很模糊,但她依然能看出,挥拳的人和荣越泽的身型很像。
白初夏飞跑到书房,抓着正在看文件的荣越泽,上气不接下气的问:“荣越泽……你……你昨晚打了……齐廷允?”
“网上已经传开了?”荣越泽揉了揉眉角,似笑非笑。
白初夏笃定的点头:“是啊,传得很火,还有视频呢!”
荣越泽笑问:“把我拍得帅不帅?”
“呃……”白初夏被荣越泽的问题问得很无语。
白初夏呆呆的表情很傻气,荣越泽笑得合不拢嘴,揉了揉她的头:“不打他一顿难消我心头之气!”
“嘿,我也气消了!”白初夏突然想起什么,忙问:“他老婆你不会打吧?”
“男人打女人传出去让人笑话,他老婆的帐当然算他的头上!”荣越泽说得理所当然。
“其实她老婆也挺可怜!”在派出所的时候,白初夏听到了楚潇然对民警的哭诉,大家都是女人,站在楚潇然的角度想想,就不生气了,反而同情起她来。
嫁了不爱自己的丈夫,楚潇然就像刺猬,乱发泄一通,不但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我看你是同情心泛滥了!”荣越泽不敢苟同,冷声道:“如果你被她找来的人扒光衣服扔马路上,你还会觉得她可怜?我看她根本就疯了!”
说得也是,如果真遭遇了那样的侮辱,她恐怕会气得想杀人,哪里还有心情同情别人!
“还好有你在!”
想起荣越泽当日的挺身而出,白初夏心头一暖,圈着他的脖子,在他眼角的淤青上亲了一口。
“你亲一下好像就没那么痛了!”
“真的?”白初夏眨了眨眼,嘻笑道:“那我就把你身上所有受伤的部位都亲一遍。”
“好啊!”
荣越泽自然求之不得,待白初夏亲完他身上的伤,衣服也脱得只剩下*了。
天时地利人和,一举将她攻占,把那样的战火燎原到了书房。
每天擦药,泡精油澡,再加按摩,荣越泽脸上身上的伤几天就淡了,等到脸上看不出来之后他才回公司上班。
“荣总,这份文件需要你马上签字,我要送去拓展部!”白初夏走过去,把文件在荣越泽的面前摊开。
长发泄在她的身侧,散发着迷人的幽香。
今天,白初夏穿了一套剪裁极好米色职业装,她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饱满的酥胸,俯身时,若影若现。
荣越泽在办公室里闷了半天,正需要换换心情,身体初夏倾斜,鼻尖就触到了她的发丝,深吸一口气,心旷神怡,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
“荣总,你看一下吧,这个地方签字!”白初夏转头,朱唇险些和荣越泽的嘴贴在一起,气氛顿时暧昧到了极致。
荣越泽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了几分迷离,那眼神,更是幽深得可怕。
脸蓦地一红,白初夏急着后退,却被他楼住了腰,长臂一收,她就坐在了他并拢的长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