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夏在距离公司还有两个街口的时候下了章哲瀚的车,步行回公司。
不理会那些异样的目光,白初夏问心无愧,昂首挺胸走进办公室。
面对同事关切的询问,她也只是淡淡的说:“没事!”
然后打开电脑,专心致志的工作。
临下班,荣越泽打来电话,叫白初夏晚上去江南世家等他,立刻马上去。
“我大姨妈来了!”白初夏冷冷的说。
“来了也必须过去!”
说完,荣越泽挂断了电话。
白初夏暗暗的想,脾气这么爆,莫不是他的大姨妈也来了吧?
婉拒了章哲瀚共进晚餐的邀请,白初夏去了江南世家,饿着肚子一边看书一边等荣越泽。
快十点他才到,身上还散发着属于女人的香水味儿。
白初夏抬眸,冷冷的看着靠门框斜立的荣越泽,没说话,清亮的眼神却隐隐透着怒气,不趁热打铁追美女,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多不值得。
和白初夏针尖对麦芒僵持了好一会儿,荣越泽的面色才有所缓和,他像拎小鸡似的把白初夏拎进了房间。
“过来帮我脱衣服,我要洗澡!”
“真讨厌!”白初夏撇撇嘴:“你快点结婚吧,让你老婆来伺候你!”
“就算我要结婚,也是一年以后的事,你大可以放心!”
“哼!”
白初夏的目光落在荣越泽白衬衫的领口,有一抹淡淡的唇膏印,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位美女留下的。
一口闷气堵在胸口,白初夏在心里暗骂荣越泽,动作粗鲁的拔下他身上的衬衫,指甲无意中在他的后背留下一道划痕。
“嗤,动作轻点儿!”
又不是拔猪皮,那么用劲儿干什么?
白初夏身子不方便,荣越泽只能抱着她,单纯得只是睡觉。
没做运动,精力过剩,导致他一夜辗转反侧,睡不安稳,白初夏饿着肚子,也睡得不好。
翌日,白初夏起了大早,洗刷完毕穿戴整齐,走出浴室发现荣越泽还在睡,顿时急了。
“荣越泽,快起来,上班要迟到了!”
“困死了,让我再睡会儿!”荣越泽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
难道是昨天和美女约会太操劳了?
白初夏看看时间,更着急,一把掀开了被子,让他赤条条的躺着。
虽然是初夏,天气热,但早晚温差还是挺大,早上风一吹,凉飕飕的。
“快起来!”
“啪!”一个巴掌落在了荣越泽紧实的屁.股上,留下了红红的五指印。
荣越泽屁股相当有弹性,手感超好,白初夏打上了瘾,他不起来,她又打在了他另外一半屁股上。
“唔……”荣越泽睡意全无,揉了揉生疼的屁股,哑着嗓子说:“快三十年没被人打过屁股了!”
“那我真是荣幸之至!”白初夏捂着嘴偷笑:“要不要再来两下?”
“好啊,再来两下,不过不是后面,是前面!”荣越泽说着就翻了个身,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邪恶一笑。
“恶心!”不敢直视那高耸的部位,白初夏连忙拉被子给他盖上:“快起来,不然上班就要迟到了。”
荣越泽无奈的叹了口气,睁开惺忪的睡眼,目光呆滞的看着白初夏:“我今天上午不去公司!”
“不去不行!”白初夏特想一口咬死他。
不早点说,如果他不去上班,她自己坐公交车去,肯定得迟到,迟到了要扣全勤奖,她才不会和钱过不去。
“你跟我一起去见客户!”荣越泽说完,拉被子盖着头,准备继续睡:“十点钟。”
“已经约好了吗?”白初夏推了他一把:“我怎么不知道,你上午的行程里可没这项安排!”
“现在有了!”荣越泽大手一挥:“其他的取消,出去买早饭,让我再睡会儿!”
“哦!”
那也好,有荣越泽罩着,就不用匆匆忙忙去公司了,白初夏拎了包,果真悠闲的出门去买早饭。
到了咖啡厅,白初夏才知道荣越泽口中的客户是齐廷允。
看到齐廷允朝自己招手,白初夏就来气,扭头想走,被荣越泽拉住:“不许临阵逃跑,难道你不想打垮他了?”
脚步一滞,白初夏粲然一笑:“很快就可以打垮他了?”
荣越泽挑眉:“你怀疑我的能力?”
“当然不是!”
如果她对荣越泽没有信心,就不会用自己做交换,跟了荣越泽几个月,她有多大的能耐,白初夏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就进去吧,肯定不会让你失望!”荣越泽喜欢白初夏脸上那抹灿烂的笑容,有点儿看呆了,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谢谢!”深吸一口气,白初夏昂首挺胸,和荣越泽一起走进了咖啡厅。
“荣总,你好,好久不见!”齐廷允起身相迎,和荣越泽握了握手,识趣的没有找白初夏握手,只是点点头:“白助理,又见面了!”
“齐总,你好!”白初夏抱着看落水狗的心态面对齐廷允,唇角满是嘲讽的笑。
曾经深爱的男人就在眼前,可是她的心中却无波无澜,他对她来说只是记忆,有痛苦有喜悦,但所有的一切都留在了遥远的过去,不会再回来!
三人就坐,闲聊了几句,荣越泽起身:“齐总,失陪一下,去洗手间!”
“请便!”齐廷允做了个请的手势。
荣越泽一走,气氛立刻就冷了下来,白初夏喝着热可可,不发一言,齐廷允想和她说话,但张了张嘴,却又什么也没说出口。
就在这时,昨天在员工食堂泼白初夏臭水的女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上去就甩了白初夏一个耳光:“不要脸的贱女人,勾引我老公,我要你好看!”
“啊呀……”白初夏被打得措手不及,脸火辣辣的痛。
第二个巴掌快要落下的时候,她捂着脸窜到了一旁。
齐廷允截住了胖女人挥出的手,厉声喝道:“楚潇然,你不在家带孩子,跑出来发什么疯?”
“是,我是跑出来发疯,你巴不得我一辈子不知道你和这贱女人的事!”楚潇然双目赤红,怒瞪齐廷允,咬牙切齿道:“今天被我逮到,你就别想护得了她!”
“胡闹够了,给我滚回去!”齐廷允抓着楚潇然就往门口走,目光却落在了白初夏的脸上,那么红,肯定打疼了。
打在白初夏身,痛在齐廷允心。
他打算把楚潇然弄走,再去安慰白初夏。
这疯婆子,他真是受够她了!
以前楚潇然脾气虽大,但还在他能忍受的范围之内,生了孩子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活脱脱一泼妇,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齐廷允,你还护着那个狐狸精,我今天绝对不会轻饶她!”
楚潇然对齐廷允失望透顶,她摸出手机大声的喊:“马上进来,把那女人的衣服全扒了,扔马路上,别忘了拍照发网上,我要让全国的网民看看,做狐狸精的下场!”
楚潇然话音刚落,十来个年轻壮硕的小混混就冲进咖啡厅,直奔白初夏而去。
“啊……”白初夏吓坏了冲咖啡厅的店员喊:“快报警!”
白初夏听到楚潇然打电话,就想找地方躲,可咖啡厅就那么大点儿地方,根本躲不了。
天!
那群气势汹汹的小混混就像洪水一般朝她涌来,齐廷允想拦,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楚潇然一声令下,三个小混混就把齐廷允抓到旁边,动弹不得。
“初夏,快跑……”齐廷允撕心裂肺的呼喊传入了洗手间。
此时荣越泽正在洗手间里打电话,听到喊声,他立刻挂断了电话,走了出去。
眼前的一幕让他毕生难忘。
数不清到底多少个男人,正抓着白初夏,撕扯她身上漂亮的浅紫色齐膝雪纺裙。
白初夏痛哭不已,护着身上的裙子,哭喊着:“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住手!”呼吸一窒,荣越泽的心揪紧了。
他大喊着冲上去,挥出的拳头用了十足的力道。
“别害怕,我来了!”
三个小混混被荣越泽打翻在地,他挤到衣不遮体的白初夏旁边,抱住她,用身体护着她:“谁再敢动我的女人,我就杀了谁!”
“荣越泽……”白初夏紧紧抱住他的腰,小小的身子几乎陷入他的怀中。
强烈的安全感将她包裹。
雪纺裙被撕得七零八落,雪白的肌肤大片大片暴露在空气中。
那本是荣越泽的专属,现在却被不相干的人看了,摸了,怒火在眼中,胸中熊熊的燃烧!
不知道挥出了多少拳,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但他怀中的白初夏没再受半点儿的伤害。
打架就怕遇到不要命的,荣越泽狠起来,真可以不要命。
他甚至有杀人的冲动!
见荣越泽发了狠,本就靠人多势众横行的小混混胆怯了。
围了他一圈,却无人再敢上前,偶有胆子大的,拳头还没挥过去,就被荣越泽一脚踹飞。
虽然打架占了上峰,可荣越泽也挂了彩,脸上身上多处淤青不说,连嘴角也渗出了红血丝。
“你们愣着干什么,快点儿上啊,把贱女人的衣服扒了,扔马路上!”双方僵持不下,在一旁看热闹的楚潇然急得跳脚。
她恨不得把白初夏千刀万剐,扒光衣服扔马路上是她心慈手软。
荣越泽脱下衬衫给白初夏穿上,赤膊上阵:“来啊,哪个活腻了就过来,我这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楚潇然,你这个疯女人,我要和你离婚!”齐廷允奋力挣扎:“放开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