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甚至会气恼的想,就任由她这般吧,吃了苦,受了痛,才会想到他,可她却硬生生的挺过来了,未曾向他诉说委屈。
他看着她凭借着不一样的视野和才能,带着大臣们走着捷径,她的见解总是很独到,那是千年人总结出来的结晶,岂会不好,甚至她很擅长思索和引申,提出更好的办法,他甚至发现皇上和诸位大臣眼中闪过惊艳赞许的神色。
他甚至有些心慌和害怕她会和他越走越远,最终形同陌路。
果然她发现他之后,立刻又打起了精神笑盈盈的瞧着他:“相公,你在干什么?”
她故作轻快的步子往前入了卧房,看着他桌前摊着的那本《奇思妙想》心一滞,他闲暇无事怎会又看这本书。
“你若是想看,我讲给你听啊。”因着今日刘公公之事,她心虚愧疚的很,虽对刘公公没什么心思,但总归感觉不太好。
“好啊。”孙小鹏唇角含着笑,任由洛昀坐在他身上,亲昵的搂着他的腰。
她歪着脖子靠在他的胸膛之上,听着他的心跳之声,此时虽想到了堕胎药的事情但最终还是没能开口,事情拖得越久越难以开口。
她轻轻靠在孙小鹏的身边,洛昀听着他跳动有力的心脏,和他总有种很小的隔阂之感,虽然很小但却也存在。
明明是同一个人偏偏给她一种两个人的感觉,有相似之处,两个人隔着好几百年的时间怎会一样。
洛昀缓缓的开口,讲些现代世界的故事,神情深陷回忆之中。
孙小鹏每每看到她如此撩人的小动作,心中都暖了,轻抚着她的青丝,突然他的动作一僵,身子颤动了一下。
轻抚她青丝的手力道未控制好竟插入她的发间,把她编好的发都弄乱了,发间的珍珠也掉在了地上。
莹白圆润的珍珠落在梨花木上,发出清润的声响,只是两人谁都未曾去注意这颗滚落的珍珠,洛昀从他的衣衫中探了出来,她细细的瞧着眉目如画的他,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她轻笑了一声细细把手轻轻落在他的喉结上,他再次热烫的滚动了一下,就像是受不住那轻柔的触感一般。
孙小鹏的眸子仿若是点墨,黑亮中映着她的小小缩影,这是她见过最美的眼睛,只因他的眸中有她。
“洛昀。”他用着世上最动听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让她只听到这声音身子就想化成为流动的水,柔弱无骨的攀附在他的身上,他轻轻拖住她的腰让她跨坐在他的身上,她瞥了一眼开着的窗,轻轻关上了窗户,挡住了外面的春色,里面的春意却还在缓缓的绽放。
等两人懒散的从椅子上纠缠到**的时候,欢愉到夜幕降下这才有人懒懒的掀开纱帐,洛昀光洁的背脊**在外面,蝴蝶骨精致欲翩翩飞,她正穿着藕粉色肚兜,细细的线从脖颈和腰间缠绕过,孙小鹏无比熟练的接过细绳给她系好,洛昀的脸颊微红,任由他把墨发从细绳中抽出来。
孙小鹏去沐浴了,云烟就跟踩着点子一般轻轻敲开了门,看着情事过后妩媚的夫人小声的询问着:“夫人,可还要那汤药?”
洛昀穿外衫的动作一顿,迟疑了一瞬脸颊上的红唇微褪却还是点了点头:“偷偷的拿来吧。”
云烟顾虑的看着夫人,夫人可是还未和老爷说这件事情,但她还是去准备了,为了避免其他人知晓此事,云烟对面都是称这是给夫人的补品。
洛昀喝完了汤药,孙小鹏这才迟迟湿着长发回来,瞧着懒散的洛昀:“娘子可要沐浴?”
“我吃完饭再去吧,好饿。”说着洛昀委屈的摸了摸肚子。
两人恩恩爱爱的走向大堂,可偏偏两人这般情深意切却让云烟担忧不已,若是老爷知晓了此事......
她简直不敢想象之后的事情,只是轻叹了一声,继续跟在两人的身后。
正在吃饭之际,突然有人急急的通报:“老爷,夫人,余老太太和嫂嫂都过来了。”
洛昀放下筷子看了看外面天色已黑,这个时辰他们怎么会过来?
洛昀和孙小鹏对视了一眼,皆疑惑了一瞬,孙小鹏温和的开口道:“快请娘亲和嫂嫂进府。”
余芊芊和孙小鹏一同等在大堂,老远她看着在灯笼的照耀下脸色铁青的娘亲和嫂嫂,以及脸色也有些不好看的余源川。
洛昀一看这架势有些不明所以的瞧着他们,这是怎么了?
她还未说什么娘亲直接上前一巴掌抽在了洛昀微笑的脸上,余母的动作太快了,快到让孙小鹏都反应不及,洛昀被这丝毫不留力道的巴掌给抽懵了,她的笑容滑稽的僵硬在脸上,余母抽了她一巴掌之后因着力度太大差点栽倒在地上。
苏映月感觉扶住了余母,阴阳怪气的说道:“娘,气大伤身啊。”
虽然苏映月这般说着但眼中的幸灾乐祸却掩盖不住,他们还未走进的大堂,府中的下人都把这场景都看了去。
“娘,为何打我?”几乎是嗓子哑了好几瞬才开口叫出这声娘,洛昀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对她们哪里不上心吗?为何这般不留情面的对她。
余母厉声道:“余氏,你给我跪下!”
孙小鹏把洛昀护在身后,温声说道,墨眸有丝怒气:“娘,这是怎么了?先进屋在说吧,外面冷,万一染了风寒可怎么办?”
余母听到孙小鹏的话,似是给他面子一般走入了大堂,大堂上还摆放着未吃完的饭菜,下人赶紧给余母搬来了桌子。
余母看着跟在孙小鹏身后的余芊芊再次怒声道:“跪下!”
孙小鹏再欲开口,身后的手却突然推了推他,洛昀走上前来,脸上不敢置信和受伤的神情已经被她强行压了下来,除了脸上还红肿的印子还鲜红的挂在脸上,暂时消散不去。
“娘亲,为何打我?”洛昀再次平静的问道,美眸瞧着余母。
苏映月看着老母亲身前剧烈的起伏着,气愤的说着:“余氏!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居然把我们安置在那所宅院之中!”
洛昀听到这,心中更加不明所以了,不是齐钰的事情,那宅子怎么了?
“宅子怎么了?”
余母突然瞪大了双眼,声音气的颤抖:“你可在那卧房之中生过产!”
洛昀心一沉,大致也知晓是所为何事了,她定定凝视着怒极的母亲,丝毫没有任何的否认:“是。”
余母此时身穿着华贵的衣服,拄着拐杖,丝毫不见刚来时老农妇的样子,她听到之后,直接扬起拐杖打向洛昀:“老身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不要脸面的女儿。”
孙小鹏一看老夫人的拐杖打过来,赶紧上前准备挡住,却不想洛昀自己轻盈的往后退了一步,还不忘拽自己相公一把,不让他白白的挨了打。
最让所有人出其不意的是余源川,他单手挡住了老母亲的拐杖,沉声道:“娘,不是说要好好说的吗?”
余母气的捂着胸脯,苏映月赶紧轻声安慰着余母,嘴里愤怒的说着;“芊芊,你若是不想我们住在京城我们走便是了,怎可让我们住在那污秽的卧房之中,娘亲万一有个好歹你可怎么忍心啊?”
“简直是家门不幸啊。”余母痛苦的捂着身前说道,似乎被洛昀气的不轻。
洛昀的抓着孙小鹏的胳膊不自觉的用了力,凝视着本就陌生容貌的娘亲和嫂嫂,她缓缓的松开了孙小鹏的胳膊开口道:“那间生产的卧室开始时我是不是没让你们住,说你们可能不会喜欢,嫂嫂你坚持要住,明明旁边的侧卧我命人准备的比主卧还好?”
苏映月的脸色有些难看似乎想要辩解什么,但洛昀又上前一步,继续说道:“我若不想你们住下来,怎会私自掏腰包给你们吃穿住行,你们嘴里说着那间卧室生过产污秽不堪,却不知那日我在那间卧房差点断了气!”
说道这话的时候洛昀眸子凌厉的扫过脸色变白的母亲以及脸色精彩的嫂嫂和拧着眉头的哥哥。
“你们的意思是坐在那间卧室里晦气不好,但日子是不是比往日里好了?衣食无忧甚至有仆人伺候你们?”
苏映月赶紧小声说了句:“这是两码事啊。”
洛昀冰冷的眸子淡淡的扫过嫂子竟让苏映月噤了声,她知晓余芊芊可是魏国第一女官,不好惹。
“若是真的居住在那件房子里会有不好的事情,那哥哥为何会能升官?”洛昀看了眼始终打量着她的余源川顿了顿。
“若说真的不合礼节,我作为已经出嫁的女儿虽夫君来到京城,娘家人来了就算把你们安排在小院里那也是让人戳我相公脊梁骨的事情,我有没有把你们赶出去?我可曾想过不合规矩?您是我娘亲,您是我嫂嫂,我尊你敬你,可你们呢?”
洛昀轻笑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目光灼灼的看着余家人:“你们若是不想住便换地方吧,云烟,送客!”
云烟早在被夫人被扇了一巴掌就心中不忿了,但奈何那人是夫人的母亲,怎么不敬,不过夫人的态度给了她胆子。
“老夫人,您还是请回吧。”云烟静静的上前,老夫人听到这番话不是没有触动,只是瞧着女儿冷硬的神情,竟觉得这才是余芊芊一直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