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妙, 她的第一反应是白王又在发热了。
那么烫,与之前的几次都不一样,仿佛这一次更加严重。
她连忙抓起榻沿上的湿帕, 说道,“殿下,你又开始发热了,快赶紧躺下,我给你散散热。”
白王却没有如她的意, 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她, 唇边还时不时浮现出一抹奇怪的浅笑。
尹宛都要急死了, 催道, “殿下, 你快躺下啊, 为什么还不动, 发高热若是不降下来是会死人的。”
她说的确实很对。
但是,此高热非彼高热。
“宛宛。”白王轻声问道, “你是在关心我吗?”
这不是废话吗?
尹宛被他气的不轻,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问这种无关痛痒的东西。
“当然是啊。”她拧着眉道,“殿下快别磨蹭了。”
回答这话时, 她没有一丝犹豫,看来应该是发自内心的。
就算只是为了让他尽快痊愈而担心他的, 白王也觉得很满足。
他笑了笑,道, “宛宛多虑, 我这不是高热,就只是单纯的肌肤滚烫而已。”
不是高热, 只是单纯的肌肤滚烫?
尹宛听不太懂,问道,“殿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她还是头一次听到有这种说法。
刚刚摸的时候,明明感觉他身子很烫,那感觉就是高热啊,他为何要说不是高热呢?
真的好奇怪。
“宛宛,你当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白王装作十分诧异的问道。
他明知道尹宛对夫妻之事懵懂不知,还刻意如此问。
目的便是要利用她在男女之事上的单纯来哄她。
不得不说,这还得亏了婚前嬷嬷传授夫妻之事的时候她左耳进右耳出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让他下钩。
尹宛当然不知。
她反而还理直气壮的反驳他,“殿下,我想了想,觉着肌肤滚烫和发高热就是一个意思啊,你为何要那样说呢,有点强词夺理。”
他这是拿自己的命不当命吧,她不允许。
还想着若是待会儿他再犯倔,她就将人按下去好了。
软的不吃,硬的肯定吃。
就不信还治不了他。
“当然不是一个意思,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稍稍解释解释,你愿不愿意听?”白王看着她,一双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得意。
还扯呢,还再说不是一个意思。
真是倔的不行。
村里的驴都没他这么倔。
尹宛将湿帕放回在榻沿上,搓了搓有些冰凉的手,很是不乐意的道,“好,那就请殿下先解释吧。”
等他瞎扯完,她再开始行动好了。
白王清了清嗓子,“是因为我动了情,所以身子才发烫,不是生病引起的高热。”
动......动情,动情引起的高热?
这种话尹宛当真是从未听过,只觉得十分惊世骇俗。
登时就在想,他是不是在瞎说啊?
按照她理解的,动情不就是喜欢人吗,喜欢那是心的事情,跟身子有什么关系啊?
难道心里激动了,身子还要跟着表示表示啊?
就离谱。
“殿下你是不是在诓我,不想让我给你额头上放湿棉帕?你怕冷对不对?”
她看了眼那湿漉漉的棉帕,心想,那冷确实是冷,放她额头上她也会打一寒颤。
嗯,问的很好,问的非常好。
白王实在是没想到自己都这么说了,她居然还没能理解。
也是,这小姑娘是真的单纯至极,一时半会儿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倒也算正常。
罢了,今日的科普暂时就到这儿好了。
说多了她可能都记不牢。
只要她记得动情会发热这几个字就行,按照她的好奇心,一定会去翻书查阅。
这不比他告诉她来的更自然?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等你空了自己去翻书看看。不过眼下,你既然想要给我降温,我倒是有办法的,但是不是用那湿棉帕。”
他叫她去翻书?还说的如此一本正经。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尹宛有点开始动摇了。
说起来,他堂堂一个王爷,行事向来磊落,骗人肯定不会的。
细细回想过去,他好像就没有骗过她。
从来就只有她的误解而已。
要不然,就信他好了?
“殿下,那你说,不用棉帕用什么?”她问。
这不,上钩了!
白王暗笑。
“这个......”他面色依旧平稳,做出一副思考状,片刻之后,拾起榻沿上的湿棉帕道,“你先将血迹拭干净,我再与你说,这个在身上真的很不舒服。”
“好。”尹宛一口应下,接过棉帕。
她向白王那边挪了挪,将棉帕拿着从唇边开始,轻轻擦拭。
先是沿着左边的唇角开始,缓缓擦到右边,然后是下颌。
擦完之后,又转移到胸口。
不过在开始之前,她顿了顿,很快,又开始动作。
白王始终看着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尹宛一直感觉有道火辣辣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不过为了能赶紧解决完这些个事,她没有去在意。
只将他当空气一般。
她将已经沾有血污的棉帕打开,翻折过来,用干净的一面去擦他的胸口。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胸口是当真白皙干净,比女人还要白,上头连一颗痣都没有。
尹宛看了一会儿,才开始下手。
还是先从左面开始,一点一点的擦拭,擦过的地方血迹很快便没了,只留下一片洁白。
心口处的也擦干净了,最后,只剩下右胸之上有一些残迹。
她将棉帕换了个干净的一角,在白王胸前缓缓擦着。
但是没想到,这一处与其它之处并不同,擦了没两下,居然就鼓起来了。
吓得她一下子停了下来,猛地抬头看向白王,惊道,“殿,殿下!那个,它怎么凸起来了,你快看看怎么回事。”
小姑娘哪里见过这阵仗,脸都吓白了。
还以为自己动作太重,给他擦伤了。
白王垂目看了一眼,忽然笑了,“宛宛难道不知这个吗?”
尹宛摇头,“不知。”
白王哦了一声,“你自己也有,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说着,抬目看了眼尹宛。
尹宛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见他的目光停在自己的胸口,也跟着在那处停下。
看了一会儿,她猛然明白过来,脸刷的一下子红了。
前些日子她还懊恼呢,自己为什么不该长的地方要长那么多肉,弄得衣裳穿起来都有些紧。
很多个时候,胸口被衣裳刮着刮着就......
而且,感觉还很奇怪。
一想到自己的与他的一样,顿时就感觉羞的要死。
她才不会承认是一样呢。
“殿下,你过分了。”尹宛将棉帕摔进白王的怀里,红着脸斥道,“我与你不一样,你怎么能说一样。”
“宛宛怎知不一样?难道你也这样过?”白王问道,目光由下缓缓上移,停在她的脸上。
被他这样盯着,尹宛脸更红了,简直都要滴血。
她猛地背过身去不敢再看他,但是嘴上却没饶人,“殿下,你真的好过分,在我的印象之中你不是这样的!!”
“哦?那你说说,我在你印象中是哪样?”白王气定神闲的看着那道娇弱的背影。
“我,我......觉得......”尹宛支支吾吾的说着。
心中怦怦乱跳,就像是小兔乱撞一般。
最后,我了半晌都没我出来。
还是白王给打的圆场,“好了,好了,逗你呢,快转过来,你还要给我降温呢,这么一会儿可是又变的更热了。”
真的是不想听他说话。
尹宛恨不得屋子里现在就有个地洞,让自己钻进去,死在里面算了。
但是不管他,她良心上又过不去。
想着白王身子还在发烫,若是不给他降降温,一会儿烧熟了该如何是好。
于是,她踌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转过身。
“殿下,那你赶紧躺下吧。”她道。
但不知怎的,看着他的时候,目光竟不由自主的会看向他的胸口。
她发现,那里还是鼓鼓的。
他说的果然不错,当真与她的一样,得好久才能消呢。
她有些懊恼,刚刚为什么要给他擦胸口,还那么仔细,真是疯了。
见她转过来就一直看着自己,白王心知方才的引导还是有用的,心下算是满足了。
也不诓她扶他躺下,自己就撑着榻缓缓的躺了下去。
然后轻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来,躺下来吧。”
尹宛还处在方才的羞耻之中,都不敢与他靠的太近,摆摆手道,“殿下,你不是说要我给你降温吗,要我躺下来怎么给你降啊?”
她理解的,不是应该他躺着,她在旁边坐着的那种吗?
“是啊,就是躺着才能降温啊。”白王又用手抵在唇边咳了咳,催道,“快些,我怕是再耽搁都不行了。”
尹宛最见不得被人催促,一催就开始没了理智。
连忙应了一声,在他旁边躺下,“好。”
她身上还裹着寝被,在白王身边躺下时,像是一个胖乎乎的棉花球似的,只留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在外头。
躺下来后,她还用脚蹬了蹬卷起来的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白王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憨憨,你这样怎么给我降温?”
尹宛将头从他手里收回来,瞪了眼他,“不是殿下说的要我躺下来就行吗,我这躺下来了殿下又说不行,殿下莫不是故意在整我?”
再这样,她就要直接睡觉不理他了。
“我是说了躺下来,可没说要你裹着被子,你得同我在一起才行,不然你在被子里手都伸不出来。”白王继续诓她。
尹宛不解,“我这样也可以伸出来。”
说话间,她就已经将白皙的手从被子里的缝隙里伸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喏,你看。”
“嗯,可以。”白王浅浅点头,“但是你给我降温的时候要一直持续很久,你的手若是一直放在外面估计会冻掉的,你不害怕吗?”
“不怕,赶紧的说吧,是什么方法。”尹宛急了。
再这样,她可真的要烦。
这小姑娘脸色看上去都不是很好,想必是被逼急了。
白王也不再继续纠缠,半妥协道,“好,那你就这样吧。”
另一半妥协是他留给尹宛的,反正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向他妥协。
他将盖着自己的寝被揭开,露出白皙的身子,用另一只手指着腹部道,“这里,宛宛连续按揉三十下就好了。”
说罢,他又补了一句,“不能快,只能慢慢的,缓缓的,像那日给我缓解冻伤的手一般。”
这又是他自己独创的法子吗?尹宛小脸顿时皱在一起。
这回她可得先问清楚,能不能给旁人也用。
“殿下,你这个降温的法子我以后能给别人用吗?”她翻了个身,面对着白王说道。
白王顿时一愣,心中瞬间有无数个代表震惊的问号发了出来。
好家伙。
她居然还想着给别的男人用???
真是胆大包天,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他的眸光一下子由清明变成晦暗。
忽地伸手过去,用最快的速度解开包着尹宛的寝被,将只穿着小裤和小衣的滑溜溜软乎乎的人给扯了出来,按进自己的被窝里。
一些列动作快到离谱,尹宛都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自己就已经与白王光滑紧实的躯体碰在了一起。
他的身子真的好烫,吓得她连忙弓着身子往后缩。
白王按住她的后背,切断她要逃离的后路,在她耳边说道,“宛宛,你又做错了事,得受罚。”
尹宛只觉莫名其妙。
她气呼呼的盯着白王说道,“殿下,你说什么呢,我又做错什么了?”
“喏。”白王指着自己的腹部,“这个法子也是我自创的,只能我一个人独家拥有,怎么能给别的男人用?”
他怎么知道她要给男人用,万一是女人呢?
“殿下浑说,我是问给女孩子用能不能行。”
气不过,尹宛就故意倔着与他扯吧。
白王倒是在意的很,捏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腹肌上放,“女人也不行,宛宛快些开始吧,我都有些受不住了,太难受。”
他说着又习惯性咳了两声。
便是这一刻,尹宛感觉自己的手心处居然又变烫了不少。
吓得她连忙开始在他的腹部上按揉着,一边揉一边问,“是这样吗?”
白王点点头,“对,就是这样,方才说的三十下,加上惩罚十下,一共四十下,按完才可以睡。”
尹宛几乎想要给他一个白眼。
但她忍了。
开始慢慢给他降温。
她也不知道这法子能不能行,反正他说行就行吧。
谁叫人家是病人。
揉了一会儿,就听到白王闷哼一声,还以为自己手劲儿重了,尹宛连忙问他是不是,要不要轻点儿。
他却摇头不是,让她继续不要停。
尹宛似懂非懂,继续按揉他的几块腹肌。
后来,揉着揉着,眼皮儿就开始打架了。
撑了几下,也没撑下去,后头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晨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是睡在白王怀里的。
他那修长的大手圈在她小腹上,正随着她的呼吸浅浅的一起一伏。
尹宛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转过身对着他惊叫,“殿下,你,你怎么跟我睡在一起?!”
白王缓缓睁开眼睛,似乎是很满足的道,“夫妻不就是该睡在一起吗?”
“不是夫妻!!!”尹宛咬牙,去掰他的手,“殿下你好过分,你居然趁着我睡着将我抱进你的被子里,我要控诉你!”
行啊,去啊,白王不知有多想让她去说。
正好说出来他们夫妻俩感情有多好。
但是府上只有他们,并没有长辈在,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
于是他揉了揉尹宛的头发,气定神闲的道,“宛宛怎么污蔑我,昨夜我身子不适,宛宛钻到我的被子里照顾我,最后自己舍不得走,睡过去了,怎么能说是我的抱得。”
是么?
尹宛回想起昨夜的情形,心道,明明是他抱得啊。
狗男人真的是好好一个人,长了一张嘴。
“殿下你骗人,是你故意强制我不出去睡的。”
“非也。”白王将手撑着头,似笑非笑的看她,“宛宛是不是做梦了,梦见自己是被我抱进来的。不过有你在,我睡的很好,还得感谢宛宛。”
三言两语的,尹宛被他说的都有些迷失了。
昨夜太过混乱,发生了很多事。
她自己都分不清哪一些是梦境哪一些是现实。
觉得是现实的又感觉很缥缈,觉得是梦境的又很真实,比如揉他的腹肌。
那种感觉真的很舒服,说不出的舒服。
她下意识看向他腹部的六块腹肌,咬了咬下唇。
白王垂着眸子看她,一脸宠溺,“今晚继续给你摸,一直给你摸到不想摸为止。”
听到摸这个字,尹宛顿时感到头顶响起一片炸雷。
轰的她双颊飞烫,连忙挣扎着从他的被子里挪出来,滚进自己的寝被里。
她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连头都不敢外露,藏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指责白王,“殿下你无耻!”
哼哼,无耻便无耻吧,也只是对她一个人而已。
夫妻之间不就是这样的么。
他撑着头,看着里头鼓鼓囊囊的被子,道,“我能把宛宛说的这句话,当做打是亲骂是爱吗?”
话音一落,白王明显看见被子里的小家伙僵滞住了,再也不说话。
他得意的笑了笑,补了一句,“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默认,默认个鬼啊!
他真的是......无耻!
谁晚上还要摸他,才不摸了呢,就不摸。
尹宛一下子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红着脸道,“殿下你要是再这么浑说,我就让旁人看看你的真实模样。外表像是清风明月一般,内里其实就是个登徒子。”
白王敛了敛眉,将手收回,躺好,“好了,不说了,我逗你呢,宛宛,要不要再一起睡个回笼觉?”
他提议。
尹宛拒绝。
“殿下,你是不是已经好了?”
“哪有,还病着呢。”
“那为何殿下看上去那么容光焕发的?”
“还不是得益于宛宛昨夜的功劳。”
尹宛登时无语:“......”
她觉得,自己要是再与他这般胡扯下去,人都要疯魔。
“殿下,既然你还病着,那你就好生躺着,我要起了。”
尹宛伸手将自己的衣裳拿过来,在穿之前,对身旁的男人道,“还请殿下闭上眼睛。”
白王这回没闹她,将眼睛闭上了。
尹宛连忙背过身去,将衣裳快速披上。
然后,起来,还是背对着他,轻轻抬脚,从他的腿上跨过去。
不过在跨过去的一瞬间,白王忽地动了一下,吓得尹宛一个哆嗦,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腿上。
几乎是在瞬间,她就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连忙回头去看他。
却发现白王还闭着眼睛,于是连忙爬起来下榻,胡乱的穿上鞋袜往外跑。
看着她那慌张的背影,白王唇边微扬。
嗯,可爱,是当真可爱,他的王妃真真是可爱。
就是可怜了他,要一直装病躺在榻上,后脊都痛了。
但是为了她,他还是得忍忍。
估摸着再忍个几日,等一个周期的药吃完,就可以说好了不少,可以下地了。
尹宛跑出去的时候,脸上还是红扑扑的。
碰到端着热水过来的春见,她下意识的去用手捂脸。
知道小姐与王爷在屋子里肯定发生了些事,小姐脸皮薄又不好意思,她便装作不知道,也不问。
只是看了眼面盆,笑吟吟的说,“王妃,水来的刚刚好,我来伺候王妃洗漱吧。”
尹宛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好。”
随后,她被春见拉着去往偏室洗漱。
妆发的时候都不敢回内室,只能让春见大概收拾收拾。
被白王惹狠了,到现在还心慌慌的,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与他面对面。
更何况,她下来时,还一屁股坐到他的大腿上了。
真是丢死人。
后面,白王叫她进去给他梳洗,给他伺候用饭,她都没去,是让苍河去的。
她自己则跟着春见去小厨房熬药。
内室里。
苍河一边拧着铜盆里的棉帕,一边小声问,“殿下,昨夜可有进展?”
白王睨了他一眼,“主子的事你少管。”
“把王府守好便是,还有,那个撇脚大夫有没有过来骚扰?”
苍河摇头,“不曾,今早派人去打听了一下,他好像不在,不知道去何处了。”
白王眯了眯眼,“嗯,此人不单纯,继续盯着。”
“是,属下一定会盯着的。”苍河将湿帕拿过来欲往主子脸上招呼,白王伸手挥开,“本王又不是真的病了,连洗脸都不会了吗,去,到外头守着。”
苍河讪讪一笑,忙将热乎乎的湿帕双手呈给主子,“演过头了,殿下恕罪。”
他起身,走到外间,站在门口向外盯梢。
白王清洗完毕,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盏茶饮了一口。
支摘窗洞开着,他从窗框向外望,见外头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到处一片白茫茫的,雪层积的十分厚重。
算算日子,元朔快到了。
白王思索片刻,对外道,“去准备准备,让管家张罗起来,把这府上布置布置,迎接元朔。在做之前,去问问春见那丫头,看看王妃的喜好。切记,一切要秘密进行。”
苍河应下,“是,殿下,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办好。”
白日,尹宛忙着煎药,招呼厨娘做吃食,时间过的也很快。
不多时,天就黑了。
晚上,伺候着白王用完药,又让苍河伺候着他洗漱过后,就将下人都遣出去了。
尹宛有点害怕发生与昨晚同样的事,她老早就乖乖的在自己的被窝里躺下。
白王也没有故意再做什么。
不过他面上看着是很安静,其实还在等待时机。
等待一个让他与她再一次贴近的机会。
他知道她胆子小,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吓得一个机灵。
白王没有出现状况,尹宛还是很满意的。
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但是正在她睡熟的时候,忽地就听见外头响起来砰的一声巨响。
吓得她顿时惊醒过来,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就在这时,忽地感觉到自己的被窝里突然伸进来一只大手,捞着她以最快的速度进了另一个温热的被窝里。
还没等她惊呼出声。
身后的人便用双手紧紧圈住她,将头抵在她的颈窝里低哑着声音说道,“宛宛,别怕,有我在呢,我护着你。”
这不,机会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