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迢迢怕她脾气上来, 当场给她和温砚沉没脸, 先介绍说:”这是温砚沉,这是我姐姐。”

温砚沉伸手和沈文雨握手, 说:“你好,我是温砚沉。”

沈文雨不客气说:“你好我是沈迢迢的姐姐。沈文雨。”

沈迢迢招呼:“那咱们一起吃饭吧。别站门口了。”

沈文雨不轻不重看了她一眼。

饭桌上温砚沉照顾的很周到, 他也不多嘴, 全凭沈迢迢介绍。

沈迢迢给沈文雨小心说:“我这个月在京郊集训, 今天明天放假两天。”

也没介绍温砚沉是她什么人。

沈文雨看她不想说, 也不强求,在门口的时候觉得要操心, 可等进来见温砚沉从点菜开始就非常会照顾沈迢迢,她想教训的心思也没了。她自己还不如迢迢。

沈迢迢尝了口药膳,一口含在嘴里想吐出来, 不想咽下去。扭头看了眼温砚沉, 伸手取了水灌了一口,一起咽下去了。

沈文雨的朋友问:“是什么运动?”

沈迢迢正在吃饭, 温砚沉答:“滑翔伞。”

一个大众非常陌生的项目。

沈文雨问:“这里集训到几月?”

沈迢迢答:“九月。”

沈文雨顿了下,恭喜她:“祝贺你世锦赛拿到冠军。”

沈迢迢拿起茶杯举了下,说:“谢谢姐。”

眼神里都是讨好。

沈文雨果真再没为难她。包括饭后放她早点回去休息。

沈迢迢上车就嚷嚷:“坏了, 你网站新闻的形象管理好没有?到时候我也要受你牵连。”

温砚沉听的想笑。

问:“不会把我直接开除吗?”

沈迢迢看了眼手机,问:“怎么?你后悔了?”

温砚沉笑起来, 说:“我等着做世界冠军背后的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迢迢凶道:”一个有六个前女友的人,先想想怎么保住你合法位置吧, 别想那些没用的了。”

温砚沉问 :“关键时候,你会保我吗?”

沈迢迢听的笑起来,说:“那要看你表现。”

温砚沉问:“怎么表现?”

沈迢迢恼了,“你话真的太多了。”

她一直不表态,温砚沉觉得她可真是个不听话的小孩。

温砚沉问:“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迢迢想了下说:“我说不好。”

温砚沉笑说:“说说看。”

“我觉得你是个企图心很重的人。但是不是坏的方面。我至今还没发现你坏的方面。”

“类似?”

“品质上的问题。”

她说完又补充:“前女友多在我这儿,不是什么大毛病。只要别和人家的老婆谈恋爱,我觉得就没什么原则性的错误。”

温砚沉问:“你说的原则性错误是什么?”

她歪着头想了很久,“这个很难描述,有可能是种感觉。比如觉得你这个人虚伪,或者是你这个人有些想法很恶劣。”

温砚沉问:“和你前男友因为这个分手的吗?”

沈迢迢扭头问:“好奇心不要那么重!”

他说:“你也可以问我前女友的事。”

沈迢迢心情不好了,说:“我没兴趣知道。”

莫名其妙的生气了。看的温砚沉失笑。

晚上回去,就接到二哥的电话,她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温砚沉坐在她背后的桌子上看文件。她接了电话问:“二哥?”

沈文景问:“你怎么认识温砚沉的?”

她回头看了眼温砚沉,满脸都是‘你的好戏来了’的表情。

“怎么了?”

沈文景问:“你们以前认识吗?”

沈迢迢不敢瞎回答,问:“他有什么问题吗?”

沈文景凶她:“沈迢迢,你别跟我耍小心思,我问你话,你老老实实说。”

沈迢迢讲条件说:“你先和我说说,我姐怎么和你说的。”

沈文雨第一句就是:沈文景,你们家沈迢迢让狼叼走了。

沈文景和她说:“迢迢,把人带回来,让二哥看一看。”

沈迢迢怀疑问:“就这样?”

沈文景听的更生气;“你和你姐这么就一个德性?”

沈文雨给他告完状,他回了句,你那时候也没比她强到哪里去。你们两个半斤八两。

说的沈文雨突然想起吴闻生了,再没说话。沈迢迢挂了电话,扭头和温砚沉说:“我要是和你谈恋爱,真的吃亏。”

温砚沉看着电脑,眼皮都没抬,答:“你们家要是知道你结婚都两年了,你这么反反复复的后悔。我怕是更没好日子过。”

沈迢迢绕过去,站在他背后,问:“你给我这么洗脑,究竟图什么呢?”

温砚沉没回头,手上也没停,答:“大概图你世界冠军。”

沈迢迢伸手扭他耳朵,骂他:“我第二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个混蛋。”

温砚沉也不躲,由着她在他头上动手动脚。

笑问:“莫斯科那天你也挺嚣张的。”

沈迢迢夸他:“莫斯科那时候,我以为你那种身边女人不断的混蛋。”

温砚沉不轻不重说:“要不然呢?我十几个前女友不是白吹的。”

沈迢迢盯着满屏俄语的文件问:“我一天总有那么三两回,想揍你。”

温砚沉伸手将她拉的趴在他背上,仰头问:“咱两打起来,谁犯法?”

沈迢迢骂他:“肯定你犯法,那是你家暴。”

温砚沉逗她:“要是你把我打了呢?”

“那是你丢人。连女人都打不过。”

他身上有股不知是什么皂的清爽味道。

她嗅了下,逗得温砚沉问:“闻到什么了?”

“狐狸的味道。”

余柯回公寓后蹲在柜子前整理自己的东西,她需要一套正装,过两天去参加一个论坛,苏淮峥没什么时间去,所以需要她去。

陆伯钊回来的很晚,大概有酒局,回来后一直坐在沙发上仰着头休息,余柯本来不准备去管,出去见他很久了一动不动,进厨房烧了水,端出来,喊他:“陆伯钊?”

没有反应。

她又喊:“陆伯钊?”

见他还是没反应,将水放在桌子上,刚走近,被他猛然一扯,跌在他身上,下巴在他肩膀上撞了下,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她捂着下巴瞪着陆伯钊,没想到四十几岁的男人,跟个神经病一样。

陆伯钊问:“想问我什么?”

余柯否认:“什么都不想问。”

原本准备请教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伯钊也不强求,他没有好为人师的爱好,花钱养情人,本就是各取所需。

苏淮峥和余柯的事,他有耳闻,也遇见过两个人单独出去。他倒是无所谓。年轻女孩子总归是不安分。

一个人久了,身边躺着人,时间久了,就习惯了。一个人总归是寂寞。

晚睡的时候余柯磨磨蹭蹭,他躺在**看手机,提醒余柯:“你们的项目预期估价不是很理想。你早做打算。”

余柯知道,广告上线后,用户增量停滞不前,后期的产品上架并不顺利,最重要是他们自己的品牌产品,兴业集团的生产线并没有保障。

目前出现了困境。苏淮峥已经高调回兴业就职,但是没有任何起色,他试图争取了几次,都没有得到支持。

余柯问:“年度报表出来如果不理想,你们会撤资吗?”

陆伯钊的眼睛没有离开手里,淡淡说:“互联网泡沫,就是这样。”

余柯听的心里咯噔一下。

上床坐在他身边,陆伯钊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耳朵,感慨:“你只有需要我的时候,才会这么听话。”

余柯扭头甩开他的手说:“不是我需要你,你爱说不说。网站倒闭了又不是我的错。关我什么事。”

说完躺在另一边去睡觉了。

她这个样子不知怎的取悦了陆伯钊。他附身过去凑近说:“年纪轻轻,脾气这么大?”

余柯躲不开,被他压着动弹不得。

抛开感情不谈,她和陆伯钊在床.上倒是很愉快。

快睡着的时候,陆伯钊和她说:“明天给你过生日。”

她太累的没太注意听。

沈迢迢以为恋爱的事就那么过去了。结果礼拜一就接到武茹女士的电话,“迢迢,这个星期天我过来看你。把你男朋友带出来我见见。”

沈迢迢脑子当机了几秒,问:“你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我这个星期不放假。”

武茹不肯罢休,说“不放假,你就把他约出来,我和他见见。”

这是什么丧心病狂的操作?

沈迢迢好声好气哄:“妈,你觉得合适吗?要不这样,我放假了通知你行不行?”

武茹说:“按照你这个德性,你今年大概都不会放假。”

沈迢迢问:“不必这么匆忙啊?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武茹毫无感情说:“主要是你爸急,我倒是无所谓。”

这个话毫无毛病,她反驳不得。

思考了一会儿说:“我,问问他吧,主要是看他有没有时间。”

武茹问:“你妈妈要见他,他有没有时间会不知道?”

沈迢迢建议她:“妈妈,不用这么强势,你做的是丈母娘,不是恶婆婆。大度一点。”

武茹大概听进去了,催她:“快去联系,别墨迹。”

沈迢迢挂了电话,就给温砚沉打电话:“出事了,我妈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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