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迢迢和舍长吃完饭, 她和舍长随意的说:“估计明年之前咱们又见不到了。”
舍长问:“你上哪去?结婚移民了?”
沈迢迢无奈, 宿舍几个人大一的时候都挺正常的,后来慢慢就说话都有点不着调了。
“进国家队了, 备战明年的世锦赛和亚运会。”
舍长惊讶的看她,她的认知里, 沈迢迢玩儿滑翔伞就是那种富豪家里的小孩的爱好, 有钱又不用毕业后无缝对接的工作。可是正规和运动员是不一样的。
沈迢迢又问:“那能不能别在群里批判我了。我是个要拿世界冠军的女人, 我也要面子的。”
舍长有点感慨又有点酸溜溜的说:‘你和我们一直都不一样。”
沈迢迢特别不要脸的说:“肯定啊, 因为我有个好爹。”
被舍长又扇了一巴掌。
方杨给她打电话问:“迢迢,你在哪呢?”
舍长看她的眼神仿佛她出轨了一样, 炯炯有神。
沈迢迢看了眼路口说:“我在南门出来的街上,你要是出来的话,就在路口等着就行了, 这边车进不来。”
舍长问:“那你家里是不是都不支持你?”
沈迢迢不是很在乎的说:“我家里人太多了, 怎么可能都不支持。”
她真的天生的不好好说话。
舍长见她不想说大概也猜到了她这么多年都不参加同学的聚会,大概都不在家。
到方杨的车前, 舍长才说:“加油吧,到时候我就指着电视里的冠军说这是我大学同学。我到时候在大学里要给你宣传成知名校友。”
沈迢迢求她:“求你别乱来,那是个小众运动项目, 电视也不会转播。”
方杨听见了笑说:“别听她瞎说,到时候体育频道会实况转播。”
沈迢迢摆摆手会所:“如果年底放假就回来看你。”
舍长哄她:“你训练的时候别心野, 你这个性格风风火火的,千万别走神。回去吧。”
舍长站在路口目送着他两离开,沈迢迢后视镜里看见她目送着她离开, 笑说:“她就是我们家的大姐,我年龄最小,她真是对我操心。”
方杨说:“你那时候确实看着小。”
沈迢迢奇怪的看了眼他,问:“校领导还是那批吗?系主任那个发际线又倒退了几寸,不过看着倒是不显老。”
方杨失笑,说:“他记得你。”
沈迢迢不太在意的说:“是吗?”
方杨后来慢慢了解,她是个很专注的人,别人的眼光和别人的恭维她很多都不在意。非常清醒,同学圈里都知道她哥哥是娱乐公司老板,不免又跃跃欲试的加她的联系方式,她微信就那么几个家人朋友。所有的陌生人都不看。
沈迢迢看着窗外的学校,有点感慨说:“我从小到大读书都一般,读书的时候很痛苦。每天最急切的就是逃出学校,等毕业了,才知道幸苦,毕业了,就没地方可逃了。”
方杨看着路况,接话说:“现在看在校生,像看小朋友。明明咱们毕业也才几年。”
沈迢迢换了话题问:“你女朋友呢?”
方杨笑了下,准备逗她,又忍住了,说:“还没有呢。”
沈迢迢再没说话。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方杨突然说:“名夏说谢谢你。”
沈迢迢在看时间安排,抬头啊了声,说:“哦。”
方杨也察觉了她不是很想聊。
等送她到家后,他告辞。迢迢并不挽留,只是嘱咐他路上注意安全。
方杨看着后视镜,她还站在路边,低头看手机。一个潇洒又磊落的女生。他整个青春期都喜欢她。
他有点遗憾,这么晚了才和她握手言和。
沈迢迢正在看温砚沉给她发的微信,拉黑他几个小时后她就给放出来了。
他话多,发了一堆消息:沈迢迢,我认识澳洲一个专业的滑翔伞教练,这两天遇见了。你要不要教练?需要的话我帮你把人留下。
国外的滑翔伞比国内确实整体水平要专业。
她问:我有教练,再雇一个对我的教练不好。再说了进国家队,会又安排教练的。”
温砚沉给她解释:你现在的教练在俱乐部,进国家队你肯定带不进去,我给你重新找一个,到时候他就是你的私人教练。”
沈迢迢特别皮的回复:小温啊,你这个事办的挺靠谱的。
温砚沉看的冷笑。
将那张照片发回去问:你这个系花就只有两个人追吗?
沈迢迢看见照片骂了句脏话。
站在路边打电话问:“你确定他是专业的滑翔伞教练吗?”
温砚沉答:“你说让他们知道,他们喜欢的是别人的老婆,他们会高兴吗?”沈迢迢被问住了,有点头疼:“你能别跟个女生一样八卦吗?一个前男友一个同学怎么到你嘴里就不道德了?再说了我和你什么关系?你一个废太子。”
温砚沉冷冷说:“人已经回国去了,你别想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个狗男人。
沈迢迢给他发微信:温砚沉,你有出息。
像两只幼稚鬼一样。
余柯在那次夜店和陆伯钊分开后再没遇见。工作推进上一直很顺利,红岭资本那边的人已经进驻。
她特意问了小学妹,学妹还在出差,等了两天回了公司,大清早给她发消息:陆总去国外看孩子了。休假半个月。我问了下隔壁组,你们的项目已经上线了。
她站在办公区的窗前心里松了口气,苏淮峥进来见她站在窗前毫无反应,喊了声:“余柯?”
她嗯了声,才回神。
“哦,今天第一批投放的推广和广告都已经上线了。”
苏淮峥见她恍惚问:“出什么事了吗?”
余柯否认:“哦,没事,可能是我没休息好。”
苏淮峥关怀道:“注意身体,年底这段时间比较忙,幸苦你了。年后一切步入正规给你放个长假。”
余柯笑笑,当是领情了。
下午下班后,她一个人在外面吃饭,吃完饭在商场转了圈,在珠宝店看上了一条钻石心的项链,但是价格太高了,她遗憾的看了又看。最后空手出去了。
在商场买了两件衣服。
晚上接到父母的电话,妈妈一贯的温柔,下班了吗?吃过饭了吗?累不累?
余柯靠在沙发上一一的回答,妈妈突然问:“不要太累了。有时间多交交朋友。”
她被说的心里一突,被妈妈关心后顿时满心的委屈,撒娇说:“好累,不想上班了。”
妈妈笑起来说:“觉得累那就回来吧,县城生活节奏慢消费也低,找个工作安安稳稳也挺好的。”
她就是那么一说,也从来没想过要回去,她考上重点大学从此就和从前说再见了。
这么多年的奋斗不可能前功尽弃。
出身一直是她的短板,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比别人付出的更多。
晚睡的时候突然收到陆伯钊的消息:余小姐,考虑好了吗?
她吓得一下突然清醒了。坐起身。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大半夜。
第二天一早到公司,收到邮件,早上九点会议室开会。
她穿的是昨天买的衣服,心情不好,即便穿了新衣服也没改变多少心情。问了声那边,是和红岭那边的人开会。她心里顿时一沉。
磨蹭到九点了才进会议室,会议室里全是人,整个新项目的组长全部参加。人员就位给她预留了位置。她看了眼位置,上首对面是陆伯钊,旁边是他的经理,苏淮峥见她进来介绍说:“这是红岭资本的陆总,这是这个项目现在的负责人余柯余经理。”
而她的位置就在陆伯钊的正对面,苏淮峥故意给她抬身价,将这边的第一个位置留给了她。
她冲陆伯钊拘谨的笑笑,点头致意:“陆总幸会。”
他深深的看了眼她,点头算是应了她的敷衍致意。
开会结束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关于整个项目推进步骤逐步的介绍。会后她回到办公室,觉得身心疲惫。
陆伯钊仿佛和给她发消息的不是一个人,在工作场合连一个眼神都不会多给她。这比他直白的好色都让她更恐慌。
晚上下班在地铁站看到陆伯钊的车,她站在地铁站口的人海中看着车,奇异的冷静了。
走到陆伯钊的车前,他姿态高到都不会下车。要下车窗看她,她冷静的问:“陆总觉得猎艳是美色更重要,还是征服欲更重要?”
她身上有股果决的韧劲,陆伯钊从不评论人的品德和人品。只是一眼看见她觉得有趣。她名声人尽皆知,是上司的女人,但是说话却始终有股清高。
陆伯钊示意她上车,又去了上次的夜店。
她有点有恃无恐的放肆,觉得他不是那种急色的人,大概女人总是心存善意。
陆伯钊从倒第一杯酒开始,细数她从业以来职业规划的问题,尤其在这个项目上,她什么都得不到,只是替苏淮峥挣功劳。最后说到:“做苏淮峥的女人,不见得比跟了我强多少。”
他说的余柯都知道。她走了条捷径,但是也要付出代价。如果苏淮峥结婚,那她肯定是要避嫌外调的。
这样一想,心里全是心酸。
就喝到最后,她眼睛里都是水色,看起来像个无辜的小姑娘。
陆伯钊喜欢看人无助后的惶恐,尤其是女人。
余柯被逮回去后有些许的理智,挣扎着出门,被陆伯钊压在门上,他比她强壮那么多,根本憾不动。
她太细瘦了,像只精致的艺术品,陆伯钊攥着她的腰就能将她提起来。
她醉的有些昏昏不定,伸手扶在他肩膀上。
男女□□并不是都愉快,至少对来说余柯是受了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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