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鸿点燃蜡烛,他本来是没有打算在进这个后洞的,但是为了赶走轩辕东方也无法,只能够移开后洞洞口处的碎石。“我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轩辕东方这个鸟人一直逼着我下山,我是面壁思过又如何能够下的崖去,再说我去他喝酒谈天如果传入师父耳中,师父不会活剐了我才怪。我也就只能够重新进洞,然后学的其中的一些剑法招式来对付轩辕东方。”令狐鸿想到这里,拿着已经点燃的蜡烛钻入后洞,径直走到刻着恒月宗剑法的石壁前去观看,但见一路路剑法变幻万千,若非亲眼所见,真不信世间有如此奇变横生的剑招,心想:“片刻之间要真的学会什么剑法,决无可能,我只练几种最为希奇古怪的变化,记在心中,出去跟他乱打乱斗,说不定可以攻他一个措手不及。”
令狐鸿当下边看边记,虽见每一招恒月宗剑法均为敌方所破,但也知道轩辕东方决不知此种破法,此点不必顾虑。他一面记忆,一面手中不停的摆出种种姿势,学得二十余招变化后,已花了大半个时辰,只听得轩辕东方的声音在洞外传来:“令狐兄,你再不出来,我可要冲进来了。”令狐鸿提剑跃出,叫道:“好,我再接你三十招!”轩辕东方笑道:“这一次令狐兄若再败了,那便如何?”令狐鸿道:“那也不是第一次败了。多败一次,又能怎么样?”说这句话时,手中长剑已如狂风骤雨般连攻七招。这七招都是他从后洞石壁上新学来的,全部都是极尽变幻之能事轩辕东方也没料到他皓月剑法中有这样的变化,倒给他打了个手足无措,连连倒退,到得第十招上,心下暗暗惊奇,口中大叫一声,挥扇反击。他扇子上的真气充盈,反看令狐鸿剑法中的变化便不易施展,到得第十九招上,两人扇剑一交,令狐鸿长剑又被震飞。
令狐鸿跃开两步,叫道:“轩辕兄只是力大,内力深厚,并非在招式上胜我。这一次仍然输得不服,待我去再想三十招剑法出来,跟你重新较量。”轩辕东方笑道:“尊师此刻尚在百里之外,正在到处找寻在下的踪迹,十天半月之内未必能回皓月山。令狐兄施这推搪之计,只怕无用。”令狐鸿道:“我知道啊,我皓月宗能够收拾你的也不只是我师父,即使我师父回不来,但是我师伯如果出手,你也是必死。再说要靠我师父师伯来收拾你,那又算什么英雄好汉?我前段时间生了病,现在大病初愈,力气不足,给你占了大便宜,单比招式,我难道连你三十招也挡不住?”
轩辕东方笑道:“我可不上你这个当。是招式胜你也好,是力气胜你也好,亦或是内力胜你也罢,你输了就是输,赢了就是赢,口舌上争胜,又有何用?”令狐鸿道:“好!你等着我,是男儿汉大丈夫,可别越想越怕,就此逃走下山,令狐鸿可是不会下山来追你的!”轩辕东方哈哈大笑,退了两步,坐在石上。令狐鸿入后洞,寻思:“我这样学杂也
是办法,我找到平月宗的剑法,学会后,在平月宗剑法中突然使几招本门剑招,说不定便能搞得他头晕眼花。”不等轩辕东方相呼,便出洞相斗。他剑招忽而平月宗,忽而恒月宗,中间又将皓月宗的几下绝招使了出来。轩辕东方连叫:“古怪,古怪!怎么令狐鸿进山洞之后变得厉害了这么多。”但对战到二十二招时,终究还是将扇子的扇面竖放在令狐鸿颈中,逼得他弃剑认输。
令狐鸿道:“第一次我只能接你五招,动脑筋想了一会,便接得你十八招,再想一会,已接得你二十一招。轩辕兄,你怕不怕?”轩辕东方笑道:“我怕什么?”令狐鸿道:“那么我就不断潜心思索,再想几次,便能接得你三十招了。又多想几次,便能反败为胜了,那时我就算不杀你,你岂不是糟糕之极?”轩辕东方道:“我浪**江湖,生平所遇对手之中,以令狐兄最为聪明多智,只可惜武功和在下还差着一大截,就算你进步神速,要想在几个时辰之中便能胜过我,天下决计没这个道理。更何况我的扇法也只是一般而已,我最拿手的也并非是扇法。”
令狐鸿道:“令狐冲浪**江湖,生平所遇对手之中,以轩辕兄最为胆大妄为,眼见得令狐鸿越战越强,居然并不逃走,难得啊难得。轩辕兄失陪了,我再进去想想。”令狐鸿知道其实轩辕东方说的也并非假话,轩辕东方最厉害的不是那武天扇法,而是剑法,当初在救静怡的时候看到他和恒月宗的恒遥师叔大战上的时候用了剑。而且那剑法还是轩辕剑法。令狐鸿一直没有用轩辕剑法和独孤九剑中的两式,是因为轩辕剑法和自己的家族有关系,如果使出来被有心之人看到,那自己还拿什么去报仇,而且轩辕东方的轩辕剑法也来路不明,不知道他是敌是友,所以令狐鸿没有使出轩辕剑法,而独孤九剑,令狐鸿只会三招,而且三招中没有什么破扇式,所以他也没用。
轩辕东方笑道:“请便。”令狐鸿慢慢走入洞中,他嘴上跟轩辕东方胡说八道,似乎满不在乎,心中其实越来越担忧:“轩辕东方明知师父正在追杀他,又怎么会有闲情来跟我拆招比武?将我制住之后,纵然不想杀我,也可以点了我的穴道,令我动弹不得,但是又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放我?他到底是何用意?”想了很久:“轩辕东方不会是知道了一些我的底细,想要来对我动手了吧?他知道我会轩辕剑法,知道了我父母的那些事吗?这也不可能啊,如果他真的是当年的那个组织来找我绝对不会留我到现在了,恐怕早就动手了。”令狐鸿料轩辕东方来到皓月山,实有个恐怖之极的阴谋,但到底是什么阴谋,自己却也是想不通。
“他既然要我下山,那我只要不下去,他不就拿我无法了吗?就这么办,我就是不下山。我就去寻一些狠辣的招式,如果他真的阴谋设计于我,那么我就用这些招式对付他。”这一夜令狐鸿都在后洞中练招。
第二天一大早,令狐鸿说道:“轩辕兄,你驾临皓月宗,小弟没尽地主之谊,实是万分过意不去。这场比武之后,不论谁输谁赢,小弟当请轩辕兄尝一尝本山的土酿名产。”轩辕东方笑道:“多谢了!”令狐鸿道:“他日又在山下相逢,你我却是决生死的拚斗,不能再如今日这般,客客气气的数招赌赛了。”轩辕东方道:“像令狐兄这般朋友,杀了实在可惜。只是我若不杀你,你武功进展神速,他日剑法比我为强之时,你却不肯饶过我这采花大盗了。”令狐鸿道:“正是,如今日这般切磋武功,实是机会
难得。轩辕兄,小弟进招了,请你多多指教。”轩辕东方笑道:“不敢,令狐兄请!”
令狐鸿笑道:“小弟越想越觉不是轩辕兄的对手。”一言未毕,挺剑刺了过去,剑尖将到轩辕东方身前三尺之处,蓦地间斜向左侧,猛然回刺。轩辕东方举起扇子格挡。令狐鸿不等剑锋碰到扇面,忽地从他下阴挑了上去。这一招阴狠毒辣,凌厉之极。轩辕东方吃了一惊,纵身急跃。令狐鸿乘势直进,刷刷刷三剑,每一剑都是竭尽平生之力,攻向轩辕东方的要害。轩辕东方失了先机,现在处在了劣势,挥扇东挡西格,只听得嗤的一声响,长剑从他右腿之侧刺过,将他裤管刺穿一孔,剑势奇急,与他腿肉相去不及一寸。
轩辕东方右手砰的一拳,将令狐鸿打了个筋斗,怒道:“你招招要取我性命,这是切磋武功的打法吗?”令狐鸿跃起身来,笑道:“反正不论我如何尽力施为,终究伤不了轩辕兄的一根寒毛。你左手拳的劲道可真不小啊。”轩辕东方笑道:“得罪了。”令狐鸿笑嘻嘻的走上前去,说道:“似乎已打断了我两根肋骨。”越走越近,突然间剑交左手,反手刺出。这一剑当真是匪夷所思,却是恒月宗的一记杀招。轩辕东方大惊之下,剑尖离他小腹已不到数寸,百忙中一个打滚避过。令狐鸿居高临下,连刺四剑,只攻得轩辕东方狼狈不堪,眼见再攻数招,便可将他一剑钉在地下,不料轩辕东方突然飞起左足,踢在他手腕之上,跟着鸳鸯连环,右足又已踢出,正中他小腹。令狐鸿长剑脱手,向后仰跌出去。轩辕东方挺身跃起,扑上前去,将扇子架在他咽喉之中,冷笑道:“好狠辣的剑法!我轩辕东方险些将性命送在你手中,这一次服了吗?”令狐鸿笑道:“当然不服。咱们说好比剑,你却连使拳脚。又出拳,又出腿,这招数如何算法?”
轩辕东方听到一脸讥笑:“你还能够不服?你身为一个名门正派弟子竟然用这么狠辣的招式。还有,说过只是比试,你却说话不算话,处处要我小命,令狐鸿枉我轩辕东方如此待你。我还处处救你,把你当做一个知己。”
令狐鸿自然不会因为这么几句话就被说服了。:“你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贼。我对你要什么道义,师父也说过,对恶人不必讲求什么道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