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草平静的看着何涟漪离开,说不失落是假的。但输了就输了,她并不是输不起的人。

“小景,我先回去了。“云草说完便御剑往留峰而去。

“嗯,我等会自己回去。”景烁本想再安慰安慰她,但是想着师姐生性洒脱,自己静一会子就好了。这样想着,他又将目光往比试台上看去。

待云草回到自己的小屋,便立刻坐在平时修炼的蒲团上。

在她的识海里,七宝流霞珮正在滴溜溜的转,霞光将整个识海照的大亮。

云草轻喊了一声“七宝”,却没有回应。刚才在比试台上,七宝流霞珮突然回到识海,她就感觉到不正常。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因为那钟声的原因,只能等着七宝醒来再说。

云草这样想着又在识海里转着,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小白。很快她就发现了幻云石,只是小白依然没有醒。说来这都怪苏青,要是他还在,云草真想踹他一脚。

云草等了一会,见七宝流霞珮上的流光越来越亮,七宝估计一时半会不会出来,只好出了识海。现在也无事,不如修练好了。

等云草从入定中醒来时,七宝正坐在她的对面,小小的人正有些歉意的看着自己。

“七宝?你没事吧?”

“我没事。小云,对不起。”

“没事,你没事就好。”云草倾身将她抱到怀里,摸摸她的头道。

“那钟声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所以……”七宝迟疑道。

“不想说就不用说,等你想说再告诉我。”云草笑着道。

七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双手突然快速结印,一个古老的篆字突然出现在七宝流霞珮上。云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一根金线突然出现在她与七宝的手上,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这是?”云草好奇的看着她。

“认主。”七宝认真的道。

“认主?不是早就认主了么?”

“以前是它,现在是我。”云草指了指手中的玉珮道。

”额……”云草默默的点点头。自从那条金线出现,她感觉她跟七宝之间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跟结契有点像。

云草见七宝似乎很累,再次摸摸她的头道:“累了就去休息吧。”

等七宝没入七宝流霞珮中,云草将玉珮也收回识海。自个却是走出了小屋,天已经黑了。

“师傅。”云草见顾留真正在峰前的大石上喝酒走了过去。

顾留真转头看云草,见她神态平静与平时并无不同才点点头道:“你来了正好,我有事同你说。这次的七宗会盟与往日不同,根据望天山的御旨,凡结丹以下的修士都可参加。”

“真的?”云草高兴的问。

“嗯。”顾留真看着天上的月亮淡淡道。

“可是七宗会盟不是关系到宗门的气运么?”

“此次不同,此次是为了开启通天之途。大衍之数五十余其一,虽找到了天命之子,可是这变数却是不知。”

云草听的云里雾里,想了想才接着问:“师傅,敢问这天途怎么开启?”

“我也不知,现在唯有等。“顾留真喝了口酒道,心里却是想着清和师叔的话。

云草听了没有说话,反而是掏出一坛酒,大口的喝起来。天途即将开启,老爹也快要回来了吧。

“师傅,你上次说师祖还活着,他去了哪?”

“据说在望天山山顶上的一棵神木里。”

“是不是通天树?”

“你也知道通天树。你见过?”顾留真坐起来道。

“我们云族世代守护齐云山脉,我小的时候曾去过一次。那次望天山山顶被木灵气包围,我在山下看到山顶上有一棵巨树,树顶似乎都长到天里面去了?”

“哦?”顾留真若有所思,他也听说过望天山奇景,却是少有人见过通天树。

“师傅,我上次去鬼雾森林,在那中天线上见到海里就有一棵通天树。一半在水里,一半在云里。”

“你见到那棵树是不是被雷劈过?“顾留真忙问。

“嗯,先时那树在云里的那一半似乎是被雷劈过,不过后来却是恢复了绿色,似乎还起了花苞,只有少许的地方有烧焦的痕迹。”

云草刚说完,顾留真突然翻身而起,人眨眼消失不见。

云草呆了呆,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幻音坊,天音台。

“师傅,你找我?”许澄泓恭敬的跪下道。

“嗯,天途将启,你可有何想法?”清音元君淡淡的说。

“师傅,这天途到底如何开启?我需要做什么?”许澄泓忍不住问。

“我亦不知,只需等就行。一切皆有定数,你只需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就行。”

“哦。”许澄泓偷偷的看了一眼清音元君,见她端坐在莲台上,一身白衣胜雪,如那画上的月宫仙子一般。

“你看什么?”清音元君低头看着他问。

“师傅,我以前见过你么?”许澄泓突然问道。

清音元君一怔后又恢复了面如冰霜,看着他摇摇头。

许澄泓也没在纠结,只是默默的行了一礼才缓缓的退了出去。

“公子。”红袖见许澄泓回来忙迎了上去。

“嗯,红袖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你以前见没有见过师傅?”许澄泓拜清音元君为师不久,也仅是在拜师的时候见过一面。这一次见到她,他忽然生出一种熟悉感。

“奴婢没有见过。”红袖想了想说。

“今天看到师傅坐在莲台上,突然觉得好像在那里见过似得。”许澄泓接着道。

“也许是见过长相相同的也不一定。”

“嗯。对了,凌蓝想不想加入幻音坊?”许澄泓随口道。

红袖愣了下才接口道:“她说她还要想一想。不过公子,你有没有觉得凌蓝变了?”

“嗯,她以前不显山不露水的,现在倒是张扬了些。不过这也没什么,今时不同往日。”许澄泓眯了眯眼道。

红袖给他沏了一杯灵茶才道:“再怎么的,也越不过公子。“

“是么?”许澄泓喝了口茶又道:“这世间事谁能说的准,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