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场比试,云草运气颇好,竟一路冲到了前十。这个结果不仅她自己很意外,连顾留真也非常的意外。
虽然挤进前十,但众修士依然不看好云草。因为有两场比试,她的对手都是因伤直接退赛,所以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这天云草来到问鼎台,此时这里已经挤满了人。今天这一场比试,她的对手是何涟漪,所以看的人特别多。
云草站在比试台上,看着下面人头攒动,心里也有些激动,面上却依然面无表情。
“快看,何仙子来了。”人群中有人大喊道。
云草抬头望去,看到何涟漪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留仙裙嘴角不禁抽了抽。
“碧水峰,何涟漪。”
“留峰,云草。”
两人互相行完礼,比试就开始了。
云草手握轻雪剑,脚尖轻点,人已经如离弦之箭往何涟漪而去。何涟漪却是不慌不忙,身体轻转,慢慢的跳起舞来。白色的绸带在身边围了个一个圆圈,将全身围的密不透风。
云草她也看过何涟漪的比试,知她练的法术奇怪,多以舞蹈为主。虽然看着很优美,但是动作实是奇怪,倒是与她的水灵体很配。
云草的剑刚到的时候,何涟漪一个猛的后翻躲过,手中的白色绸带已经往这边攻来。近了,云草却是看到那绸带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水,如冰一般。心里一惊,左手一翻,一颗颗的铁荆棘突然从比试台下冲了出来,缠上了迎面而来的绸带。那绸带一遇到铁荆棘,上面的覆水便变成一把把锋利的刀片,往铁荆棘斩去。
何涟漪舞的越发快了,动作也越发的诡异,下面看的修士眼睛已经直了。云草却是面色一变,手中的剑一翻,人已经冲到半空中双手高举轻雪剑。雷声滚滚而来,隐有闪电缠绕在剑上,在空中轻轻一划,便见一道剑光从天而降,犹如奔走的惊雷朝比试台下的何涟漪而来。
众人一惊,这才知道云草能挤进前十靠的并不全是运气。不禁为何涟漪捏了一把汗,看这一剑的威势,想必不是那么容易躲过。
一柄红色的纸伞突然出现在何涟漪头顶,“叮”的一声,伞檐上那一圈小铃铛突然一个接一个响起。伞也转了起来,直直的朝剑光而去。
众人一阵惊乎,本以为伞会一分为二,谁知那剑光碰到红伞,只是闪了一抹火光就消散了。
两条绸带却突然从下往上像两条飞龙一样往云草而来,堵住了她周围的路。这绸带也不知是什么做的,云草用轻雪横着划过,却连丝也没有划断一丝。看来必是宝贝无疑,云草暗暗心惊。
一缕霞火突然出现在云草手中,转而成为一朵朵的火莲,往那绸缎而去。
何涟漪见到霞火,虽不知这是何种品种的火,但也听说过这火的厉害。所以双手一扯收回了那两条绸带。脚下的步伐也变了,双手做祈雨状,缓缓上升,一片乌云出现在比试台上。雷声响起,大雨倾盆,云草看了看身上的内门弟子服,想是这雨总能挡的住。至于迎面而来的万千水针,一块绿色的玉珮突然出现在云草的头顶,一道霞光打在她身上,那些水针一碰便化水。
对面做仙女状的何涟漪亦是一怔,她这招可是屡试不爽,却在云草这里失败了。看来不仅是自己有奇遇,别人也有,一时心里竟有些难受。
“许师兄,你看谁会嬴?”一个痩高个突然问旁边的白衣男子道。
“不好说。何师妹手段多,云师妹却是基础牢固。另外云师妹的剑已有了势,离大成不远,但是法术却不是很熟练。”许云飞看着场上两名女修道。只见场上一个将手中的剑舞的密不透风,一个却是踩着奇怪的步伐跳着奇怪的舞。
痩高个候君罗没想到许云飞会说这么多话,微愣了一下才点点头。
“当然是云师妹。”谢星辰突然出现在二人身后道。
“咦,谢师兄你比完了?”
“嗯。”谢星辰回了一声。
“恭喜谢师兄。”候君罗拱手道。说起来他们这一代,谢星辰和许云飞最是出色,对于他能嬴他倒是没有感到奇怪。
谢星辰摆摆手,却是没有再说话而又往台上看去。只见场上突然多了两柄火灵刀,一左一右飞快的往何涟漪而去。
何涟漪却是不慌不忙,那柄红色的纸伞又出现在她的手中。一个又一个的铃铛突然离伞而去,在空中围了一个圈,一个接一个的亮了起来。一个奇怪的图案突然出现在铃铛中间,那是一个古钟的模样。突然那些铃铛开始在空中转圈,古钟也跟着动了起来。
“咚,咚,咚。”三声钟声仿佛从地底传来,一声比一声响。
何涟漪手中的红伞由一为二,挡住了飞过来的火灵刀。她却是停止了舞蹈,趁着云草怔愣的时候手中的白绸突然缠上云草,却是将她抛出了比武台。
云草落地的时候,头还有些晕。刚才钟声响起的时候,她忽然看到了娘亲正笑看着自己。等到她记起娘已死的时候,她已经在台下。
“师姐,你没事吧。”景烁跑过来扶起了她。
云草摇摇头,却是朝前面看去。
何涟漪走了过来,向云草行了一个道礼“云师姐,承让。”
云草站起来回了一个道礼,没说话只是略有所思的看着她手中的红伞。
何涟漪见云草不说话,以为她输了正难过,心里竟略有些得意。本有心劝两句,但又觉得自己这样肯定会被误会,所以也没再说话。
“许师兄,你怎么看?”候君罗小声的问,眼睛却是赞赏的看着从面前走过的何涟漪。赢了还能不骄不躁,又有礼有节。更生的如此之美,真是个妙女子。
“那钟声能迷人心神,刚才连我也着了道,云师妹输的不冤。”许云飞缓缓说,眼睛在那红色的身影上略停了停。
“那柄伞应是神器谱上排名三十六位的天罗伞,至于云师妹头顶上的玉珮却是不知为何物,但看宝光应也不是凡物。只是不知为何却是突然消失,不然她未必会输。”谢星辰摇头道。
“天罗伞,难怪?”候君罗羡慕道。心内却在想,这是怎么了,自己只是有几年没有回宗,怎的现在的师弟师妹都如此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