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没问题,可我妈”陈修迟疑道。
“一同接去,正好我家里有些药材。”钱老连忙说道。
“行!”陈修心里暗喜。
母亲卧床几年,再加上跳楼,内脏衰败。
光靠七星定魂针能把人救回来,可想彻底治好却需要大量药材辅助。
他口袋里现在没几块钱,钱老的邀请不亚于雪中送炭。
钱老立刻安排车辆,结清陈修欠下的医药费。
把还在昏迷中的赵淑静运回自家别墅。
回到家,拿出一堆珍贵药材。
“小先生,这是老朽多年珍藏,请随意使用。”钱老说话做事,都相当大方。
陈修随意一扫,便认出其中几味有市无价的药材,正是自己需要的珍品。
掩着心头喜悦,拿出在车上写好的方子说道:“钱老,我不跟你客气,这些药材我各取一份。”
“做为报酬,这份药方送你。”
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必会被骂大不敬。
可从陈修嘴里说出来,却让钱老欣喜若狂。
就凭那一手能起死回生的七星定魂针,就足以让这世间名医望而却步。
更别提道医擅长的炼丹定丸之方。
“小先生,老朽却之不恭了!”钱老接过方子,双手颤抖,热泪莹眶。
不敢有半点耽搁,等陈修选完药材,立刻带他来到熬药房。
对医生来说,熬药房就相当于大豪的书房。
极其私密,其中更是隐藏着他多年来的研究成果,都对陈修展露无疑。
其目的,是希望陈修能给他一些指点。
可惜陈修现在没这个心情,尽早把药调出来,让母亲转危为安才是正事。
直接到熬药炉边,目不斜视,开始碾药。
“你看清楚,这副药方,生生相息又互为克制,份量绝不能弄错。”
陈修一边碾药一边说道:“否则救命的药就会变成毒药。”
碾完,称都不用上,随手便往炉里加。
行云流水,举重若轻。
看的钱老目瞪口呆,即便是他,几十年的研究,也做不到以手作称,这明显已入化境。
心中升起无限敬佩,又一次对人不可貌相这个词有了更深领悟。
“其次便是火候,多一分则碎,少一分则散。”陈修还在继续说。
钱老虽满怀疑虑却不敢分神,每字每句,记得分毫不差。
目不转晴看着陈修操作。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
陈修满意揭盖,顿时异香扑鼻,满室生辉。
钱老眼珠圆瞪,看着炉底那一颗颗氲氤流转,七颗通体滚圆的圆球药丸,兴奋的双眼放光,脸色殷红。
声音发颤:“丹这世上当真有丹!”
他曾在古书上看过道医炼丹的神奇,但他炼了一辈子都没能成功。
竟然在陈修随意摆弄下,见到了这般神迹,如何能不惊。
陈修没有答话,一拍滚烫炉身,七颗丹飞进手中。
接着便带钱老直奔母亲在的房间,喂下一颗。
顿时,赵淑静因为跳楼造成的全身血肿,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弥,就连身上撞出来的细小伤口,也在快速愈合。
“神了!”钱老在神迹前拜伏。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这些丹药,有扭转乾坤之效,流到市场上,每一颗都是天价。
见母亲渐渐恢复如初,陈修长长松了口气。
转身拿出三颗丹药递给钱老:“我炼的还阳丹能活死人肉白骨,方子虽然给你,但你炼的话失败机率很大,这三颗送你备用。”
“小先生大恩,我女儿有救了!”
钱老颤抖接到手里,感激涕零。
他这一生,都在治病救人,但却唯独救不了自己躺在病床十几年的女儿。
这么多年来,他穷尽一切办法,就是想让她从植物人醒来。
如今,终于看到了希望。
有了这丹药,便不至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把三颗丹药小心翼翼装好,钱老迫不及待告辞,直奔楼上。
陈修知道他邀请自己来必有原因,想不到是因为女儿,这三颗丹药正好还了人情。
当然,如果钱老需要自己出手,他也不会拒绝。
陈修看着母亲呼吸渐渐安定,心头大石彻底落地。
掏出那枚家传玉牌,思绪万千。
三年前父亲暴毙,大权被二叔掌控,他们娘俩被莫须有的罪名赶出来,流落街头猪狗不如。
那时他不通医理以为父亲的死只是意外,但现在来看,分明是被人下毒。
脑袋里再翻腾起陈家亲戚刻薄无情的样子,心中不禁恨意滔天,眼中寒芒四射。
“陈家,终有一日我会亲自登门,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叮叮叮
就在陈修恨心难平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竟然是李若雪打来的。
陈修不禁一愣,入赘李家这三年,他受尽了白眼和屈辱。
李若雪更是拿他当挡箭牌,有名无实,甚至连母亲病危都不肯借钱,还要离婚。
但终究夫妻一场,如果不是她,母亲早在三年前便已经死了。
如今母亲已脱离危险,是时候跟她好好跟她谈谈了。
“喂,若雪,有事吗?”陈修抚平情绪,接通电话淡淡问道。
“你就是若雪那个废物丈夫吧。”
电话那头不是李若雪的声音,而是一个尖锐刻薄的男声:“我叫周响,中天集团执行总裁。”
“我现在通知你,限你明天来跟若雪离婚。”
“李若雪人呢?”陈修闻言脸庞颤抖,咬牙问道。
这个周响他听说过,中天集团是李家最大客户,主营医药器材。
三年前,李若雪之所以招他当上门女婿,便是为了躲避这个周响的逼婚。
若雪的电话怎么会在他手里?
难道他们搞到一块去了?
“若雪当然睡着了,可惜你这三年恐怕都没看过她睡觉的样子吧,啧啧”
周响的声音得意且肆意,叫嚣道:“连自己老婆床都没上过的废物,真应该让你见识见识若雪在我**扭转求欢的样子。”
“那美妙的声音和身材,真是妙不可言啊。”
“就这样,我懒得跟你这种垃圾废话,明天李家所有亲戚都在,你带上结婚证去李家!”
啪!
说完,周响挂断电话。
陈修手里的电话也同时落地,摔成了两瓣,眼珠通红,血丝密布。
拳头攥的褪血发白,心如刀绞,胸腔几乎炸裂。
他没想到,三年的夫妻,李若雪竟然如此对他。
这已经不是戴绿帽子了,而是赤果果的羞辱。
“李家,你如此待我,我会让你们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