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过了吗,请不要做些引人误会的举动。”

“……呜。”

“还有,请不要说些惹人误会的话。”

千语的脸十分柔软让我爱不释手,我又多揉了几下,玩够了之后才放手。

“听懂了吗?”

“呜,江浔哥哥好过分……”

千语揉着通红的脸颊,用楚楚可怜的表情眼巴巴地望着我。

真可怜。

但一看就是装的。

毕竟我只是把手放到她脸上,根本没舍得用力。

“……咦?看来千语小姐还是没听懂呢?”

我边说边做出向她伸出魔爪的动作,千语刷地掀开被子从**蹦起来,捂着脸颊接连点头。

“听懂了!听懂了……”

真是的。

看着千语乖巧惹人怜爱的模样,我叹了口气。

真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是从哪学来的。

而且千语每次都这样说,下次依旧会这样做。

比如说,千语曾不止一次向我保证:“江浔哥哥,人家在家以后一定会好好穿上鞋子啦。”

但是。

此时此刻,毫无自觉要光着脚丫从**跳下去的可爱少女又是谁呢?

“真是的……”我无奈。

在这位美少女落地前,我提起她的后领把她拎起来。

“你干嘛?”

像猫一样被拎住的她在空中扑腾了两下,先是鼓起脸颊不满地看着我,然后像想到什么似的,眉开眼笑。

“啊,我知道了!”她说,“江浔哥哥是打算抱着我离开对不对?”

嘻嘻笑的她不再挣扎,直接搂住我的脖子像猫一样将脸埋在我的怀里蹭了又蹭。

“你想得挺美。”我就着这样的姿势坐到**,拿起她随意丢在一边的袜子。

“我早就说过了吧,即使在家也要好好把袜子鞋子穿上。”

“江浔哥哥。”

在帮少女穿上袜子的过程中,她抬头,一脸认真地注视着我。

“嗯?”

“你可能缺乏情调。”

………

“情调?嗯~情调啊,这确实与我无缘。”我点头。

“那请问拥有情调的千大小姐可以自己走路吗?”

为千语穿好袜子鞋子的我,拍拍她的屁股,示意她从我身上下去。

然而千语只是抱着我的脖子,靠在我的怀里,“当然不可以啦!”嘻嘻嘻这么对我说。

哎。

老实说我也不愿和怀里的温暖分开,可是最近我发现我对千语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一看到她就想抱着她,一抱着她就不想和她分开。

这样下去我就再也离不开千语,不是我也没想过要离开千语,只是每天二十四小时,全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分白天黑夜,一直和千语黏在一起,会不会太奇怪了?

总之为了避免发展成这样的事态,我准备找点事来做,一边和千语分开,一边分散自己的精力。

下定决心后我抱着千语来到房间门口——

“嘿!”

忍痛把她抛了出去。

轻巧地落到地面的千语撅起嘴巴,以幽怨的目光看着我。

“江浔哥哥,你就不能对女孩子温柔一点吗。”

她这么说,我就用没有高低起伏的声音回应:“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温柔了。”

“……呜。”

别撒娇了。

对于千语的撒娇卖萌,我自认为还是有一定的免疫力。

我摸了摸千语的脑袋,“好了,你走进来试试看。”

老实说,我并不介意千语摸进房间,也不在意阵法有没有问题。

只是我们现在不找点事情来做,肯定会落到我跟千语手牵手十指相扣相互依偎的局面。

虽说如此,我还是有那么一点在意阵法,可能这就是作为阵法师的坚持吧。

被我丢出去的千语先是不满地撇撇嘴,说了句“知道啦……”,然后向我确认。

“我直接走进来就可以了吧?”

“嗯。”

我点头后,千语就朝房间走了一步,然后……

什么也没发生。

奇怪。

老实说不懂为什么会这样,阵法要排除的对象我确认了一下,也的确是千语没错。

别说把千语传送出去,就连阵法发动的迹象都没有。

“江浔哥哥?”

传进耳中的嗓音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我揉了揉千语的脑袋,温暖的触觉告诉我这不是幻觉。

“唔唔……”我绞尽脑汁,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总之,“这次我们俩一起来试试看。”

“嗯嗯。”

与我愁眉苦脸正相反,千语浑身上下都充满开心的气息,她搂住我的胳膊,把脸贴在上面。

“江浔哥哥,我们这样好像一对新婚夫妻耶。”

“哪里像了?”

“哪里都像!”

“你呀。”看着千语灿烂的笑容,我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然而我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我和千语走出房间的门,再回来的时候它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

“江浔哥哥,你怎么会在院子外边?”

可爱的新婚妻子站在房间里面,苦闷的新婚丈夫站在院子外边。

两人隔院相望。

倘若可以哭的话,想必站在院子门口的新婚丈夫,也就是我已经哭出来了吧。

如果说我是传说中的阵法大师还好,毕竟阵法大师构建的阵法有灵智。

这样一来,用阵法见色忘记主人这样的理由还能说的过去。

然而很遗憾呢,我只是普通的小镇级别的阵法师。

构建出来的也只是平凡无奇的普通阵法,为什么这样的阵法能做出如此双标之举?

“我说千语,该不会是你有什么免疫阵法的特殊体质吧?”

关闭阵法回到房间后,我思前想后,仍然不觉得我那阵法拥有如此灵性。

我自暴自弃将视线落到房间唯一的变数,我想要拦截又拦截不得的对象,楚千语上。

“是这样吗……?我不是很懂耶。”

千语歪着脑袋好像在沉思,发出“唔唔……”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头,一脸认真地盯着我说“可是……”。

短暂停顿后她接着说:“我从小就陪着江浔哥哥一起试验阵法喔?”

确实。

这也是我一开始就把千语排除在外的理由,千语从小担任我的阵法体验对象。

如果说她有免疫阵法的特殊体质,无疑和过去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