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轻带着香问上来,恰好听到这两个字,略微觉得有些耳熟。便停留了一刻。
“这是谁?”
两个人都跟着声音望过去,墨言澈面色一喜,“轻轻,你怎么来这里了?”
“本宫要是不来这里,还不知道你让那帮臣子跪在朝阳殿里……”
叶轻轻一直留心前面的动静,不想让他背上莫须有的罪名。
这一切,是自己惹出来的祸事。
司旬连忙起身拱手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行了,这外面的事情都怎么样了?”
叶轻轻坐在墨言澈身边,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也看不懂这棋盘上的内容。
只知道现在局势非常紧张,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会葬送性命。
墨言澈眼里的那一点怒火,在看到叶轻轻出现后,**然无存。
司旬笑着回答道,“京城里的流言蜚语,难道皇后娘娘也会放在心中吗?”
“呵呵,这倒是不会,只是,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妙。”
叶轻轻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总算把这件事情彻底调查清楚。
可是为什么,这里面的许多东西,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大概也可能是她敏感多疑了,也许事实根本不是这样的。
墨言澈搂着叶轻轻,两个人坐在一起,真是天作之合。
司旬收敛了笑意,“娘娘,或许这一次,你可能犯了一个错误。”
正是因为了解皇后娘娘的为人,有人才故意布下这个局。
都抓住了双方致命的弱点,才会把这件事情弄得越来越糟。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有那么多人都想着皇后的事情。
叶轻轻喝了茶水,回味无穷。
“这件事,我早就已经想到了后果,只是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有能力煽风点火,现在错误已经酿成了,应该把这件事情尽快解决。”
叶轻轻想着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会让这件事情落幕。
司旬起身说道,“皇后娘娘,你还真是不了解臣子的想法,以为解决了这件事情就可以安然无恙了吗?”
三年前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到现在也是如此。
幕后主使之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看清楚这些人内心的恐惧,让他们都联合起来上书,要求皇上废后。
对于他们而言,这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放过机会?
如果能够让叶轻轻倒台,这就意味着一件事,从此以后没有人再看到肮脏的一面。
就算皇上行事狠辣,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墨言澈听出来这其中的意思,“司旬,那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皇上,当务之急是应该把钱纯找来,只是这件事情现在缺乏证据,此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认罪。”
叶轻轻听了这番话,顿时觉得言之有理,不过好像更严重的还在后面。
赵俊的父亲赵免,被派去江南赈灾,如今也快回来了。
若是这件事传到他的耳朵,恐怕事情只会更加糟糕。
墨言澈联想到后面的结果,突然觉得这次真是马前失蹄。
沉默半响后说道,“不管他承不承认,朕有的是办法让他吐出实情。”
“好,那微臣推荐一个人去,一般人还拿不住这个人。”
司旬笑着说道,言语之中充满了自信。
叶轻轻问道,“谁?”
“官解。”
本以为丞相大人会推荐好友赵卓,没想到是交情不多的官解。
还真是挺让人意外的,墨言澈也感到惊讶。
一脸狐疑的盯着眼前的人,“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悉了?”
“没什么,在朝为官有能力的只有他一个人,武功不输其他人,据微臣所了解的,这钱纯是前常的外戚,这次的事情,很可能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司旬一不留神,直接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
墨言澈继续追问道,“那你之前怎么不说这件事?”
“嘿嘿,这不是没有证据吗?北渊的丞相大人,不应该空口无凭去诬赖别人。”
司旬这会儿倒是想起了北渊的律法,真是难得一见。
叶轻轻嗤笑一声,“司旬,怎么感觉你对这件事很了解?”
“也不是很了解,就是打听到了一些事情,想要告诉皇上跟皇后,一定要多加注意这个人。”
司旬刚刚想要说下去,又突然觉得没有必要,皇上一定会彻查清楚这件事。
自己把这番话说下去,好像显得有些多余。
看了一眼天色,想起家中的夫人,立刻跟皇上行礼告退。
墨言澈跟叶轻轻在青天台上,“轻轻,你觉得呢?”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钱纯所为,那他的目的应该很单纯,也没有必要牵扯这么多人吧?”
叶轻轻最为困惑的地方在于此,这么一直都觉得迷雾重重。
墨言澈也跟着仔细回想了一下,“轻轻说的有道理,忆之,你立刻去告诉驸马,不要惊动任何人,让他问出东西来,是生是死无所谓。”
墨言澈虽然平日里喜欢拿律法说事,可是这件事情关乎到叶轻轻身上。
哪怕是一个寻常人,也会偏心自己喜欢的人吧?
更何况叶轻轻在这件事情里,也是被人利用了,情有可原。
叶轻轻的面容疲惫,“墨言澈,幸好有你在,否则我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知道就好,所以就不要瞎想了,朕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情的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在谋划。”
墨言澈刚说完这句话,直接把人抱在怀中。
他都不舍得让皇后受一点委屈,怎么这些人个个都想要来栽赃陷害?
看来这京城里的人又蠢蠢欲动,还真是不安分。
官解这几日无事可做,接到皇上的旨意后,立刻动身去捉拿钱纯。
钱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只是,就算这些刑具都用遍了,也没有改口。
官解的消息让人绝望,墨言澈跟叶轻轻陷入死胡同里。
“皇上,要不然微臣再试试。”
官解对此有些遗憾,没能够亲自问出真相,所以试着开口问了一句。
墨言澈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不把人弄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