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澈笑笑,“只要轻轻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解决好这些事情。”
“好。”
叶轻轻的眼泪被他擦干,好像一直都是他,也只能是他。这个男人从来就是这样、
仅仅过了一日的时间,京城里到处充满了流言。
大家都在讨论赵家公子的事情,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
不过有的人也相信皇后娘娘的判断,可是也有人提出质疑。
这个赵家公子在京城的名声虽然不怎么样,可是之前从未做过这种事。
怎么突然之间就背上了人命?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一时间猜测纷纷,谁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澹维一身黑色衣裳,蝉鸣声在庭院里响起,让人觉得聒噪。
“你行事怎么这么不小心?知不知道差点被人发现了?”
钱纯放下酒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的确跟本官没有关系,只是不希望被人牵扯进去,若是你嫌自己的命长,那我也就不拦着了。”
澹维的话很凉薄,可事实的确是如此。
钱纯勾唇一笑,“若是不了解的人,还真以为你是为了本公子着想……”
“对了,京城里的流言,都是你的手笔吧?”
澹维看着眼前郁郁青青的景色,突然觉得丧失了所有的兴致。
原本还想要一点一点的让叶轻轻声名狼籍,没想到有人迫不及待,替自己做了这桩事。
真是让人觉得有些意外,不过这件事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钱纯点头,跟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嗯,接下来这帮老臣应该坐不住了。”
“嗯,你倒是把人心都算计得很好,只可惜这件事情过后,你恐怕就没命了。”
澹维了解当今皇上的手段,断然不会让人这样污蔑皇后。
再怎么说,两个人都是多年的夫妻。
这态度早就应该想到的,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皇上哪怕为了与天下人为敌。
也绝对不可能让皇后坐冷宫里,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钱纯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心中也想过自己的结果,无非就是一个死字。
这有什么好看的,多年前就应该跟着死了。
幸好澹维站出来,也是为了今日的局面做铺垫,不过这样也好。
两个人之间也不会存在谁欠谁的说法,一了百了。
钱纯转头看向澹维,“我死了以后,就拜托你照顾家中人了。”
“嗯,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做好的,不过如果你能活下来,那不妨去远一点,苟且偷生也是不错的。”
澹维半开玩笑的说道,不希望面前的人真的就这么死了。
好像也挺可惜的,只是这件事情一成功,可以让墨言澈身败名裂。
到时候也可以为后面的事情做好准备,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酒过三巡,两个人都微微有醉意。
“澹维,自从三年前开始,我就没想过活下来,现在只是希望,那个毒妇能够有应有的报应!”
澹维红着脸,“好,钱纯,我敬你是条汉子!”
翌日,头疼上的许多大臣都纷纷站出来。
墨言澈寒着一张脸端坐在上方,“难道都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吗?这桩案子都交给了大理寺,诸位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皇上,三年前的事情历历在目,难道皇上也觉得是正常的吗?”
“是啊皇上,现在查明真相了,赵公子是冤枉的,可是皇后娘娘却纵容沉香园写这样的话本,岂不是让天下百姓都看笑话?”
“皇上,还请皇上能够三思,若是皇上不废后,我等就跪在这里不起身!”
朝堂上越来越多的人都跟着站出来,唯独寥寥几个重臣都站着。
从来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好像这件事情中,也没有谁是绝对冤枉的人。
墨言澈沉着脸,“好啊,你们现在竟然还敢来逼朕!”
“不敢,只是希望皇上能够迷途知返,千万不可以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这朗朗乾坤!”
“臣附议!”
“臣附议!”
众位大臣口径统一,“还请皇上能够废除皇后娘娘,免得此人在宫中教坏皇子!”
墨言澈气的不轻,好一会才说道,“废后岂是儿戏?也由得你们这帮人在朝堂上兴师动众?退朝!”
墨言澈不管这些跪着的人,好像自己在这其中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历来都是让这帮臣子为难的,从来没有一天是真正舒心过的。
很快来到御花园里冷静,望着悠然自得的池鱼,突然有些羡慕。
“若是有来世,朕倒是真的不希望投生帝王家。”
忆之不敢说话,只能远远跟着皇上。
墨言澈刚来这里不久,身后传来司旬的声音,“微臣见过皇上……”
“行了,你有什么事情?”
墨言澈现在冷静不了,怎么这个位子上的人,从来都是处于被动?
司旬端着一张笑脸过来,“皇上,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去青天台上聊聊?”
“也好。”
墨言澈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两个人一同来到青天台。
司旬望着皇上这般为难,率先开口说道,“皇上,你就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吗?”
“朕当然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只是现在仍然没有调查清楚。”
墨言澈派出去的人没有回来,所以对这件事情的全貌仍未可知。
司旬眉头一皱,“皇上,微臣恰好看到一幕,不知道皇上可有兴趣听?”
“说吧,你都看到了什么?”
皇上对此十分好奇,司旬向来都不会乖乖待在宫里。
司旬笑着说出所见所闻,“皇上,大理寺卿赵卓出去不久后,有人进去大理寺的牢房,之后传来赵俊身亡的消息。”
“你看到谁了?”
聪明人之间,向来都不用把话说得太明白。
墨言澈捏着手中的黑子,一时间倒是有些好奇,究竟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竟然敢在眼皮子底下动手,还真以为自己是吃素的吗?
微风徐徐扑面而来,把墨言澈心中积压的怒火都吹散了几分。
司旬落下一枚白子,吐出两个字来,“钱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