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陈源案,墨言澈跟也轻轻都够呛的,哄睡两个小家伙之后,很快派人将两个小家伙送走。

墨言澈拥住叶轻轻,呢喃道,“轻轻,这些事情终于解决了,你想做什么?朕都陪你……”

“呵呵,皇上一个大忙人,哪里会抽出时间给臣妾,臣妾还是先回宫了。”

话音刚落,瞬间转换了天地。

墨言澈不由分将人抱起来,声音低沉,“轻轻,近日以来你劳累了,朕决定好好犒劳你……”

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想什么,叶轻轻拼命摇头,“墨言澈,我突然想起来黛玉还有事……”

墨言澈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让叶轻轻喘不过气,可是却甘愿沉沦其中。

寝殿里一片春光,烛火摇曳。

次日一早,叶轻轻刚醒来时,身旁已然没有他的身影。

不免笑笑,“看来本宫真是老了……竟然睡到这时辰。”

阳光明媚,懒洋洋照进来,让叶轻轻有些睁不开眼睛。

想问在外面听到声音,连忙推门进来,“娘娘,皇上特意嘱咐过奴婢,一定要守着娘娘醒来,娘娘现在要回宫吗?”

“先弄点吃的吧,昨晚没回宫,怀瑾跟握瑜怎么样?”

叶轻轻当了母亲后,似乎更多的时间都放在两个小家伙身上。

让墨言澈微微有些吃醋,不过好在是自己的孩子,倒也不能说什么。

叶轻轻整理好衣衫,镜子里的人跟往日不同。

沉着冷静,也可以替墨言澈分忧了。

心中感慨时间过得飞快,叶轻轻忽然问道,“香问,今天什么日子了?”

“三月初八,怎么了娘娘?”

香问刚刚整理好衣裳,没想到主子会有此一问,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三月初八。

叶轻轻的思绪被拉回过去,两年前的三月初八,那是什么日子?

北渊陷入内乱,她失去了师兄。

香问起身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没什么,待会准备出宫,本宫想出宫走走……这宫里有些沉闷。”

叶轻轻随意找了借口,幸好师兄的墓碑在京郊外,也不用那么费神。

香问点头应下,一直觉得叶轻轻有心事,可是没说出来。

一个时辰后,叶轻轻带着香问跟忆之出宫了。

彼时的墨言澈正在处理朝政,小太监脚步匆忙,“皇上,娘娘带着人出去了。”

“哦?保护好她,让暗处的人盯紧一些,少一根头发唯他们是问。”

墨言澈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仿佛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小太监垂首,“是,皇上。”

马车终于到了京郊外,叶轻轻用过午膳才出来,困意全无。

“娘娘……到了。”

忆之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叶轻轻被香问搀扶着下马车。

犹如一个老妪一般,实际上不需要这样的侍奉,大概也是习惯了。

三月梨花开,京郊外一片春意盎然。

叶轻轻的心却沉闷起来,倘若,倘若师兄没有做下那等错事。

可惜,事情永远这么残酷。

香问跟忆之了解她的心情,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生怕娘娘更加伤情。

叶轻轻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地方,面前的墓碑上,没有一个字。

可是她知道,这是师兄的墓。

当年慕文卿谋反,自杀身亡。

墨言澈以雷霆手段解决了朝堂上的内乱,无暇顾及乱臣贼子。

直接命人丢在乱葬岗,可是叶轻轻不忍,两个人在戏班里相依为命。

偷偷在京郊外给师兄立了一块无字碑,也不用受到世人的唾弃。

叶轻轻将东西逐一摆在面前,挥挥手让两个人退下,因为想要单独跟师兄待一会。

香问跟忆之相视一眼,只得离开此地,但愿娘娘能够振作起来。

叶轻轻坐在墓碑旁边,喃喃自语,“师兄,你离开了两年……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不过都是有惊无险,沉香园里有一株梨花,开得很好,所以我特意择了这地方,你喜欢吗?”

一阵微风拂面,似乎在回答她的问题。

叶轻轻触摸墓碑,指尖传来丝丝凉意,才惊觉师兄离开了这么久。

这两年过得太仓促,一直没得空来看师兄,不过师兄从来不会怪她。

紧接着说道,“师兄,如果我们一开始就在沉香园里,你说现在会怎么样?”

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大概也不会成为墨言澈的妻子,也不会是现在的皇后。

叶轻轻蓦然轻笑,“师兄,我有两个孩子了,都很可爱……”

叶轻轻在这里待了一天,直至日影西斜时分,才察觉到有人来了。

来人的气息不是墨言澈,叶轻轻立刻睁开眼睛。

是司旬那张欠扁的脸!

“皇后娘娘怎么有雅兴来此赏景?”

司旬不客气坐下,一身白裳干净利落,不似其他大臣一般迂腐。

叶轻轻没好气说道,“你怎么来这里了?身为朝廷重臣,不在宫里处理政事,小心本宫跟皇上告状,免了你的俸禄!”

“皇后随意,微臣不缺一点银子。”

司旬想约赵卓一同赏景,可是赵卓不解风情,以大理寺事务繁忙为由拒绝了。

幸好司旬不是别扭的人,独自一个人来这里,不成想碰到了皇后娘娘。

真可谓是缘分,不过皇后来这里,大约是为了她的师兄。

如若不然,这身后的墓碑为何没有一个字?

叶轻轻起身,不想搭理这人,这摆明了是在炫富!

司旬连忙跟上,“皇后娘娘,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司旬,你看看自己有一点当朝丞相的模样吗?”

两个人一前一后,夕阳将影子拉长。

香问跟忆之很快赶来,没想到丞相大人也在这里,这……

叶轻轻上了马车,司旬也要跟着上来,可惜被忆之拦住了。

铁面无私的说道,“丞相大人,皇后娘娘千金之躯,你不能一同坐马车。”

“哎,我也是千金之躯啊……”

司旬觉得憋屈,忍不住委屈起来。

叶轻轻露出笑容来,“本宫可是国母,你凭什么跟本宫坐一辆马车?”

“哪有整日混迹街头的国母啊!”

司旬望着马车离开,感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