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又通过了一层啊。”

白星晨这时来了兴致，左右巡视了一圈，看到那边沉默不言的李文，当即，眉开眼笑了起来。他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左一步，右一步地靠近李文，手上的不知何时，拿着一把折扇，一边掂量着，一边摇头晃脑，好不自得。

李文眼瞅着白星晨靠过来，挪动着身子正准备离开。

“嘿！那个李什么来着，你看到了么？张云栖又过了一层！”

白星晨的小弟们，也跟着故意的高声嚷道。

“张云栖又通过了！”

李文睁大眼睛。

“通过了就通过了，我又不是没长眼睛看不到。”

“哎哟！真不好意思，原来您长了眼睛的啊，嗨呀，我还以为你看不到呢，这多不好意思，这不，刚刚不是一直还叫嚣着什么来着，哎呀，我记性不好，要不，你再说说?”

“一个时辰了，还没有出来，估计也就是这个水平了。”

白星晨一旁的一个青年，用着李文刚才的语气，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有眼力的人，看不出来也很正常，不寒碜，不寒碜。”

李文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

“又不是谁没参加过试炼塔，在这讽刺谁呢，谁没有点自己的判断，挑战者的事情，能算寒碜么?”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随机概率”，什么“幸运者偏差”之类，

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都是宗门的，没有必要这样针对。”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插了一句。

“朋友，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咱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刚来的时候就说了啊，咱今天就是给张云栖站场子来的了，你如果说平日里，咱可能还可能好好分辨分辨，到底是哪路神仙，什么派头，我今天都已经说了这个话了，他还来挑衅我，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很讲道理的白星晨，将自己自称体系的逻辑放出来一说，四周还在小声议论的声音，也就小了，白星晨吹着口哨，嬉皮笑脸地望着李文，挑衅地用下巴看人，还时不时地点点头，就像是在逗狗一样。

“白星晨！今天我算认栽！不过你以为今天等着看好戏的人，就我一个人么？”

李文怒不可恕，声色俱厉，可惜，在此时，就连放狠话都显得有些没有气势。

“嗨呀，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啊！”

白星晨睁大了眼睛，满是惊讶地看着李文。

“这不，我不是还没有看到第二个跳出来的人嘛，我这不，就只能盯着你一个人往死里怼？嘿，小子，就你以为自己很难打么？出来混，要讲实力，要有背景，对了，这小子叫什么来着？”

“白少，这个人叫李文，就上次那个，在百汇峰……”李玉尖嘴猴腮地凑过来，就准备给白星晨讲解。

“算了，不重要。”

白星晨“啪！”的一下，把折扇展开，轻轻晃动着，折扇白色锦缎的扇面上面用挥洒的毛笔提着硕大的两个大字——“正义”。

“各位兄弟姐妹，各位父老乡亲，各位大哥大姐，如果还有什么疑问或者还有什么困惑，咱都一一接下啊，咱大哥虽然是天榜第二，但是，哎，我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我一向都是很讲道理的对不对？”

“那是那是。”

“白少所言极是。”

“太多了，像白少这样，讲道理的是，还是太少了！”

“已经很不错了，试炼塔第九层是一个坎，能够越一个小阶对敌的，已经算是宗门里的好手了。外宗的弟子，基本上都做不到，也就内宗弟子的一些佼佼者才能够达到。”

试炼塔的另一边，霜剑长老虽然刚才一顿分析被事实打脸，但并不妨碍，他对接下来的情形进行判断。

“众所周知，修炼一途，本身就是讲究一个循序渐进，从锻体境的石皮，铁皮，铜皮，玉皮四个小境界，哪个境界不是通过大量的玄药辅助修炼，然后还需要个人能力的不断打磨才能够，有所突破，这到了醒魄阶段，也是如此，毕竟，涉及到灵魂的突破，欲速则不达。张云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从锻体到醒魄八层，甚至还能越级挑战，已经是相当厉害了。只是，这第九层就耗时了一个半时辰，这第十层，估计无论如何，都是过不去的了。”

霜剑长老点评的很中肯，有理有据，但是不知为何，谢怜却总感觉张云栖可能不会止步于此，不过只是隐隐当中的一个感觉，也就没有言语。

“咱们来盘点一下，内宗的天榜弟子，其实呢，在醒魄八层的时候都能通过第九层，更甚者，直接越一个大阶挑战胜利，比如，谢姑娘，当年你就是通过的就是第十层，然后在第十一层止步是吧？”

“的确如此。”

“再往上者，也就只有楚魁，白星痕，柳青这三人了，这三人甚至闯到第十二层的高度。”

提及天榜前三，不少弟子都表示认同。

“毕竟，这都是天榜前三啊。”

“那是当然，天榜强者，恐怖如斯。”

……

山顶之上一片寂静。

月光洒落，将山峰映照得如同白昼，树叶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张云栖的对面，是一名剑客。

“这算什么，现场教学么？刚才我才使了剑，这一层就来一名剑客打指导赛？”

张云栖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长剑，还算这试炼塔有良心，没有把武器收走。

剑客身材高大，面容冷峻，一身黑衣随风飘动，目光冷清，犀利得如同鹰眼一般。

被锁定了，张云栖心下有一种明悟，剑客看似一动不动，实则蓄势，伺机而动。

张云栖持剑，虽然自己并不太熟悉剑，但才从九宫鹤翼阵出来，想要多试试剑法，毕竟，不管怎么说，来都来了，好歹也是花了一百的贡献点当门票，能物尽其用，就物尽其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