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剑?我的天啊,我看到了什么,那个小子用的是一把木剑?”
“贵族小子,你是在哪看的什么骑士小说,走火入魔了么?”
“这小子,走错地方了吧!拿一把木剑来这地方,不是闹着玩吗?”
“哼,我看啊,分明就是不把黑城放在眼里。”
……
城门口传来哄堂大笑。
六鼠脸都要笑烂了,眼里透露出凶光。
“小子,这就是你的战术么?用拙劣的表演让我们分心?还是说,想要把我们直接笑死?”
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可耻。
张云栖缓缓把却邪收回剑鞘,轻声说道。
“你,不配我拔剑。”
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也停滞了一般。
然而,这种沉默很快被更加夸张的笑声打破了。
城门口的人们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他们一个个捧腹大笑,欢笑声此起彼伏,充斥着整个城门区域。
笑声就像是爆炸了一般,**漾开来,一群人笑容如花朵般盛开,眼中流淌着欢愉的泪水,笑得不行。有的人哈哈大笑,捧腹而坐;有的人笑得前仰后合,手舞足蹈;还有的人笑得不停嘚瑟,高声大笑着向周围的人炫耀。
“哈哈哈哈哈,这小子在说什么?”
“六鼠,快上啊,至少把他的长剑逼出来!”
“快上快上!看啊,这小子还在嘲讽你呢。”
……
六鼠手持两把弯刀,整个脸都有些扭曲了,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令人战栗的杀意。
背后,映出一只瘦弱而扭曲的老鼠虚影,老鼠虚影丑陋无比,充斥着破败和腐朽的气息,仿佛是恶魔的化身。
老鼠虚影发出嗤嗤的声音,犹如鬼魅的嘶叫,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痛苦哀嚎,让人听后不禁毛骨悚然,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忍受的恶心感。
“小子,这是你自找的!”
六鼠骤然发力,向前冲锋!
之前踉跄的模样,居然只是一种伪装!
六鼠一跃而起,居然一下就钻进了土里,地面出现了一道淡淡的隆起,瞬间融入了周围的环境,连隆起的痕迹都不再出现。
没有什么声音,甚至连玄气的波动都没有。
六鼠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仿佛是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幽灵,等待着最佳时机的到来。
“居然一来就是用杀招!”
“太狗了呀,对小孩用这一招,唉!”
“敢踏入黑域的,有哪一个是简单人物,你敢说,你对上那小孩,就会手下留情?”
“这倒也是,不过这小孩死定了,基本不用看了!”
城门传来评头论足的声音。
张云栖面无表情地闭上眼,就像是在等死一般。
“这小子已经放弃了么?”
“这还没开始,就已经汗流浃背了吧。”
“六鼠还没出手呢,他就要倒下了。”
“还不动手干什么!给他点颜色看看!”
……
众人的嘈杂声此起彼伏,仿佛是一群饥饿的野兽正在疯狂呼喊着。
眼神充满着狂热和期待,就像是等待着猎物的陷阱合上的瞬间。
叫嚣声回**在空气中,如同一阵嘶啸的狂风。
何等变态病态的欲望。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
等待尖锐的刀刃划破皮肤。
等待鲜红的血液喷溅而出。
等待伤口的撕裂。
等待撕心裂肺的惨叫。
等待张云栖下一刻脑袋炸裂的恐怖场景。
城门的人们,面容扭曲而狰狞,眼神中透露着一种病态的兴奋。
六鼠从地面跃起!
灵动的身形犹如一只迅捷的猎豹,出现在张云栖的身后。
手中紧握着的两柄弯刀,闪烁着寒光。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间,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弯刀犹如凌厉的獠牙,直奔张云栖的太阳穴而去!
张云栖动了。
前进一步。
转身上勾拳。
沸腾的青苍气在体内咆哮着,玄气沿着经脉汹涌而至。
虎罡拳!
犹如猛虎下山。
巨大的力量传来。
坚硬的拳头与六鼠的下颚亲密接触。
恍如一颗流星划过,六鼠的身体被拳力凌空击飞,就像一只无助的飞鸟被猛力击中。
黄色的门牙更是在这一刻被生生打飞。
逆流而上的鲜血喷得到处都是。
整个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如陨石般坠落。
像一颗沉重的石头,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了一片尘土。
城门的众人骤然安静。
张云栖睁开眼,抬起头看了看天色。
夕阳已经逐渐隐没在地平线上,将整个天空染上了一抹温暖的橙红色,红褐色的云层轻轻飘过,宛如一幅天然的油画,细腻而瑰丽。
在暮色中,隐约能看到月亮的身影。
张云栖平静地活动了一下手腕,轻声说。
“我赶时间,下一位。”
城门口的人们并没有动,甚至都没有言语。
倒不是怕了张云栖,而是重重地落在地上的六鼠,不知什么时候,又再次潜入了土里,地上只留下了一滩血迹。
张云栖恍若未觉,一步一步地向着城门的方向走进,行走在大地上,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一步,两步。
六鼠从土里猛地钻出,两柄弯刀直直地就向着张云栖的后背刺去,黄色的玄气在上面附着,这一击就像是带着大地的力量一般。
反手格挡。
一拳直出。
虎罡拳!
张云栖的这一拳没有再留力。
直击咽喉。
清晰地传来咽喉破损的声音,就像是死神亲自从地狱深渊中吐出的低吼。
“赫赫赫……”
随即,再也发不出声音。
六鼠的身躯犹如一具无力的傀儡般,开始缓缓倾斜。
“扑通!”
倒在地上。
无力翻滚。
留下一滩血迹。
“六鼠你这个废物玩意!”
“被虚灵境一阶的人打成这样,说出去都丢人!”
“要不是我已经虚灵境七阶了,我就亲自下场收拾这个小子了!”
“丢人现眼的东西,蹑鼠会没有你这样的垃圾!”
……
城门口的喧闹声又开始响起了,阵阵的怒骂呵斥,就像是无能狂怒一样。
张云栖拿出一张纸巾,擦了一下拳头。
接着就把带血的纸巾扔在空中,任由纸巾在空中随风沉浮,最后落在地上。
“那,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