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这青年承认,旁边的武飞眼睛又是一亮,如此俊俏英气逼人的青年,名字又叫史进,不是那史家村的九纹龙史进还能是谁。

“兄弟莫不就是那史家村的史大郎,人称九纹龙的史进?”武飞站了起来,朝着史进沉沉的一抱拳,然后问道。

“不错,正是小弟,区区微名,不足挂齿,二位能够和鲁提辖成为朋友,那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但不知这二位好汉尊姓大名。”史进问道。

“哈哈哈,洒家给你介绍,这二位也是洒家刚刚认识的两位好汉,一个名叫武飞,一个唤作铁金刚尉迟孝,都是武艺高强,意气相投的好汉。”

鲁达在旁边给介绍道,然后又将刚刚在街市上发生的事情,又给史进说了一遍。

等到鲁达说完,史进一脸吃惊的看着武飞,那黑面神尉迟孝力大无比他还能够相信,毕竟人家身材在那里摆着呢,有可信性。

可是,要是说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武飞也是力气大的惊人,若不是出自鲁达之口,打死他他也不相信。

“史进兄弟刚才进门就找洒家,有甚事情?”鲁达这才问起史进。

“啊,小弟师承原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今日学艺小成,出来历练一番,见识天下英豪,鲁达哥哥威名远扬,小弟心慕已久,听闻哥哥在这里吃酒,这才厚颜前来拜见。”

史进说着,又是给了鲁达一抱拳,鲁达哈哈一笑,交朋友他最喜欢了,意气相投,当即便邀请史进一块吃酒,史进自然高兴,欣然接受。

有了史进的加入,四个人更加的热闹了,尤其是史进也是一个直爽的汉子,酒逢知己千杯少,四个人喝的酣畅淋漓,甭提多痛快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四个人也都吃的沟满壕平,史进和尉迟孝已经有七八分醉意,走路都有些打晃,就是鲁达和武飞两个脑子还是清醒。

看得外面时间差不多了,再待下去天都黑了,四个人起身,鲁达付了酒钱,出了酒楼。

鲁达在渭州也是一个提辖,虽然官职不大,但是还是有一个大院子的,里面四五间房子,家里面没有一个下人,正好鲁达将三个人全都带到了自己的家,四个人同塌而眠,不一会儿,呼噜声便想起来了,此起彼伏。

一夜无话,次日天光大亮,等到武飞醒过来的时候,鲁达已经起来了,只有史进和尉迟孝两个人还在那里呼呼大睡。

穿好了衣服,简单的洗漱一下,出了房间,一看鲁达正在院子里面习练武艺,一对铁拳虎虎生风,打得大开大合,刚劲有力。

“鲁达哥哥好武艺。”武飞在旁边看得入迷,情不自禁的赞了一声。

“兄弟起来了。”鲁达一见武飞起来了,也就停了下来,打了声招呼。

“方才见哥哥使得一手好拳法,叫小弟看得眼花缭乱,所以情不自禁这才喊了出来,不想打扰到了哥哥。”武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哈哈哈,没事没事,洒家教的也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不过是一些庄稼把式。”鲁达摆了摆手,说道。

就在说话的时候,史进和尉迟孝两个人也起来了,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门,四个人在屋中喝了口茶,便再次出门,直奔酒楼。

四个人刚走到大街上,离着那酒楼已经不远了,几步道便到了,只见前面大街上围着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非常的热闹,四个人好奇之下便挤了进去,打算看看里面是什么。

四个人分开旁边围观的人众时,只见在人群的中间围着一个人,仗着十来条棍棒,地上摊着十数个膏药,都在一个大铜盘子里面盛着,又插把纸标儿在上面,原来是江湖上使枪棒卖药的。

只见买膏药那人长的身高体胖,满身的横肉,圆圆的大脑袋,眼睛似铜铃,鼻直口方,一对招风大耳,手中拿着他的膏药,在那里滔滔不绝说着他膏药的好处。

“来瞧一瞧看一看啦,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今日来到贵宝地,承老少爷们抬举。我这个膏药那可是包治百病的,如果那位爷不幸得病,只要是贴了我家的膏药,那绝对是药到病除。”

“请您高抬贵手,赏我们个吃饭钱住店钱,假如哪位出门一时忘了带钱,白瞧白看我们也不生气。只求您脚下留德,站脚助威,我们也感恩不尽。只是有一样,千万别在我们练完了拔脚就往外挤,您不给钱不要紧,把想给钱的也挤出去了。”

人群之中的九纹龙史进刚开始还没有认出来,可是一听这人的声音,便觉得有些耳熟,仔细一看,果然认识,不是别人,正是史进的开蒙师傅,打虎将李忠。

“师父,多日不见了,怎地今日在这里买起来膏药来了。”当下,史进便在人群之中喊了一声。

那李忠回身一看,便看见了史进,多年未见,今日再次相见,自然是高兴无比,当下便两步走了过来,看了看史进,满是欣慰。

“大郎,你怎地在这里?”李忠问道。

还没等史进开口答话,旁边的鲁达一见李忠长的膀阔腰圆,心想也是一个好汉,又是史进的师傅,当下走了过来,说道:“既然是史进兄弟的师父,那咱们一起去喝酒。”

李忠在这渭州卖艺多日,自然是知道鲁提辖的大名,当下朝着鲁提辖拱了拱手,然后说道:“李忠见过提辖,久闻提辖大名,无缘相见,要说吃酒那是再好不过了。”

“等小弟将这膏药买完,便去酒楼寻兄弟和提辖。”

鲁达一见李忠如此的磨叽,当下心中便有些不悦,皱着眉头,说道:“俺们吃酒,哪里还等得米在那里卖膏药,休要啰啰嗦嗦,好不爽快。”

李忠被鲁达这么一说,当时便有些尴尬,站在那里,大圆脸憋的通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见李忠的窘迫样子,武飞走了过来,说道:“鲁提辖,李忠兄弟可不像你似的又朝廷的军饷,平日里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李忠兄弟行走江湖,流浪四方,全靠着这膏药吃饭呢,今日倒是跟你去吃酒了,痛快倒是痛快,可是明日呢,说不得李忠兄弟便要喝西北风了。”

听到武飞为自己说话解围,李忠感激的看了武飞一眼,然后说道:“这位好汉说的不错,小弟非是那种不识好歹只认,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再大的英雄也抵挡不住饥寒穷三个字,小弟可是深有体会啊。”

“武兄弟说的有道理,李忠兄弟方才是洒家考虑不周,说话有些重了,兄弟莫要往心里去。”

鲁达想了想,觉得武飞说的有道理,当即便向李忠道了歉,敢作敢当,知错便改,方显英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