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准并不知道,有个人在远处看着他,估计即使他知道了,也不会太在意。

就像一个人不会在意地上的小蚂蚁,寇准,做为大宋朝顶尖的一撮人里的一个,他不可能把目光投向每一个路边的人。

看着奢华的八抬大轿,武飞不由得在心里泛起了酸水。

“老子也坐过价值几个亿的车,我骄傲了吗?”武飞暗自嘀咕道。

不知道的人,肯定会称赞一声,武飞实在是太牛了。

但知道内情的人,就会嗤之以鼻。

现代都市里,地铁的每节车厢都要600万左右,这样算下来,每个地铁都是几千万一辆。

坐一次地铁,那就相当于是坐过几千万的车了。

而一架飞机就更贵了,就以波音737来算,一架的价格约为5100万美元,换算成人民币就3个多亿了。

按武飞的想法,他坐过飞机,也就算是坐过几个亿的车了。

当然,这也就是武飞的阿精神胜利法。

这也是武飞没什么大志的表现。

同一件事情,如果搁在几个牛人身上,譬如项羽刘邦之类的,看到这个奢华的八抬大轿,估计就是另一个想法了。

据说,当年项羽见到秦始皇出游的仪仗时,说道:“彼可取而代之!”

而刘邦则是另外一个想法了,他说:“大丈夫当如此也。”

想到这里,武飞不由的感慨,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胸无大志了。

虽然身怀商店系统,之前他也想过,后续该怎么做?

是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活下去呢?还是尽力去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想了好长时间,武飞也没有想明白,到底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就如一个普通的人,突然间中了五百万,他可能会做出几种不同的表现:

要么开始大手大脚的花钱,不经意间,就把钱给花完了。

要么还是一如既往的,过着原来的生活,最多是买一两件以前不敢买或者觉得没必要买的东西。

武飞觉得,自己是第二种人。

所以,虽然经过了寇准的府邸,但是武飞并没有上去攀交情的意思

他也算是见过赵光义和赵恒了,这两位,一个是大宋现在的掌舵人,另一个是大宋下一届掌舵人。

另外,武飞也算是和赵恒有些交情,但这层关系,拿到寇准面前来说,这些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

朋友的朋友,不一定还是朋友,也可能是敌人!

等到寇府撤走了拦路的家丁之后,武飞继续带着武福,向前走去。

武飞觉得,反正自己又没什么事,如今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就这样的吧。

走哪算哪,饿了就到路边的食肆里买点吃的,渴了就就近买点喝的。

就这样,武飞走过了金水河,经过了御街,逛完了竹桥夜市,也去了相国寺。

当然,也去了京瓦肆看杂耍。

走了路,也坐了船,还坐了车。

总之,这一天,武飞算是逛高兴了。

虽然,这仍然是走马观花,但总算是满足了他游玩的兴致。

等兴致结束了之后,武飞准备回家。

当问过武福,此处离西水门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后,武飞决定雇一辆马车,坐车回家。

等武飞坐进马车的车厢后,武福坐在了车夫边上。

马车开始走了起来,向着西水门的武家宅院行去。

车厢里的武飞,强忍着颠簸带来的不适感,心里暗自后悔起来。

以前坐车的时候,他曾经暗自说过,以后再也不坐这种马车或者牛车了。

可是今天,他却不得不食言了。

实在是大宋的交通工具,也就那么几样,驴子或马,牛车或者马车,还有一种就是船。

在开封城里,骑马肯定是不被允许的,路上的行人太多,骑马的速度有点快,容易冲撞到行人。

再说了,武飞也不会骑马啊!

至于驴子,速度太慢了,武飞想到骑在驴背上,被人指指点点的,当笑话看,他就发憷。

而坐船呢,短途的还好说,坐时间长的话,武飞就晕船,这地方也没见到有船只可坐。

排除了这几样之后,剩下的也就是牛车或者马车了。

牛车速度太慢了,武飞不稀罕做,那就只好坐马车了。

正胡思乱想的武飞,突然听到了“嘭”的一声,他的身子立即就往前面冲去。

好在有车厢挡着,才没有飞出去。

武飞感到一阵后怕,这听说过汽车相撞事故,没想到到了大宋,这马车也会撞车啊!

“怎么了?”武飞急切的问道。

“老爷,没没事!哎呦!”武福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武飞赶紧掀开了车厢的帘子,弯着腰走了出来。

只见武飞正从地上爬了起来。

武飞吓了一跳,赶紧跳下马车,上前一步就扶起了武福。

他的手上擦破了皮,见血了。

“你感觉怎么样?武福?”武飞问道。

“老爷,我没事。”

听到武福说自己没事,武飞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转头看向车夫,问道:“怎么回事?”

车夫正拉着马,听到武飞问他,这才回了一句话。

“老爷,不是我的错啊,实在是对面的马车突然冲了上来,这才撞到一起的!”

武飞不由得邹起了眉头。

这时,对面马车上的人,也走下了马车。

只见他约莫20多岁的样子,身着一身黑色长袍,走了过来。

“这位兄台,实在是对不住!我马车的马惊了,这才冲撞到了你的马车!”

“哦,先把我的家仆的伤治好再说吧!”武飞回道。

“哦哦,好的!”他转头喊道,“刘二,快去请个郎中过来!”

只见一个40左右的仆人,应了一声后,跑向了远处。

两辆马车的车夫开始拉着马,靠向了路边。

武飞也扶着武福,让到了路边,等郎中过来。

对面车上的男子也跟了过来。

“兄台,我叫刘美,不知兄台贵姓?”

武飞看了一眼刘美,这才回道:“我是武飞!”

“武兄,今天实在是对不住,等一会郎中来了,处理完贵府家仆的伤势后,我请兄台吃酒,做为赔礼吧!”

武飞一邹眉头,这人好像有点反常啊,怎么头次见面就要请自己吃酒呢?

“这就不用了吧?我还要送家仆回去休息!”

“那这样吧,武兄把贵府的住址留下,等下我上门赔罪吧!”刘美继续说道。

“哦?”武飞心下觉得不对劲,这个刘美,虽然借着赔罪的名头,但实在是有点太热情了点。

不过,这个上门赔罪也还是可以接受的,就告诉了他自己宅院的地址。

又过了一会,刚才去请郎中的仆人回来了,身后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郎中。

郎中到了之后,给武福处理了一下伤口,在伤口上涂上了一种黑色的膏药。

然后,又开了几贴膏药。

刘美付了钱,打发走了郎中。

武飞看到没事了,和刘美告别了一声,带着武福坐上了马车,向自家宅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