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天成,你不服?”

“义父,您对儿子有恩,儿子不想与您和大萧国为敌,但是,儿子乃是匈奴人,是匈奴少单于,您要灭掉儿子的家园,杀儿子的亲生父亲,您让儿子怎么办?”

“朕说了,忽必烈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们的认亲有假,现在朕无法给你真相,这需要时间,你只能选择相信朕,但朕灭匈奴的进程不能改变,谁也无法阻挡。”

这话,霸气,霸道!

独孤婕侧目一瞥萧逸,就觉得整个人都有点发软,好想被这个狗东西揉碎。

每次被他扔到床榻上,她都会感叹这个狗东西对她简直就是暴君。

每次都那么粗鲁用力,每次都贪得无厌,但她实在是太迷恋这个狗东西了。

萧逸对她越粗暴,越贪婪,她越觉得幸福和甜蜜,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受虐狂。

冯天成听了萧逸的这番话,十分不服气。

“义父,至少当前您无法证明我哒的话有假,对吗?”

“天成,朕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来质疑和反驳朕的,而是让你听话,这么说吧!朕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马上屠了你们这支队伍,那个秃驴在朕眼里,狗屁不是!”

“你们这些所谓匈奴神机营的勇士,在朕眼里,不过是一些毛孩子,你可能不记得了,你当时在京城训练神机营的时候,所有的指导思想,都是朕教你的。也就是说,你都是朕教出来的,你认为你教出来的这些勇士是朕的对手吗?”

“昨天夜里的失败,还不足以让你迷途知返吗?朕只是要用事实警告你,不要与朕作对,你是朕的义子不假,是若兰的养子不假,但若你也跟着忽必烈与朕作对,朕可以随时将你擒获,杀你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信吗?”

萧逸说着,目光犀利地盯着冯天成。

他必须让这个小子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必须让他知难而退。

可是,血气方刚的冯天成,并不服气。

迎着萧逸的目光,应了一句。

“义父,刚才儿子就将这条命要还给娘亲,您对儿子也有恩,这条命您也可以拿走。但是,您刚才的话太霸道,匈奴若不与大萧国为敌,您却要灭掉我匈奴,我们还不能反抗吗?”

“只要接受投降,朕不会杀一人,但忽必烈必须离开匈奴,跟朕回京城!天下一统才能天下大治,这是朕的宏愿,也是大势所趋,西凉三十六国全部归顺了朕,一个小小的匈奴,留着干嘛?匈奴将来不过是北域都护府管辖的一个区域罢了!”

“天成,记得我们当时在这城中抗击忽必烈的入侵时,你还信誓旦旦地跟本宫说,若你义父放心的话,你愿意镇守凉州,厉兵秣马,有一天你亲自将匈奴击败,收服!”

冯天成望着独孤婕,问道:“独孤娘娘,天成不记得有这件事,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天成,已经是匈奴波尔鹰,是少单于,所以也希望你们都能接受现实。波尔鹰无意与大萧国和义父为敌,也请义父原谅,我们后会有期吧!”

说着,他便要走。

他觉得再谈下去,也就这个样子了。

萧逸冷眼望着他,独孤婕继续说道:“天成,你听本宫说几句吧!”

“好!独孤娘娘请讲!”

“天成,当时就在城外这片土地上,你为了本宫,为了你的兄弟们,毅然决然在身中剧毒的情况下,躺在担架上,不肯与我们一起突围,宁可自杀,我们这些人都被你的大仁大义激励着,那一刻你是真正的英雄!”

“也因此,让你成了忽必烈的俘虏,受尽屈辱,最终被侯平那个畜生给用药抹掉了你的记忆,所以,看到现在的你,本宫良心难安,心痛心碎,昨夜本宫与你娘亲几乎一夜未眠,都在念叨你。今天看你如此决绝,本宫的心也碎的,毕竟,这一切都跟本宫有关。”

“若当时你不来乌孙王城营救本宫,你何至于变成一个认贼作父,死不悔改的糊涂虫。但这又不能怪你,因为你已经没了之前所有的记忆,天成,为了你的娘亲,义父和神机营的兄弟们,回头吧!”

说到这,独孤婕泣不成声!

萧逸都被独孤婕的这番话感动了,逼视着冯天成。

但是,他在给独孤婕鞠了三个躬后,依旧毅然决然地朝匈奴阵营走去。

萧逸本想上前将其擒获,但是,他知道,以冯天成当下的心态,即便是抓回来了,也没用!

当下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侯平,将那小子抓回来,让他拿出解药,让冯天成回归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