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和独孤婕策马到了冯天成的跟前,冯天成并未上马,拱手作揖道:“义父在上,请受儿子一拜!”
说着,伏地向萧逸下拜,磕头谢他的培养之恩。
萧逸端坐马上,俯视着这个天才战神少年,心中五味杂陈。
虽然,这个少年再怎么厉害,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是,爱才如命的萧逸,还是对冯天成十分喜爱,无论如何,在他失忆的情况下,能认冯若兰,能给他这个义父下跪,至少说明冯若兰之前的教育很成功。
他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并非忘恩负义。
若是那种本质不好的孩子,既然他现在变成了波尔鹰,对之前的人和事都忘了,没有了感情,怎么会给一个陌生人下跪磕头?
不拔剑拼命就算好了,毕竟,如今是两军对垒,生死仇敌。
萧逸在看待这个问题时,还是秉着治病救人的态度,他还是想挽救这个少年,想带他回去,让他成为自己该成为的那个人。
“天成,起来说话吧!你是朕的儿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如今发生的一切,始作俑者就是侯平,你给义父一点时间,义父必定将侯平擒获,给你解药,服了解药之后,你就知道自己当前所作的一切,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不是真实的!”
冯天成站起来,对萧逸拱手作揖道:“义父,儿子亲眼所见儿子的血与我哒忽必烈的血相融合,我们是血浓于水的父子俩,这一切都是天意!”
“滴血认亲?”
“差不多吧!是大萧国的先生给我们所作的试验,众目睽睽之下,不会有假。起初,儿子也怀疑他们为了让我成为真正的波尔鹰在故弄玄虚,但事实证明,儿子的确就是匈奴人,是忽必烈的亲生儿子,是当年丢失了的那个波尔鹰。”
“刚才,娘亲不信,儿子将情况如实禀报,娘亲自己也无话可说了,我哒忽必烈再设计完美,也不可能把所有环节都设计出来,毕竟许多事情是十几年前发生的,无法造假。”
萧逸蹙眉道:“你再跟义父说说,朕来给你分析一遍!”
冯天成再次耐着性子,将他与忽必烈之间的缘分再次向萧逸做了描述。
萧逸听后,蹙眉道:“天成,初听下来,无懈可击,似乎这一切果真都是天意,但是,疑点还是不少,至少除了你们所说的合血认亲是个证据,其它都是猜测,并无实际的证据,所以不足为信,至少不能全信。”
“义父,但您不得不承认,合血认亲是最有力的证据,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做的实验,并非背着儿子,难道这也能有假?”
萧逸笑道:“当然能有假,人的血液是分类的,同类的血液都能相融!”
作为前世的大学生,萧逸当然知道这所谓的滴血认亲,合血认亲有一定的科学道理在里面,但不全是科学的,同血型的人的血就是会相容的,否则献血有何意义?
只是这个朝代的人,哪里懂这个?你跟他也说不清楚!但萧逸会用事实再次证明一次。
无论站在什么角度,萧逸也想给冯若兰一个交代,让她丢掉这个儿子到底是真丢还是被人设计了,他自己也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不能让忽必烈给欺骗了。
“同类的血液都能相容?”
“是的,哪怕不是亲人,只要血液是同类型的,都能相容,所以合血认亲有一定的合理性,但不能全信。”
这番话不仅仅冯天成,独孤婕也懵逼了,这种理念她听起来觉得好神奇!
但这一年多以来,以她对萧逸的了解,只要这个狗东西说出来的话,你再觉得神奇,最终也会变成现实,他都有办法做到这点。
“义父的意思是假若您和独孤娘娘的血液是相同类型的,也是可以相融的,对吗?”
“没错,换句话说,如果朕有一天受伤了,失血过多的话,朕的婕妃若是血液跟朕是同类型的,她可以用她的血来救朕的命。但不同类型的血是无法救命的。”
“义父,您说的这些是真实的吗?”
冯天成现在也是懵逼状态,谁的话都不敢全信,又都不能不信。
“当然,朕以上天的名义发誓,朕所说的话句句事实,朕今日在此向你表明一个态度,你是朕的义子,是若兰的养子,那么朕便不会放弃你。你给朕时间,朕也给你机会,很快,朕会让你看到事实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
萧逸的这番话让冯天成还是很感动的,不禁拱手道:“义父,刚才儿子也跟娘说过,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大萧国,娘亲和义父都是对儿子有恩的人,儿子不是恩将仇报,是非不分之人,只要儿子还是匈奴少单于,便不再与大萧国为敌!”
“很好,朕没看错你!只要你不与大萧国为敌,朕一定会给你一个最真实的答案!”
“但是,义父,能否看在儿子的面上,不再攻打匈奴?”
“不能!朕誓要灭掉忽必烈!”
闻言,冯天成当即表情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