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象到这世界上有这么一种异邪吗?

它们虽然生得面目狰狞,一副看起来就极为危险的样子,可实际上它从来就不太愿意伤害人。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些异邪会馋人类女性的身子,并对女性做出些羞耻的行为。

嘿,这世上真他王八的有这种异邪,我小时候听祖父说的时候,还以为祖父在编故事唬我,没想到今儿我就真遇上了。

这种异邪就是奇葩类的,就是阴界的精神小伙。它们获取阴气的方式跟其他异邪有着极大的不一样,比方说之前晋墓里的异邪吃风水,高原别乞吃家畜,而这个异邪获得阴气的方式就是跟人类女性……

我有点无语,望着棺材里毛尸那副血空空的眼眶,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些。

我跟那毛尸对视了近三分钟多,我的云螭眼在它身上细致地打量着,想要快速地识别出这个毛尸的具体身份。

而毛尸却一直充满欲望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见着了多么热辣的女子,令我头皮发麻。

但毛尸给铁铲甩了一巴子后老实了,静卧在那一动也不动。

别看这家伙已经死了百来年,我们不能把它当做一具死尸来看,而应该把它当做异邪,把它当做在阴界存活的人。人有七情六欲,故而异邪也有种种之分,起码这样记起来,习惯后就不会怕了。

恋上跟阳间的女性做“结合”运动,这事听起来挺恐怖的,换作任何一个女性都好,谁会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个这玩意。

但换在异邪的角度来看,这老色魔就跟人间的恋尸癖一样啊。

我心里没了恐惧,甚至还有一些小鄙视。我把棺盖扶起来,揭回了棺材上,然后拿着铲子,在洞口的冷风中搓着手,独自一个人花了半小时给它重新下葬。

下葬完后,我捡起铲子,欲要回去。

但我在洞口外回头朝里边看了一眼,心想着这要是个古代军营,百年以后不就成了异邪老窝?那岂不是一大群这种色鬼?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才发觉那异邪看着我充满欲望眼神的意思。

由于我体内的丫鬟刚走不久,但体内丫鬟气还有些残存,这个是没有办法短时间消散完的。

那色魔估计是看上了我体内还残存了些丫鬟气,幸好之前尽早下了巫蛊,把丫鬟的魂魄搞了出去,否则我要是大晚上变成了个少女,没准我他娘的今儿又出事了。

鬼玩鬼,最为致命。

草,好险啊,佛祖保佑,三清保佑,最大的还得媳妇保佑。

说起馋女人身子的异邪,当然这世上也有馋男人身子的异邪。

不过这种异邪生得脆就弱些,就是跑到远方看帅哥而已,不会上前跟人类搭讪,它们的数量少到几乎可以不记,而且这种鬼样貌挺不错的,放到人间危险的估计是它们……

我拎着铲子,在山口的时候远远地望见了简瑶汐坐在大青石上,两双眼睛巴望着前方。

她见到我来了以后,便低着头,走到我旁边说了一句:“诶,大骗子,谢谢你啊……”大骗子是简瑶汐听说我会抓妖后就自己给我订下的名字,显然她那时把我的话当成了儿戏。

她两双眼睛不敢看我,她接着说道:“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可能就……”话里截断,说不下去了。

“梅右乾他们人呢?为什么你不回基地里,而是在山口等我?”从山口到基地也得走上个十分钟,之前那个洞穴就在太上关的半山腰,出了山口,就是一条乡下公路,我们的基地就在路边。

“他们先回去了,我就是想在这里等你一下……”简瑶汐摸摸脑袋,她说着。

能让简瑶汐躬下头来跟我好好说话,这事挺少见,我不免有些少许的得意。

看着我得意的脸,简瑶汐很快就心生不满,她的一股厉气接踵而开,她说道:“救我是一码事,可你竟然带了打火机!是不是抽烟了?要记过记过!学校活动里不准带打火机!”

不好,大意了。

“我不抽烟啊,随身携带一个打火机岂不是很正常?”不抽烟,这起码是真的。

简瑶汐满眼不信,她的脸稍稍地往我这凑凑,用鼻子嗅了嗅,确认无误之后,说着:“没烟味,看来大骗子终于说了句真话,这次就当你将功补过,这记录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你为什么带一个打火机?”

“我纵火!”我说着。

“神经病!”突如其来的回答令简瑶汐差点没绕过来,她看着我,吐了一句。

后来,简瑶汐顿了好一会儿,她说道:“还有……为了报答你,我下次请你吃点东西,我们能聊聊吗?”

“吃东西可以哦,做别的不行,”我跟简瑶汐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我对着她说道:“我已经有媳妇了!”

“嗯?媳妇?你才十八十九吧?这么快结婚?”简瑶汐直接傻眼,但八卦的心思很快就萌生而来,她巴着问我:“那个人是谁啊,漂不漂亮,有没有我这么温柔啊?”

温柔?

我给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简瑶汐喜眉而开的眼,我说道:“既然都是我媳妇了,那肯定漂亮,甚至比你还漂亮!倾国倾城就此一人!”听到我这么一说,简瑶汐不屑一声:“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跟简瑶汐简单地聊上了话,两人很快就回到了基地里。

基地里人心惶惶,我就让简瑶汐说我们这是被野生的熊攻击了,希望能就此敷衍搪塞。

简瑶汐不会漏嘴,梅右乾应该也不会,我怕的就是卫子涵跟张若曦两胆小的捅出窟窿。

我去自己的行李里找了袋糯米,我把糯米泡上了温水,存在一个熟料袋里面,拿去给简瑶汐泡被抓伤的手。简瑶汐也是个大美人,我怕她到时候中了那老色魔的尸毒,到时候大半夜跟其他女学生……

我这是怎么了,满脑子都是这种东西,不对,是那老色魔的错。

现在最令我担心的还是刚从墓里抢回来的刘晓芳,她现在整个人是半昏迷状态下的,时而有意识,时而无意识。她的身子长满了颗粒状的尸斑,密密麻麻的,皮肤上褪了基本的肉色。

这中毒的可不浅,即便是救护车会很快赶到这里,出于医院无法对付尸毒,我估计刘晓芳的性命难以保证。

我这千来百去地想了想,想起了之前梁婆婆给我的缓解药还有一瓶在行李,我直接斩钉截铁,一整罐拿来给刘晓芳洗胃。

一口药下去果然起了效果,刘晓芳连续吐了十多分钟,把身体里的毒素撒了一大片,她的肤色也开始变为正常了。